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宜修点头,江染眼底的笑意更大了。
沈宜修进门后硬撑着给自己整个人还有床铺施了净化咒,才直挺挺地倒进了床铺里。
不让江染扶是他最后的倔强。
江染哭笑不得,他锁好门,“你就这样睡?”
没有回应。
沈宜修三秒入睡,此时已经听不见江染的声音了。
江染抬步走到床边。
沈宜修只来得及脱了鞋,自觉地睡到最里面,把外面留给江染。
青年神色疲惫,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和衣而眠,看着有些脆弱。
江染伸出手指轻轻抹过沈宜修眼下的青黑之色,神色中不禁流露出些许心疼和怜惜。
他解开沈宜修的外衣,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下外袍。
青年的身形清瘦却并不无力,修长匀称、恰到好处,在单薄的衣物下一览无余,
江染用被子将他好好盖起来,防止他着凉,自己也躺了进去。
温热的身躯在冰冷的被窝里成了热源,怕冷的人儿无意识地贴了上来,两人距离一下子缩近。
月色入户,映照在月华般的人身上,蒙上一层朦胧的光,美得令人惊艳。
江染垂眸盯着沈宜修看,喉结微动。
良久,他伸手,轻轻搂住了沈宜修的腰,把他完全拥入自己怀里。
夜色深沉,两个少年人相拥而眠,微凉的夜风也没有吹散屋内的温暖。
备战
清源宗。
门窗紧闭,屋内寂静。
沈宜修躺在自己的床上,右手手臂放在自己脸上,把自己半张脸都遮得严严实实。
叩门声轻轻响起,江染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进来。
“阿修?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床上的沈宜修耳尖唰的一下就红了。
他没吭声,唇紧紧抿着。
谁懂啊!
他早上一醒就躺在江染怀中,还把脸埋在了人家颈窝里,跟个树袋熊似的。
他不要面子啊?
他一睁眼吓得差点儿没把江染踹下去,回清源宗的路上踩着水月跑得飞快,水月都抗议说自己压榨它。
低笑声从门外传过来,江染的声音清冷,但带着笑意,反而多了几分温柔。
“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远,沈宜修幽幽地松了口气。
没事的,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