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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又打开手机屏幕看消息的时候,她怔了下,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无意识在期待着某人的消息。

明明说今晚不见面的是她,可她却又要去期待,喜欢一个人是不是真的会变得很纠结很痛苦?苒悉用手枕着脑袋,如是想着。

躺了一会儿没睡着,把她心底躺出烦躁来了,她一把掀开被子,不睡了!

反正明天放假能补觉,她换衣服准备出门玩。

经常去的拉吧有她认识的人,她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不想去男女混合的酒吧,于是出门前她在手机上搜索锦淮有没有别的拉吧,搜索不到,只有那一家。

她一边心想锦淮什么时候能多几家这样的拉吧,一边又心想与其去男女混合的酒吧,还不如去那家吧。

于是换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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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十二点多,拉吧里面空气仿若五光十色,充斥着酒精的味道,犹如美丽的沦陷。

曲新衿坐在吧台旁边,纤长的手指扣在酒杯上,指甲盖在玻璃杯和里面微微摇曳的酒水共同衬托下,呈现迷离的光泽。

她抿了口酒,沉吟的目光似在想事情。

苒悉那一点对她并不明显的冷淡,她其实能感受到,又或者说并不是冷淡,只是明显感受到苒悉有心事。不然苒悉不会无缘无故失眠,而且还不仅仅只是失眠一次。

那天晚上还是她陪着对方一起,苒悉甚至都不能安下心来,甚至要在大半夜起来站在窗户边透气。

偶尔想一个人待着,这没什么问题,很正常。

如若苒悉今晚只是单纯的想独处,从而编造出偏头痛这样的理由来搪塞她,她也能理解。

只是看苒悉今晚和人出来吃饭,想来也并非是想要独处的时间罢。

只是不想见她而已么?毕竟她从来也没有说过不愿意陪苒悉一起吃饭,但苒悉还是选择了跟别人一起吃饭。

就算假如是苒悉提前和别人约好了今晚吃饭,但是苒悉明明可以直接跟她说跟别人约了,而不是找借口跟她说什么偏头痛,害她真以为苒悉的身体不舒服,傍晚去找曲闻睿的时候,甚至跟父亲要了一位老中医的联系方式。

又或者可以选择推迟到明天见面,而不是直接取消这周的见面。

况且,她和苒悉每周五傍晚下班后见面本就是一直保持的规律事情,并非临时的事情。

这事情越在她脑海里分析越让她感到心情复杂,

她点开手机,查看曲闻睿发给她的那位老中医的名片,她想了想,也没什么必要发给苒悉了。

熄灭手机屏幕,她端着杯子半转身的功夫,一时间竟又瞧见那个撒谎说偏头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