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总惹你。”周清弈拿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甩了几巴掌,不疼不痒的,道:“让你哭,就是我的错,你打我是应该的。”
周清弈脑海中一直浮现宋翎落泪的样子,心如刀绞般的痛。
宋翎眉心一皱,似醉似醒的渴求:“我不听,不听……你快来满足本殿下。”
他爱发火,不如方桓峥温柔体贴,周清弈也要躲他了么?
周清弈眼睫低垂,神色有些黯然,叹口气道:“翎翎,你只是想发泄而已。”
白日里骂了他,现在又贴上他,他倒是琢磨起他的心思来了。
总之这个时候,宋翎对他不是情到深处的自然,只是想发泄的自虐。
周清弈不想两个人越走越远了。
殿下也是人,也会委屈哭鼻子。
老周,你寻思寻思怎么办吧!
美丑
宋翎也不否认,迷朦醉眼,大大方方道:“这不都一样吗?最终能让人爽了就行。”
见周清弈不作声,他又冷了声,不耐烦地说:“我这会儿心里不痛快,想做些能让我痛快的事。你要是为难,我就叫别人过来。”
周清弈直直地盯着他,眼里情绪翻腾,有沮丧,有失落,也有被强压下的痛意。
迟疑了半晌,他强作镇静地问出了口:“翎翎,你心里真的就这么坦荡吗?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
宋翎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回得直截了当:“圣旨只让我们成婚,给你昭华殿下夫郎的名分,没说过让你跟我谈情说爱。说到底,我也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睡你一段时日,图个新鲜。”
他自暴自弃的推开了他,一个人僵直地躺在榻上,羽睫微眨,眉目幽静:“至于别的,我什么都没有,你也不要想了。”
帐外灯花摇曳,明灭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透着抹伶仃和苍白,叫人无端想起瑟瑟秋风、欲坠斜阳。
周清弈想到宋翎小时候过得并不好,这是人人皆知的。
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伴随着他的只有孤独的童年。因为失去过,或者从未拥有过,所以才会对亲密的感情拒之千里。
周清弈情难自禁的拉住他一只手,捂在自己胸腔跳动的地方,就那样温柔地凝视着他,声音轻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宋翎像被烫着了似的,惊地一下抽回了手,喃喃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周清弈目光锁定着他,追问:“真的不知道吗?”
宋翎不想回答,只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的嘴唇。
周清弈很快就沦陷,抱着他纤细的柳腰,从善如流,热情回应。
从父亲生病之后,他们俩就再没同房过了,彼此心里都挂念着,此时要得更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