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完清淡的外卖后，就径直去了回收站。
薄冰那儿有大堆零散的道具需要处理，池醉则是又有了需要回炉的道具。
一进门，熟悉的火炉、熟悉的老头儿、熟悉的配方——
老头瞥了两人一眼，张嘴就不是人话：“又是你们，没死真是奇迹……”
池醉≈薄冰：“……”大爷，你为啥生意冷清自己心里没点ac数吗？？？
“这三件回炉，这些全部回收。”
两人将道具通通倒了出来，池醉需要回炉的三件道具分别是‘我转我转方向盘’、‘小池飞刀’以及‘探测仪’。
老头诧异了一瞬：“这么多？”
他走上前精挑细拣起来，薄冰拿出的大多数他都要了，还剩几个讨价还价一番，最终被薄冰以原价卖了出去。
“哼，年轻人就是小气！”老头儿不满地嘟囔。
薄冰则无所谓的挑眉，对他而言，生存点到账就行，其他嘛……让老人家发泄发泄也好，可别憋出病了。
而这边他到账两千多生存点，池醉那边却支出了三千生存点。
老头拿起方向盘看了看：“这还行，其他两个不顶用，你确定要回炉？”
“嗯，”池醉不为所动。
老头撇撇嘴：“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池醉懒得听他碎碎念，直接问：“这次什么时候取？”
老头一噎，没好气地说：“老规矩！我发消息提醒你们！”
“好，”得到肯定答复后，池醉拉着薄冰快步走出回收站。
里面太热了，令人一秒都不想多呆。
在外面走了一会儿，池醉却渐渐回过味来：“他好像不是在咒我们。”
薄冰凝眸：“他的意思是，他见过很多我们这样的人，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死得很快？”
“或许？”池醉笑笑，“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事。”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察觉到游戏对高端玩家的恶意，看似特权，实则捧杀，非酋之力不过是其中的一环罢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它想要的是什么？”薄冰若有所思。
“什么意思？”
“副本会快速淘汰低端玩家，高端玩家又活不长久，最后留下的不都是中层玩家吗？”薄冰眸色渐趋冰冷。
“你这样一说，我倒觉得有点道理。”
现在想来，他们进入的每个副本难度其实都不低，没什么本事的玩家几乎在以飞速淘汰着，但像红毛这类相对有些能力的玩家，却得以存活……
池醉隐隐猜到了游戏的部分目的。
神明需要信仰，过于强大的人往往没有信仰，他们自己便是自己的信仰；而过于弱小的人，他们的信仰又毫无力量可言，渺小得如同蝼蚁般不值一提……
难怪要留下中间段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