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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正更是九点就准备去睡觉了。

姜稷在楼上指给路夏槐看:“小正这时候要遛一趟猫狗,回来就洗洗睡了。”他对上路夏槐的眼睛,“你要以身作则。”

路夏槐一脸莫名,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当妈妈的,得给儿子树立好榜样。

不过在早睡早起方面树立榜样?

不是在科研成果方面树立榜样?

求学以来头一回不到10点就躺在床上,路夏槐还是一脸懵,但竟然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六点半醒过来,正赶上米正和大黑、大花出去玩。

晚上下了一场雪,地上现在白茫茫一片。

猫在地上留下一排端端正正的脚印,很快就被米正和狗给祸祸没了。

米正堆了个小小的雪人,狗上去一脚把雪人脑袋踹飞。

没一会儿米正就被猫狗联合,摁在雪地里,最后带着一身脏得不像样的羽绒服进屋,还不知道哪儿剪了一枝梅花,手举得高高的。

猫和狗都一蹦一跳地跟在他身边,试图去抢他的花。

室内暖气很好,温暖如春,几盆兰花开着,散发出幽香。

“先去擦干净,擦干净了再给你们花花。”米正把花交给李叔,弯腰一手一个抱起猫狗。

李叔接过花:“衣服帮你放在浴室里面了。”

“谢谢叔!”米正叫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过了一会儿,他才换了一身长袖的居家服出来,带上两只打理干净的毛绒绒,还给它们头顶都戴了一朵小小的梅花。

路夏槐看着耳朵向后撇的两只,笑得不行:“能顶住?”

“能顶一会儿。”他看到姜稷也过来了,就把李叔放一边的梅枝拿去给他。

路夏槐看两人这幅样子,眼睛眨了一下。

姜稷注意到,回了她一个眼神,略感疑惑。他和米正的关系好,比他们这两个当父母的更亲近,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干嘛这个眼神看他?

今天路夏槐不用去学校。姜稷当然也不用去,就带着米正插花:“刚好昨天到的花醒好了。”

路夏槐放弃了继续工作的念头,跟着一起去插花,看到大花跟在身边,突然问:“大花不是黑的吗?怎么不小黑,叫大花呢?”

“我捡的时候还以为是只花猫。那时候只有巴掌大,滚了一身泥。刚捡到的时候太小了,不好洗澡,用清洁湿巾擦了擦,擦出来是黄白花的,后来养着养着掉色,才知道是被人染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