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修抬手轻轻挠了挠晏沐华的下巴,跟逗猫似的。
他温柔地道,“行,师兄带你一起。”
晏沐华耳尖微红,被轻轻触碰过的地方仿若被火燎过,他别开脸。
“师兄,你又逗我。”
他别扭地道,“我十八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沈宜修忍俊不禁,“好好好,是师兄错了,那下次师兄不逗你了,去逗小米。”
“不行!”
晏沐华脱口而出。
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白皙的脸庞染上一大片红晕,几乎不敢看沈宜修戏谑的眼神。
他低声嘟囔,“师兄可以,其他人不行。”
沈宜修忍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行了,去休息吧,时候不早了。”
晏沐华轻轻“嗯”了一声。
正当两人准备上楼休息,客栈的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一声。
门外的寒风呼啸而进,将客栈里的烛火都吹拂得微微摇摆,几近熄灭。
一名身穿黑色斗篷、戴着斗笠的青年踏着脚下的秋叶款款走了进来。
面纱遮住了他的容貌,让客栈里的人都看不清他是谁。
正当客栈大堂里的人准备继续闲聊,青年轻轻开口询问。
“谁是张和?”
好久不见
客栈里正中间的一桌人齐刷刷抬头看过去。
坐在正中间的那个脸上留着疤痕的寸头大汉不耐烦地瞥过去,“我是张和,你谁啊?”
“没事别来烦你爷爷我……啊啊啊!”
一柄锋锐的匕首裹挟着紫色的灵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正中大汉眉心,转眼间就捅穿了他的整个脑袋。
鲜血顺着伤口汩汩而流,大汉的身躯轰然倒地。
“杀人了杀人了!”
“救命啊!”
客栈内的人惊声尖叫,四处逃窜,桌椅倒了一地,说是杯盘狼藉也不为过。
青年歪了歪脑袋,喃喃道,“最后一个……”
沈宜修蹙了蹙眉,也不禁有些讶异,但他没搞清楚状况,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客栈里的客人都店小二都翻窗或者从后门逃了出去,客栈里剩下的只有斗笠青年和沈宜修二人。
斗笠青年杀了人,却没有立即离开,反而抬头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
沈宜修愣了愣。
一只白色的小团子倏忽从门外的草丛里一路窜进了青年的怀里,两只小爪子捧着一个大大的石榴。
沈宜修睁大了眸子,“大黄?”
小白狐猛地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楼上低头看来的沈宜修,一双眼睛霎时比烛火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