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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病房里,裴庄景吊着水睡在病床上。

伍天晴在一旁睡在折叠床上。

小章 也已经盖着一件外套靠着墙睡着了。

剩下姜稷这个不用睡觉的,精神很好,对着动静很大的四个人皱了皱眉:“安静。”

他的威严向来不容挑衅,几个张着嘴要嚎的人像是被突然按了暂停键,样子有些滑稽。

姜稷放下手上的平板,站起来指着房门:“出去说。”

四个人听话地走出门外,才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谁?”

“里头受伤的是我儿子和儿媳,我就不能进去看看?”

姜稷关上门,就站在走廊里,对他们看了一眼。

他长得高,但这四名中年男女的身高一点都不矮,两个男人甚至比他还高一点,显然是裴庄景、裴庄新堂兄弟俩高个基因的源头。但他的气场两米八,只一个眼神就形成了碾压。

“我一个陌生人,都比你们当父母的要更关心你们的儿子儿媳。”姜稷不太理解地看着裴庄景的父母,“自己的亲儿子有生命危险,比不上侄子被抓吗?你们这个侄子,还想杀了你们的儿子儿媳。”

他在裴庄新那边留下了眼线,知道这两对夫妻是先去警局看了裴庄新,才过来这边的。

从古至今,无论物质丰富与否,多子女家庭很少能够一碗水端平的。

但放着自己的儿子不心疼,跑去关心别人家儿子,还是差点谋杀自己儿子的人,姜稷表示不能理解。

他这一说,裴庄景的父母和裴庄新的父母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尤其是裴庄新的父亲更是拉长了脸骂:“关你屁事!这是我们自己的家的事情。”又对裴庄景的父亲说道,“大哥大嫂,这里面肯定有误会。你看这儿是普通病房,小景肯定没事。他们只是兄弟打闹,绝对没那么严重的。小新肯定不是故意的。那么多年,小景不在,一直是小新照顾你们,小新这孩子怎么样,你们肯定清楚。”

“呵。”姜稷一听这话就明白了,眼神在四个人脸上转了一圈,“不是皇帝的命,得了皇帝的病,啧。”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他说裴庄景的面相早年运势不好,有这么样的父母亲戚和兄弟,能好起来才怪。

父母耳根软,肯定事事都照顾兄弟一家。不用说,裴庄景这个当哥哥的,也一定处处要让着岁数差不到一个月的弟弟。

这样的家庭,也难怪裴庄景不想搭理。

伍家是世代做木雕的,但说穿了就是个工作室,技艺高到他们这种程度,很难找到合适的传承人,也没有精力去带很多学徒。生活水准比普通打工人是要好一点,但好的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