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时间，同样的节点，哪怕是重来一次
乔郁倏地反握住商衍的手掌，利刃穿过掌心的伤痕已经结痂，旧伤叠加新伤。
每一次每一次商衍都在拽着他，妄图把他拉回人间。
“疼吗？”
商衍看着他，目光温柔，琥珀色的眼珠仿佛浸了水：“疼，特别疼。”
乔郁怔了下，抿起的嘴唇渐渐有了上扬的趋势，冷不丁一开口的声音还有些沙哑：“嗯，那怎么办？”
说完，他低头在对方手背那道狰狞的疤痕上轻轻亲了一下：“还疼吗？”
商衍眨了眨眼睛：“我要是说疼，你还给亲吗？”
好问题。
要是以前，乔郁肯定给他一脚。
但现在
“有烟吗？”
商衍怔了一下，摇头失笑，依言给了乔郁一支香烟，白色的万宝路比他的手指还要细，但青年的手却比香烟还要白上三分。
不知为何，不过是夹着一支烟而已，但落在商衍的眼中却色气横生，让人恨不得包裹其中，隔绝所有的窥探跟觊觎，包括空气。
其实乔郁回来后，烟瘾早就没了，但他现在想要抽一支缓缓，就一支。
只见乔郁把香烟叼在口中，手指还隐隐的有些发抖，几次都没有按着打火机。
最后他干脆把打火机丢了，曲指打了个响指，一簇冰蓝色的火苗在空气中上下浮动，乔郁叼着烟凑上前，独有的蓝色火光像是在乔郁的脸上附上了一层透明的鲛纱，趁着他整个人越发神秘精致。
商衍低下头，心想。
世界上能用鬼火来点烟的，恐怕只此一家了。
不到一分钟，那支香烟已经燃烧过半，商衍伸手从乔郁的手中把那半支烟劫走，迎着青年半眯着的漆黑眸子，把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
两人隔着稀薄的烟雾彼此凝视了良久，直到那抹灼热烧到了指尖，商衍才回过神，把香烟丢在地上，最后被乔郁一脚踩灭。
望着地上被踩灭的烟头，乔郁的视线在两人嘴唇相触的位置看了几秒钟。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他们的唇没有媒介，亲密的贴在一处，触感柔软，期间淡淡的烟草味在味蕾中传递，互不相让，凶狠又用力。
乔郁喘息了一声，睁开双眼，望着对方因为低头而微垂的长长睫羽出神。
吻着他的人投入又认真，漂亮的令人心颤。
乔郁喜欢商衍，喜欢他的脸，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眸子的颜色，还喜欢他周身独有的沐浴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