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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岁数最小,伴随着修炼,整个人的灵气愈发凸显,就像是一块翡翠原石逐渐剥离掉外壳,露出里头瑰丽的内里,看上去有点不谙世事的单纯。

听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猫猫的聘礼什么的,几个人都觉得像是听小朋友讲故事一样有趣。

“小正准备了什么聘礼啊?”

“我琢磨了一下,久久和大花的东西都不缺,就给你们准备了一点。这是三张消灾解厄符,一人一张贴身带着。之前三张聚灵符应该用完了?这里有四张,放在家里和办公室里……”

之前米正给的三张聚灵符,伍天晴是看着他在医院里画的。

但说来也奇怪,这三张符偏偏是依次褪色。头一张褪色最快,过了不到两周,就直接变成了一抹白灰。第二张用的时间长一点,也就三周。目前第三张上的符文也已经很淡了。

本来裴庄景这么严重的伤势,肯定不可能这么快就出院,但他早就已经出院了有一阵,前两天去医院复查,恢复速度都远超医生的预期。

这次他们来河州,其实只是出门的第一站,接下来要去京城的医院做一个更为详细的检查,确保伤势恢复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毕竟伤在脑子上,就怕有后遗症。

伍家人对这些符都保持着敬畏心,薄薄几张符,有一种聘礼很真诚的感觉,还没法拒绝。

他们留了一个晚上,接下来伍阿姨会在河州留两天,给小章 做桃木剑。

伍阿姨等小夫妻俩去京城后,才对米正他们说起裴庄新的事情:“犯罪事实很清楚。阿景和天晴有伤情鉴定报告,就算没有那个,单是他让工厂财务给他转的那五十万,都足够他坐十年以上的牢了。”

姜稷想到之前在医院里看到的:“裴庄新的家里人那边没有什么问题吗?”

其实裴庄新再怎么样,那也是叔叔家的孩子。包括叔叔在内,说起来也不是一家人。

真正可能会影响到裴庄景的,还是他自己的亲生父母的态度。

说起这个,伍阿姨倒是笑了笑:“这次倒是还行。阿景的妈妈留在医院附近,照顾了一个多月,还帮着把他们兄弟一家给拦下了,省了不少麻烦事。”她说着,话锋一转,“阿景挺好一个孩子,怎么生在那样的家里?生下来不管不算,还处处打压,这样的父母是有病吧?”

她这话一出口,路夏槐顿时感到惭愧。

她倒是没打压孩子,“只是”没管自己孩子。

裴庄景他们已经预约好了医院,都没在京城住一天,一早出发,晚上十点就回来了,刚好赶上第二天一早久久生孩子。

一大家子如临大敌,直接把久久送去农大附属的宠物医院。

在里面实习的何觅看着他们一群人就笑:“别瞎担心,久久好着呢。”

大花今天牵着绳子,被米正摁着,急得整只猫都无比暴躁,在牵引绳短短的范围里,时不时转一圈,尾巴像鞭子一样啪啪抽打椅子腿,再嗷两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