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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去找吧。”
“不必,阿蝉,此时临近晚餐,丫鬟们忙着传菜摆席,人多眼杂,你我一起行事反倒引人注目,你回去我们的客房,防止有人潜入调查,顺便着手收拾行囊。”
“那好吧,如果找到了玉玺的线索,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广陵吗?”阿蝉看着你,神色中难掩担忧。
“无论找没找到都要动身,我们已经在江东耽搁了太多时日,迟迟不见玉玺下落,恐怕当时的情报有诈,故意调虎离山拖延我们的时间。”你故作轻松地问她:“怎么,是舍不得这里吗?”
“没有,只是觉得楼主在孙府,看起来比以往都要开心。”
你拍拍她的手,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无奈地笑了:“我们在此逗留的时候,可能朝堂上又有歹人在谋划着什么大动作,快去吧,多加小心。”
阿蝉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孙府院子里那颗繁茂的海棠树,低头沉思了片刻,便匆匆向客房的方向离开了。
夕阳正好,风一吹,海棠飞雪般落下,有开得热烈的几瓣随着微风向天空中扬起,宛若在水中自在的地漂,让你想起了一个人。你定定地望了那颗海棠树片刻,直到阿蝉走远,到了她应该听不见的距离才终于叹了口气。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你动身往几间主屋的方向走去,陛下生死未卜,副官重伤失踪,你只是侥幸来到了一个氛围惬意的家族,侥幸度过了一段快活的时光,侥幸遇见了一个特别的人。但你不能忘记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不能忘记兴复汉室的使命,江东再好,终究不是你的落点。
你匆匆走到孙策房前,这段时日孙府上上下下的房间你和阿蝉几乎秘密调查了遍,唯独孙策的房间没有搜过,你只被他带着来过一次,为了取一个东西给你。
那时他关上门在房间里捣鼓了半晌,最终却空着手出来,对着站在门口的你挠了挠头,磕磕巴巴道:“不好意思好像弄丢了,要不等我回头给你个更大的惊喜,怎么样?”
只可惜,你后面收到过许许多多的惊喜,大到孙家祖传的宝剑,小到孙策从外面给你带回来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有趣小玩意儿,却再也无法得知那日他想送予你的到底是什么了。
今日孙策带兵外出围剿山贼,或许要晚些才能回来,你把门推开一条缝隙,悄悄闪身进去。
室内弥漫着荼蘼花的香气,此时夕阳正斜,屋子里有些昏暗,但你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挂在卧榻上方的一小块锦缎,是从你衣服上撕下来的一片。
那日你被山贼掳走,孙策追来,虽然他单挑一群悍匪也轻松取胜,但依然无意间被划伤了手臂,于是你从裙摆上撕下这块布给他止血。现在血迹已消失无踪,竟被洗干净,挂在他房间最显眼的位置,已经侵染上他房间里的荼蘼花香气。你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布不禁失笑,没想到你收了孙家大大小小的礼物许多件,到头来唯一能留给他的也只有这个东西了。
孙策的床榻很干净,除了被子和枕头之外没有放任何多余的东西,看得出来他被母亲教养得很好,虽然平时在外面说一不二唯我独尊,但在家里,该有的教养、礼节一样都不会少。你把手探进被褥之间摸索,却什么都没有找到。鬼使神差地掀开枕头,却发现那下面压着一根簪子。
没等你将其拿起来仔细查看,门突然被打开了,你一惊,根本来不及躲藏,匆忙转身,就看见孙策阖上门对着你站定。
他显然也有些意外,但却很快收敛神色沉声问你:“来我房间何事?”随即而来得下半句话让你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广陵王?”
“我”
他明显是生气了,和被吕蒙当着你的面叫“嫂夫人”时他的佯装生气不同,和被你拍过头顶时红着脸嘟囔“摸头会长不高的”那种别扭地生气不同,你从没在他脸上见过如此冷淡的表情。
他见你不说话,垂下眼眸皱了皱眉:“在我房里找到玉玺了吗?找到之后准备飞回你的绣衣楼了吗?”
