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不出诊的。”古羽还是那句话:“要么病人来我的竹林医舍,求医问药,要么就另请高明。”
沈河握紧了手里的折扇:“你是想见死不救了?”
“我还没看到病人死在我面前呢!”古羽嗤之以鼻:“何况,你们家这种高门大户,我可不敢随便登门,怕进去了出不来。”
“你们就这么请人的?换了我,我也不去!”张虎就站在小神医跟靳不二的前面,保护的姿态摆的足足的,尽管前头有几个人躺在地上哀嚎,但是没有一个人想要扶他们起来,连他们的大少爷沈河,都没看过他们一眼。
“你!”沈河不屑跟农夫猎户打交道,他只看古羽,并且语出威胁:“你若是不去,我家里人有个三长两短,我就对人说你孤高自傲,既然不能悬壶济世,何必开什么竹林医舍?当什么小神医?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
“你觉得你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吗?”古羽反唇相讥:“我的人品如何,将来是先生们说了算,是大人们说了算,是朝廷说了算,更是圣上说了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品评我的名声?你连县试都没参与,贡院都进不去,还敢在这里跟我大放厥词?真当我是没脾气的人了啊?”
古羽跟沈河,俩人就是话赶话,说的都挺快,也容不得旁人插嘴。
张氏兄弟跟靳锋无法插话,但是莫问先生却可以:“不错!沈河,你是不是当我们不存在?”
“莫问先生。”沈河看到莫问这么向着古羽,气不打一处来:“学生只是来请人出诊,又不是不付给他诊费,为何不去?”
“这样的邀请,换成是我,我也不去。”莫问先生翻了个白眼儿给他,特别不优雅的道:“不如我们一起去衙门走一遭?今天的事情,必须要说个清楚明白。”
“去衙门就去衙门,让人看看竹林医舍是怎么对待求医问药来的人!”沈河觉得去就去,他不怕啊。
这次他可是有证人,他们家的下人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要是他还能忍住,那以后老沈家也别在长河县生活了。
谁都能欺负他们家一把,还不得被欺负死了啊?
“不用去衙门了,衙役来了。”结果靳不二一指他们的身后。
莫问先生乐呵呵的打开了折扇,自己给自己扇风,一股子文人雅士的做派。
其他人往那边看,真的看到了两个衙役,骑在高头大马上,就是这造型,让人挺一言难尽的,这俩人的马头上系着大红花,跟平日里成亲的新郎骑得差不多。
还有啊,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佩刀,而是铜锣!
铜锣在这个时代,是被视为好运和吉祥的象征。
在庆祝喜事、祈福祭拜等场合,铜锣的锣声清脆响亮,能够营造欢乐、祥和的氛围。
另外呢,铜锣还被用来表示权力和威严。
在这个封建时代里,官员在接受任命、出行,钦定状元时,均使用铜锣声进行庆祝;铜锣也被作为“召集军队”的信号器使用。
还有就是铜锣常常用于民间镇痛、排恶气以及驱赶厄运等仪式。
来的是两个衙役,这让古语莫名其妙,莫问先生却拍了拍巴掌:“好事儿啊!这是来报喜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