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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新衿当时也怔了片刻,回过神来后变得生气,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干什么?你怎么不用你那聪明的大脑想一想,这么点高度跳下去死不死得成?

苒悉舔了舔唇,她这不是当时没想太多嘛,可能是摔不死,但说不定会摔残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在你家房子跳,给你们造成麻烦。曲新衿没什么好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苒悉喉咙滚了滚,你也不能去别人家的房子跳,不对,你自己的房子你也不能跳,我想说的事,生命最重要,不是麻不麻烦的事情,况且你还这么年轻

打住。曲新衿听不下去,谁告诉你我想不开了?我睡不着,在屋里待得烦躁,上来吹吹风有什么问题吗?

露台光线不算太好,女人半张脸隐在暗淡下,可能真觉得被占便宜了,语气透着十分的凌厉。

苒悉虽没法仔细看清对方的神情,却也能感受到那道渗人的目光,如针一样朝她这边刺过来。

她打了个哆嗦,不止是因为风很冷。

我我哪知道你只是失眠睡不着苒悉声音都弱了几分,你早说不就好了嘛。

曲新衿声音都跟淬了寒毒一样,眸中温度降到冰点,能凝结成霜,刚才我难道没说?

苒悉被她阵势给整懵了。

她刚才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怎么生气成这样?比她公司那位每天顶着一张臭脸的领导生起气来还吓人。

况且,要不是曲新衿推她,她们也不会亲上,这不能全怪她啊!

还是说,对方就这么讨厌别人靠近?

冷风将她长发吹起几丝,她轻轻咬了咬唇,好吧,谁让她熬到这么晚不睡,打游戏真打傻了,一开始真没去考虑到这点,她动作永远比大脑反应更快。

她手指捏着衣摆,微微垂着睫,我这不是担心,就没想太多我不是故意的

平时她声音都不带这么小心谨慎的,这次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女人面前像是受到什么天大冤屈似的。

曲新衿目光半垂,注意到对方脚上还穿着棉拖,长款羽绒服下面露出睡裤,一截脚踝光着,就这么露在空气中,被冻得似乎泛紫。

也不知道这人大半夜来顶楼干什么,她虽然认识苒悉没多久,也不怎么了解对方,但经过初次见面和这次的事情,她觉得苒悉这人看着心大,总不像是会失眠的人。

可对方也只是好心,只是恰好撞上她失眠心情不好的时候。

曲新衿轻叹一口气,放缓语气,倏尔冒出一句:你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