你这才瞧见他手里捏着东西,从纹样可以看出是以往曾在他手中出现过的密报,被他捏得很紧,指节都用力到微微泛白,想来你的真实身份与目的已经被他知晓。
事已至此你并不打算继续假装下去,只是庆幸袖中还握着那根簪子,此时可以紧紧握住,不至于让指甲嵌进掌心太深。你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没有找到少将军,没有找到也准备回绣衣楼了。”
他听到“少将军”三个字又是一愣,这个称呼你已经有些时日不曾叫过了,多数时候可以直呼“孙策”,相熟之后有时叫“伯符”,偶尔跟着吴夫人叫“阿策”,被他听到了还会看到他脸红的景象。
“那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和我说话?乔氏的女公子?还是广陵王?还是”他耷拉下脑袋,让你很想立刻走上前摸摸他的头。
“我知道你的境况,密探来报的时候都和我说了不是我故意要查你的!是他们觉得你有些行为略显可疑,自顾自去调查的”他的声音又渐渐低下去:“假借身份确实容易掩人耳目方便行事,但,但是你都要走了,也还要瞒我到最后一刻吗?如果我没能在今日知晓此事,你难道就打算这样一走了之吗?”
“没有打算不告而别,”你缓缓说到,此时如血的残阳斜射进来,你站在他面前,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孙策的阴影里,“本来打算明日找借口和吴夫人拜别,启程回广陵当然也会和你道别的,只是还没想好以何种形式”
他的神色略有松动,把手中的密信团成一团全部握在掌心,安静地等你继续说下去。
“身份是假的,来此的目的是编造的,但是除了这些,和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是真的,包括和你呆在一起很开心也是真的。”
他叹了口气,放松了绷直的脊背,终于抬眸看你的眼睛,那双眸子背着光依然闪烁如炬:“真的?”
孙策不等你回答,生怕你突然说出的话突然又反悔了似的,他瞥向你手里的簪子说:“那日让你在门前等了许久,就是想拿这簪子给你的,最后还是没能拿出手,是因为想起你平日都是只戴一个素簪,怕你不喜欢这种花哨的,又不好意思拂了我的好意勉强戴着让你为难”
你抬起手来细细端详那只簪子,金色的,钗头雕了一朵荼蘼花,花瓣是釉面的淡粉,和他害羞时脸颊的红晕很像,微微转动,就在夕阳里反射出流动的光彩来。
“很喜欢,平日在朝堂上无法佩戴这种式样的簪子,出了绣衣楼也一时间没适应罢了,我会好好收下,带回绣衣楼的。”你向他面前走了一步,盯着他的眼睛,“真的很喜欢。”
“你可不要骗我,”他不满地嘟囔着,“我会当真的。”
你拉过他的手,掰开他攥紧的指节,将那被团得皱巴巴的密信展开来叠平整,收进他怀中,“不骗你,我在喜欢这件事上从来不骗别人,也不骗自己。”
他顺势合拢指节,将你还停留在他掌心的小手全部包起来,像笼住了一只鸟,“那你再不回来了吗?我还有好多事想和你做呢,逛庙会、坐船、还有之前说教你猎兔子都还没来得及呢!”
“不知道洛阳现在的情况如何,但肯定不太乐观,估计”你不想骗他,此次一别,确实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了。
“那不行!”他着急地握紧你的手,把你向他怀里又拉近了些,“来不及了!你我的事情都传开了,那日早上从王母庙出来,所有人都见了你我并肩而行,现在我们二人的事,整个江东,哦不,全天下都传开了!你现在就算跑也来不及了,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孙策的人。”
他越说越激动,到后面甚至涨红了脸,干脆眼睛一闭把你搂进怀里,灼热的体温瞬间贴近,和屋内的斜阳一起将你暖洋洋的包裹,你听头顶传来他无可奈何的叹气声:“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我对你”
他宽阔坚实的胸膛紧紧贴着你的侧脸,那下面的心跳声格外清晰,也敲响在你心上,牵动着你的心跳渐渐与他同频。你被温度熨帖得闭上眼,无奈道:“我知道,但是庙堂之高,天下之大,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左右的。”
“你不能左右的事情,我可以,拦你的人,我杀了便是。”他把你轻轻拉开一段距离,水润的眸子直直望着你:“但是我不想左右你的内心,你只说你想不想,就算是离开后,你会不会想着我?你想不想和我一起?”
