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睡前去查看日历,因为她的生日在这个月的下旬, 而现在不过才月初,还有好长一段时间。
算起来,今年在她生活中激起最大波澜的绝对是曲新衿,好比往平静的湖面投掷下一颗石头,石头从接触到湖面开始的那一刻便掀起了一点点的涟漪,随之越扩越大。
这几天真的降温了,苒悉起床后都觉得有点冷,想着今晚得换床厚点的被子睡。
她洗漱完换衣服整理好仪容仪表从家里出门去赶地铁,她想她今天绝对不能再迟到了,已经连续两天被曲新衿看到迟到,实在不太好。
可她习惯了每天的生死时速,赶在那最后几分钟到公司,以往她没有出过任何问题,每次都能卡点成功,次次都没有失误。
但好像失误总是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当她前天想用补卡来逃避迟到从而被曲新衿看到后,这两天早上打卡路程跟着变得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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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新衿在这天很早就到了公司,接到荀总打来的电话,聊了会,荀总总算是答应了下来,打算下午签合同。
这事拖了挺久的,荀总或许也是没想到曲新衿真能这么心平气和、不急不慢的跟她耗这么久。
挂断电话后,曲新衿正好看了眼时间,而后在抬起视线时,很顺其自然的扫过苒悉的工位,是空的,人还没来。
都这个点了,是又打算迟到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管苒悉的考勤,虽然她确实可以管,毕竟苒悉是她部门里的人,可这种考勤的事情有人事部处理,根本没必要她去花费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心思。
她现在很像那种去纠正员工作风的领导,但实际上她一般从来懒得去管员工的作风,她在工作上是个只看结果的人。
或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她察觉到苒悉有心事,但苒悉没有跟她透露任何。而她又无权去过问,苒悉晚上不睡觉打游戏到底是在跟谁打。
以前她才不会去关心苒悉跟谁打游戏这种事情,只是现在会有种对方有心事宁愿去跟别的女生一起打游戏排解也不愿意找她排解的感觉。
虽然她很清楚的知道,苒悉有心事不跟她说很正常,毕竟以她们现在的关系,苒悉确实没必要什么都跟她说。
可她心里不知从何冒出的那一丝异样,似乎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至少她没法做到像从前那般无所谓了。
而当心态转变,关系却还是如从前那般,便会出现一种想管又不能管,无法平衡的矛盾状态,从而引起心中的那点不舒畅。
大概是她只能在工作上和公司里管到苒悉吧,而苒悉早上老是喜欢卡点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