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渡安渡被抱起来的人勾着他脖子,嘴里小声呼唤。安科闭着眼用滚烫的脸颊蹭蹭男人的脖颈,在他把自己放到床上的瞬间用力一撞,将人压在那。他笨拙地拖着不怎么受控制的身体,一点一点尝试寻找安渡的唇,被藏在眼帘后的痴迷快要溢出来。安渡的理智告诉他,该把人推开了,毕竟安科貌似在和卓千帆谈恋爱。可日思夜想的人主动送到嘴边,还这么急切,他是怎么也当不了这个君子嗯难受少年神志不清地抓着男人胸前的衣服,喉咙发出可怜的呜咽。他以为这样示弱就会让对方温柔一点,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安渡更加狠的犹如暴风骤雨般的纠缠。一夜过去。安科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两眼迷茫地坐起身。昨晚的事他没有一点印象,不过可以从身体的反应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记忆还停留在他被卓千帆表白的画面,一张脸顿时吓得煞白。他他不会做了对不起安渡的事吧??!就算这辈子不能和安渡在一起,他也还是把自己当做了对方的所有物。要是他脏了安科抓紧被子,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用有些肿的眼睛艰难看向周围。嗯?这里好像是安渡的房间?淡淡的薄荷跟水蜜桃香味混在一起,安抚了他有些躁动不安的心脏。他张了张口想喊人,却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声音很难发出来。想起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苍白的脸又重新染上血色,甚至还变红了些。他被原谅了吗?就算没有能跟安渡这样亲密他也知足了。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安渡端着一碗醒酒汤进来,见他醒了便把汤放在床头柜上,用手背去触碰额头。好在昨晚有及时清理,安科并没有要生病的迹象,只是整个人看着有点没精神。我、我们昨晚安科按住他放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虽然心里早有答案,但他还想要再确认一遍,确认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幻觉。对不起,你忘了吧。安渡抽回手,不敢去看那双好似在发光的眼睛,强迫自己说出听起来很渣的话。安科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还要自己忘掉,只好哑着嗓子继续问。
怎么了?我你明明有男朋友我却对你做了这种事你打我吧,想弄死我也行。什么男朋友?明明每个字都认识,为什么在安渡嘴里拼起来他就不认识了?昨天晚上卓千帆抱着你我只是喝醉了没力气反抗,他和我表白我拒绝了。用干哑的嗓子说了这么多字,安科难受得咳嗽几声,刚刚还带着羞的表情写满了绝望。他们都这样了,安渡想的竟然是要他忘掉然后让他跟别人在一起。就这么不喜欢我?但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我就忘掉吧。他话音刚落,就见安渡突然猛地抽了自己几个巴掌,脑门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对不起,是我说错了,就算你真的跟卓千帆在一起我也不该说这么不负责的话对不起我喜欢你安渡的右边脸颊因为挨了巴掌而泛红肿起,就连嘴角也被他自己打出了血。眼泪一颗颗落下,他终于没再隐藏自己的感情,俯身将已经傻掉的安科抱住。我该早点说的,对不起(明明是双向奔赴,结果被他俩搞成了这个样子。)反应过来安渡刚才说了什么,安科感觉自己的脑子又烧了。啊?他们花了一点时间把乱七八糟的毛线团理顺开,直到捏住真相的那一头,才发现被缠绕在一起的只有一根绳。安科知道了安渡是什么时候放下对自己的恨,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重新追求自己,到现在还一脸仿佛在梦里的表情。而安渡则是进一步了解了安科心里的自卑,还有他用无所谓的语气描述出来的无数次自我pua和内耗。心痛得有点无法呼吸。安渡一言不发地端起快要变凉的醒酒汤重新热一遍,后知后觉自己到底对安科做了多么混账的事。把还有些疲累的少年哄睡,他静静坐在床边,像做贼一样捞出那放在被子底下的手,小心扣住。唐哲远说得对,我就是贱,又不肯主动坦白又要和你亲近,害你痛苦了这么久他轻轻拉起安科的手贴在红肿的脸颊,嘴里继续小声说。别再把我的错揽到自己身上了,是我做错了 是我的?安科因某种不可抗力原因(离得太远且身体不舒服)请了一天假,一整天都在家里无所事事。正好明后天又是周末,安渡就想把他留到星期天晚上再回校。我还要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