“我”你犹豫着不知怎样回答,即便他的表情让人很想立刻就答应永远和他相守,但你的处境让你无法轻易给出承诺。
他实在等不到你的答案,竟低头直直吻了上来,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意味,撞得你嘴角生疼。想来这人应该是没有接吻过的,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啃更恰当一些,犬齿磨蹭着你的下唇,舌头闯进来攻城略地,像是把领兵打仗那一套应用在了接吻上,很不得章法。但是很令人沉醉其中,唇舌意外的是很柔软的感觉,让你下意识就交出自己的领地,不稳的气息轻轻喷在你脸颊,让你有些站不住,只能更紧的靠在他身上。
他咬了你半晌,最后舔了舔你的下唇,终于依依不舍的放过你,“你看,你明明就”他耳朵红的快要滴血“你明明就很喜欢”
他声音渐渐小下去,也不敢看你的眼睛,只是躲闪的地瞥你的嘴唇,那里被他亲吻得酥酥麻麻的,可能已经泛红了。
你捧起他的脸,他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地看你,脸上的红晕被夕阳染得更甚。此时外面人来人往,管事的婆子在指挥丫鬟给你准备饭后沐浴的热水,安排她们按照少主的吩咐在水里多放你称赞过的海棠花瓣。吕蒙大喊大叫着问下人少主在哪,说明日准备带嫂夫人去看江景乘坐的楼船已经布置好了,想让少主看看效果如何。管家牵着水玉骢嗒嗒嗒地经过,自顾自对它念叨着下次再被女公子骑的时候也要好好表现。孙府里总是这番热热闹闹的景象,而静谧的卧房内,只有你们两人还未平稳的气息在悄悄让暧昧的氛围更甚,你用指腹轻轻抚着孙策的脸颊,“确实很喜欢”,你想,但是没有说出口,只是拉过他,用亲吻作为回应。
孙策此时倒是意外了起来,眼睛微微睁大,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像和刚刚那个不由分说揽过你的换了个人似的。嘴巴倒是很听话,你唇角一碰到就张开,柔软的舌尖立刻迎上来,学着你的力道轻轻勾着你的舌头,补偿似的去舔刚刚被他啃过的地方。
他的气息渐渐急促,手掌在你肩头越捏越紧,直到你快要吃痛地受不住前才迟疑着抚向你的后背。你将虚抵在他胸口的掌心缓缓下移,想去揽他,触到他光裸的腰间时他瞬间僵硬了起来,喷在你脸上的气息更加急促,亲吻更加无法自控的加深。直到你掌心在他腰后越贴越紧,开始沿着他的脊骨抚摸,他瞬间直起身子,把下身和你拉开了一段距离。
“等下,我,等等,你”他大口喘着气,还没等你看清他的表情,他就复又弯下腰,把脸埋在你肩头,让你突然想起那日在海棠树下,你说起江东的树在小霸王经过时都会低垂树冠,而他回答江东的树知道它们属于谁,他还说“你若喜欢,以后它就是你的。”
那日的夜色下,他的眼神温柔似水,而面前,这棵树也在低垂树冠,为了你而弯腰。
“你可饶了我吧”他的声音闷闷地从你颈侧传来,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是让你饶了我就是这个那个唉,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不禁失笑,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再摸摸他通红的耳朵。突然传来的敲门声让你们都一惊,“少主,你在房里吗?楼船布置好了,弟兄们心思粗,怕有些地方疏漏了,让嫂夫人明日赏江景时不尽兴,正好赶在晚饭前你来看看,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妈的,偏偏这个时候来找我。”他不满的小声嘟囔,又清了清嗓子:“知道了,你先过去吧,我一会就到。”
他又冷静了一会,抬起头,依依不舍的勾着你的指尖说:“那你等我,很快就回来,明日去坐了船再走吧?”
