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可。”
古羽都无语了:“你就不能多说两个字出来吗?一个字一个字的单蹦?”
这什么习惯啊?
病人抬眼看他,眼睛里清澈的很,但就是这么清澈的眼神,却让人不敢造次。
古羽也不敢:“那什么,我去拿东西给你。”
顺手把拆下来的绷带都带走,这些绷带用沸水煮过,晾晒干了再撒上一些药粉收起来,下次还能用。
现在没什么一次性的用品了,他必须要学会过日子。
病人看他出去了,眼神就是一变,隐藏起来的犀利,又开始打量这个不大的小房间。
诊室里能有多大?
无非是他躺着的诊床,一个三层的置物架,有两个水杯,还有两个罐子,里头是药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药粉。
然后是窗户和门,都有帘子的那种,但是帘子也是素色薄帘。
所有的东西都是竹子制成,看得出来,不是主人特别喜欢竹子,就是贪图原材料便宜易得,才会如此。
他认为应该是后者。
因为这个人看起来真的没什么钱财的样子。
穿的衣服虽然没补丁,可绝对不昂贵,就是普普通通的布料,他盖着的被褥都是农家的自织布,同样的,所有的布料,全都没有染色,也没有任何绣花。
而且看他的言行举止,以及跟那些人的谈话内容,这是一个平民百姓。
只是他的医术倒是不错,自己受伤这么重,都以为要去见先帝了,结果到了阎王殿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就是外面什么情况他还不清楚,养伤期间,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希望那小子能争气一些,他已经豁出命去帮他了,再不得其门而入,那他就真的没办法帮他了,一旦大局定了,他们这些人再怎么样,也无力回天。
一想到这里,他就一阵头疼,他怎么会想这些东西?脑海里,快速的闪过各种画面,耳朵里各种喊杀声……又来了!
古羽还不知道,他的病人有点儿“精”分,他拿了牌子和那把断刀进了来:“你看看,这断刀我是不熟悉的,但是这牌子不错。”
他进来的一刹那,病人已经快速的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古羽将断刀放到了他的膝盖上:“虽然不懂,但是看得出来,这是你的武器吧?这个牌子上的,是你的姓氏吗?”
断刀,牌子。
病人看着这两样东西,皱了皱眉头:“刀,坏了。”
断刀就剩下半截,没什么用了,他对此物,没什么感觉。
古羽赶紧将断刀拿了下来,丢到了一边,这个东西怎么说都是一把刀子,断了那也是能伤人的玩意儿:“既然坏了,那就别要了。”
这年头,小老百姓是不允许持有伤人武器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