第7章(1/2)

“大人,属下听说在苗疆女子的头发不可以乱扔的,尤其还是在夜里,弄不好会叫脏东西缠上的。”

“胡说,子不语怪力乱神!”

陆清河轻喝,却也还是觉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中原尚未敢损之分毫。

而今天他以发代首削去她的青丝,这缕青丝似乎如何也不应当随意丢弃。那这缕青丝被当成她的脑袋话,是找到个地方埋了还是将来还给她?

但他也不知,颇为尴尬地问:“那等将来她诚心悔过,再将头发还给她?”

何玉忙得应和起来:“对对,大人先收好!”

他心下害怕陆清河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自己,一溜烟跑下楼去给银铃开房。

有妻无妾

那缕青丝像是苗寨春夜萦绕在半山腰的薄雾,悄无声息的缠绕上陆清河的心头。他寻了半响也没有找到搁置之处,撂在桌子上放了会儿,只得解下自己的钱袋子,将里面的碎银倒了出来,然后把银铃的头发放进去。

但这样再系在腰间随身佩戴就不好了,放进包袱里想着哪天那丫头真心悔过了再还给她。

只不过银铃生来就是一只狡兔,呲着大白牙,弯起眉眼甜腻腻地亲人时,指不定肚子里在憋什么坏水。

陆清河收拾完包袱,解衣正欲就寝时屋外就响起了银铃脆生生嗓音。

“何大哥,屋子小的收拾好了,您快去歇息吧!保管没有虫子再敢渎扰您和大人清梦了,睡个好觉哈!”

屋外,何玉从木梯上来,那殷勤的脑袋瓜一下就凑在他的跟前来。小圆脸上的掌印还有些微微的浮肿,不过主人显然分毫没有记恨他,自顾熟络得跟他们的随行小厮一般。

“胆敢耍什么花招,小心我的刀翻脸不认人。”

他睨了银铃一眼,那人连连摆手,乖巧的不得了。

“不敢不敢,小的睡这边是吧?”

银铃指了指陆清河屋子一侧的地字号房,得到何玉的点头推门便要进去。

“那您和大人早点休息,咱们明天一起去乾州。以前的事多有误会,对不住了。”

何玉没说话,但脸色不好,显然在说费什么话,还不赶紧进去。“凶神恶煞”的推搡了一把银铃将她关进屋子中,锁头还未落下陆清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叫她屋里来睡。”

何玉:“啊?大人说什么?”

陆清河:“叫她来和我一个屋睡。”

听见这话,门后的银铃砰的拉开门板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清河。

“你你这狗官想干什么!”

她一急眼就忘了分寸,完全不似适才恭敬,愤愤地瞪着门边的陆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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