你看着他小心翼翼试探的模样,伸手抹去他嘴角沾上的口脂,笑着答应:“好,赏了景色再走。”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他急着抓过脸侧的手,生怕一个没注意你就跑了似的,“不是谁家的女公子,不是什么广陵王,而是你真正的名字。”
“今晚子时来我房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悄悄告诉你。”
“真的?”他眼睛愈发亮起来,“可不许骗我。”
“不骗你,”你玩味的勾起他紧贴在胸口的衣角弹了一下,“快去吧。”
午夜,你听见孙策出现的声音,他先是在门口来回踱步,焦虑的脚步声从左到右响了好几个来回,半晌才凑近你门口。身影透过纸门被月色勾勒出一圈银白,和为你守卫整夜那时一样,只不过这一次,他有勇气敲开那扇门,而你期盼着能听到那声轻轻的“叩叩”。
他从你打开的门缝闪身进来,你早早熄了灯,此时屋内昏暗,静谧万分,一时间你们都没有说话。
“原来你真的在等我”他轻声开口,“我脑子里根本想不了别的,晚饭都没吃好”
你牵着他坐在卧榻上,他显然有些紧张,脊背挺得绷直,你问:“怎么还把佩剑和肩甲卸了?不怕我假意骗你过来,趁你不设防的时候害你?”
“不怕,”他拉过你的手,“我只让自己允许的人害我,其他的人想都别想。”
你向他凑近了些许,也放低了声音:“之前没来得及说的是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很喜欢你,只是之前无法说出口,毕竟是我先欺骗了大家,身份是假的,生辰八字也是假的,你我根本不像干吉先生卜算的那般相配,白白辜负了吴夫人的一片好意”
“你知道我根本不信那些,”他轻轻摩挲着你的掌心,“明天我就去把那老头杀了,八字不合又能怎样?我只要知道你的生辰,每年为你高高兴兴的过生辰便可,掌纹不顺又能怎样,手只要被我握住,我便牢牢抓紧,再也不会放开。”
他明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你,鼻尖在说话间越凑越近,滚烫的温度烙在你唇角。
这个吻与之前的相比,少了些急切,多了许多耐心,但依然带着他特有的侵略性,含着旖旎的目的去勾你的舌头。
你耐心的回应着,一只手摸上他坚实的小腹,缓缓向上探进他紧身的上衣,布料束缚着手掌紧密贴在他胸口,饱满的肌肉下,心跳剧烈的敲在你掌心,宣示着它主人此刻的躁动。你将掌心暧昧的游移,擦过他的乳首,耳边瞬间传来他更加急促的喘息。
他将你在怀中越揽越紧,手却呆呆的箍在腰间不敢挪动分毫。有什么东西在缓缓苏醒,渐渐抵上你的小腹,隔着衣物也依然能感受到勃发的温度。他的亲吻从你唇畔渐渐游移到脸颊,在你再次故意蹭过乳首时轻哼出声。
“嗯你就别逗我了,”他哑着嗓子凑到你耳边,滚烫的脸颊紧贴着你的,用几乎是气音求饶,“帮帮我吧”
你向下摸去,指尖轻巧地划过腹肌时能感觉到他在微微发抖,手掌贴向那处,已经硬挺的东西隔着下衣抵在你掌心,你轻轻摸了一下,“唔”很快满意的听到他叹气。
他还是牢牢的抱着你,你只能用手感受那处的形状,剥开下衣,立刻迫不及待的弹出来,在与你手掌真正接触的时候又涨大了一圈,肉冠饱满尺寸可观,稍微碰一碰就流出许多清液,你含住他的耳朵,舌尖去舔弄那颗黑色的耳饰,手掌就着润滑在柱身上下摸了个遍。
“唔”他险些没控制住音量,手掌抓住你背后的衣服攥紧,“你可真是”
你将他的耳垂舔的湿漉漉的,坏心眼的向那里吹气,搭在他腰上的另一只手心下面能感受到他皮肤被激起了细小的疙瘩,“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啊”他认命似的拿额头蹭你的颈侧,把热乎乎的喘息都喷在你脖子上。
你把手掌环起来,顺着柱身上下慢慢撸动,想象着那上面突起的经络是何种颜色,滚烫的肉刃在你手里很快变得更加湿滑,在安静的屋内想起暧昧的水声。
他开始吻你的脖子,炽热的嘴唇贴上你颈侧的血管,很快变成轻轻的啃咬,像刚出生不久的小兽,偶尔在你用指腹擦过肉冠上的沟壑时停下来,鼻尖抵着你的皮肤喘息。
顶端的小孔也被你好好用拇指关照着,“咕唧咕唧”的水声更快的响起,他下意识的微微向前挺腰,手也探进你的上衣,胡乱地在你背上抚摸。
“唔好喜欢”他从你颈侧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你眼底,一遍又一遍的亲你的额头、眼睫、鼻尖、脸颊和下巴,最后在你频率加快的爱抚中死死吻住你的双唇。
“唔——!!”
有微凉的液体射进你掌心,他将你紧紧搂住,放开你的嘴巴,在你耳畔大口喘着气平复呼吸。你奖励般地亲他的耳朵和脖子,另一只手慢慢地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以前没有自己做过这种事吗?”
“我”他迟疑着措辞,“那天在王母庙跟你说我梦到过我们并肩走在一起,其实,还梦到过比那更亲密的但是也没有这么亲密!”他从你肩上抬起头来,眼睛里明净如清江水,“我挂在床头的衣角你应该看到了吧,但、但是!我绝对没有用它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每天晚上看着它心情就很好。”
你抓起垂在他胸口的一条小辫子,在指尖绕了几圈,忍不住逗他:“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把梦到的事情跟我说说,我看有多亲密?”
“哎呀都说了梦里的事情哪能当真,再说、再说现在,可比做梦好多了”他拽过你弄脏的那只手,拿自己的衣角慢慢擦干净,而后把那只手贴在自己脸颊,“我也不是很懂这种事情只是瞄过几眼副将他们私下里传阅的画本然后呢?就只是这样了吗?你教教我吧我不想现在就回房”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来,照的他眼睛淬了火般明亮,那里面还残存着方才未燃尽的欲火,火苗的最中间映着你的脸庞。你借着月色解开自己的衣服,在他面前缓缓脱掉,稍一抬眼示意,他立马意会地也直接脱光自己的上衣,光裸的胸膛露出来,在月光下像雕塑般饱满,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你跨坐在他身上,拉起他的手放在你腰间,那掌心之下紧张得微微出汗,贴在你的皮肤上却仍然烫的你一抖,你环住他的脖子,上身紧紧贴着他,“没有什么好教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
他现在的吻已经熟练许多了,从你的嘴角亲到你的脖子,小狗一样啃你的锁骨,在那上面留下一些淡淡的牙印,手掌却还是不敢挪动,只用拇指的指腹摩挲着你腰间的软肉。
“嗯”你满足的轻哼,这无疑给了他些许鼓舞,手掌开始沿着腰侧向上慢慢探索,迟疑着摸上你胸口的软肉,屈起手指在你乳尖上点了点。
“好软”他轻轻叹着,“像水一样”
下身像是为了回应他的话语一样,悄悄向外漫出水液,你放低身子去蹭他再次挺立起来的肉柱,炙热的温度熨帖着穴口烫的人发抖。
“唔”他没忍住在你胸前也啃了一口,“好湿”
说罢向前挺了挺腰,柱身紧贴着蹭过原本藏在肉瓣中的小豆,惹得你更加瘫软的爬在他胸前。
“是这里吗?很舒服的地方”他继续缓缓蹭着穴口,让那里的液体湿淋淋地涂满茎身,手指向下寻到凸起的肉粒揉了揉。
“嗯”你胡乱应着,引着他的手扶住肉刃,向等待被填满的穴口抵进去,发出“啵”的一声。
“唔啊,等一下,”他扶着你求饶,“太紧了舒服过头了”
说着将嘴唇印在你肩上,大手贴在你背后让人感到安心,他喘着气缓了缓,又向上顶进去一些。
“里面好烫。”全部进去了之后他长长地叹气,抬起亮晶晶的眸子观察你的反应,温暖的手掌摩挲着你的颈后,你试探着动了一下,评价道:“你也很烫。”
“又哄我,”他惩罚性的咬了下你的鼻尖,“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啊?”
你不禁失笑:“你现在又有多客气呀,少将军?”
“不要再这样叫我了。”他语气不满,下半身却迎合着你的动作往上微微顶弄,“这样叫太生分了,我不喜欢,叫我的名,或者字也可以。”
“阿策,”你凑到他耳边轻轻吻着,“阿策”
他听了,揽着你的腰加剧了挺动的幅度,屋内立刻回响起有规律的水声,肉刃不断挤进来,被填满的感觉让你头皮发麻。他嘴唇又凑到你胸前,这次不是啃,是温柔的舔吻,舌尖裹住那上面挺立的乳尖吮吸,偶尔会控制不好力道,但你也未曾喊疼,反倒是舒服的轻喘更加刺激了他加重下身顶你的力气,你在他怀里沉沉浮浮,像在江面的船上摇摆,而荡漾你的水波就是全江东最会驭船的少将军。
“啊怎么办”他喘息着托住你的屁股,软肉从指缝中溢出的手感让他忍不住乱捏,“怎么办,好喜欢。”
说罢向前压上来,把你放倒在床榻上,刚刚脱下的衣服被他大手一挥全部扫到床下,他用手圈住你的脚踝,情欲的镣铐把你牢牢锁在他手心,在那里也留下牙印,打上专属于他的标签。
他俯下身,压低声音及其暧昧的发问:“广陵王,告诉我,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等不及似的又在你体内横冲直撞起来,依旧是不得章法的乱撞,把你的答案全部撞成破碎的呻吟。
你把手指插进他发间,很柔软,像新生的小狗的茸毛,混乱中不知何时散掉的辫子垂在你胸口,发丝和亲吻一起勾得你忍不住发抖。你把腿挂在他精瘦的腰间,颠簸中努力聚焦着视线看他的脸,和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不同,和刚与你相见时支支吾吾的害羞神色不同,此刻低垂着眼睫,额头的细小汗珠反射着银白月光,眼角、脸颊、鼻尖都泛起薄红,眼中有火焰般的热烈和江水似的温柔,嘴角随着身下顶弄的频率溢出轻哼,是很迷人的一番景象。
“唔不行了,你能不能转过去,”他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讨好地舔着你的嘴唇求饶,“求,求你了,我快要控制不住表情了”
刚转过身去,火热的胸膛立刻压上来,紧紧贴着你的背,热意瞬间将你包裹,更烫的是随即直直顶进来的东西,“你还可以吗?我可以再进来了吗?”,嘴上这样问着,下身却一点不客气的长驱直入。
“真的好湿好多水”他手掌兜住你胸前垂下的软肉,没逻辑的胡言乱语着:“好软水水的碰到水就会让人很安心。”
他学着你方才舔他耳朵的样子攻陷你的耳窝,把急促的呼吸和破碎的句子全部喘进你耳朵里。这个姿势比之前进入的更深,但好在他在这件事上还算有点天赋,不像之前莽撞的大开大合,开始有节奏的深深浅浅磨蹭你紧窄的甬道。
你一只手胡乱抓着身下的被褥,很快被他在头顶扣住,手指深深的插进你的指缝,和身体一样被他紧紧压制着,他又开始像小兽一样啃你,舔咬你的肩膀、脖子和蝴蝶骨,估计明天起来会满身都是牙印,但你不敢制止,你毫不怀疑如果他意识到,这些印记会像带有侵占领地的意味一样标记你的身体,他一定咬得更凶。
你压抑着声音,可越是拼命忍住,就会发现下身规律的水声越清晰的响起,在静谧的月夜下偷偷鼓动着你的心,你很想此时自己能拥有阿蝉的听力,这样就能听到身后他睫毛扇动的声音,能听到他此刻的心跳,一定和你的一样砰砰作响。
你向后钩住他的脖子,亲他的脸颊,把哼出的热气都轻轻喷到他脸蛋上,将那里染上更旖旎的粉红。
“我我、快要”他揽紧你的小腹,把下半身贴得更紧,“可不可以”
你根本无暇回答,只能在越来越快的顶撞中小声哼哼,他接着用气音像对你说悄悄话那样:“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
说罢手指向下,找到你软肉中凸起的肉粒,那里因为被巨物撑开的穴口而无处躲藏,正可怜兮兮的湿着暴露在空气里,只能任他揉捏。
“唔不行了,”他语气委屈的边喘边说,身下的动作却毫无自觉的更加剧烈,“一按这里里面就变得好紧”
他捏着你的下巴,唇舌与你更深的纠缠,手掌无意识的掐紧了你的腰,在一片牙印中点缀了一块青紫色的印记,把微凉液体射进你身体时二人的声音全部融化在一个吻里。
“唔美好过头了”他将你翻过来,趴在你胸口平复呼吸,“这下我今晚做梦明天、后天、大后天,连续十天晚上都会梦到的”他将通红的脸颊贴在你胸乳上嘟囔。
你摸着他的后脑勺,一点一点顺着他散乱的长发,看他像动物标记气味一样将额头蹭在你胸口。
“你走了之后,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到可不准跑啊!”
“小声点,”你用手一点一点去量他宽阔的肩膀和脊背,“阿蝉耳朵很好,你刚刚发出的那些声音,她全都能听到。”
“啊?!!”他大惊失色,后面的惊叹被你的手掌堵在嘴巴里,见到你憋不住笑的嘴角又不满地啃你手心:“你又逗我”
“不逗你了,阿蝉被我指使去外面置办路上用的东西了,今晚不在府内。”你揉着他通红的耳垂,“绣衣楼养了很多情报鸢,每一只都训练的很出色,无论路有多远,总能按时飞回来。”
他安静地听着你讲,同时像是要把后面亲不到的都提前预支一样不停地吻你的胸口、脸蛋和脖子。
“可是有一只总是会晚一些抵达,后来负责养鸢的密探发现,是因为它在路上遇见了一户人家,那家人见它可爱,每次都会给它喂好吃的肉,所以它每次都会在那里停留。我就像那只鸢,吃过的肉,就再也忘不掉了。”
“可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万一你消失了,广陵王也换成别人了,天下这么大,我去哪里找你?”他委屈巴巴地问。
你起身披上罩袍,拾起孙策丢在床下的衣服让他穿好,来到桌前坐下,拿出一张人形的符咒,在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是心纸君,用它可以传音,想我的时候就用它找我吧。”
“真是个好名字!”他蹲在你身边,手臂被粘上了似的环着你的腰不放,“可是这东西不能看到你的脸啊”
说罢又自顾自的振作起来:“没关系!反正我只允许扬州的百姓雕刻西王母,而且西王母也必须按照你的脸来雕,我走在街上,到处都可以见到你的脸!”
天已经微微泛白,照的他眼神更为明亮,他抬眼诚挚的望着你,果真像他从前所说那般“我什么神都不皈依,我只皈依你”。
“好了,天要亮了,快回房吧。”你不舍地摸了摸他的脸,把他推到门口,“一会下人们就起来做事了,再不回去会被发现的。”
门开了一条小缝,他探头出去左右查看,确认四下无人,脚都已经迈出去了半只,却又突然回过头。
“嗯能不能再亲一下?”
门前的海棠树随着清风摆动枝桠,枝条之间互相缠绕拂动着,发出柔和的“哗啦”声,声音很轻,不足以惊扰一个吻,却惊动了树上的两只鸟。
那两只鸟飞起来,互相追逐着远去,一起寻找下一个停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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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良人,如乔木,从东来。”
你默念着之前吴夫人说过的这句干吉先生卜算的预言,心想那家伙还真的是个不靠谱的神棍。
眼下的情况,分明是“有海棠从东来”,你看着孙策带着一大堆侍从,扛着大小十几个箱子和一棵树前呼后拥的挤进院子,瞬间将你这小小的绣衣楼里围了个水泄不通。
“可算见到你了!”孙策拨开人群站到你面前,眼睛亮亮的,“乞巧节给王母折花那晚,将这海棠树许给了你,结果你回来了,留它独自在孙府,多可怜!这下好了,树我给你带来了,以后你天天都能看海棠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