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被两人抱着醒来的樱遥面向焚石,他坐起揉眼睛打哈欠,今天上午还有两场要拍,晚点橘琴叶就会来接他。
迷迷糊糊下床到浴室洗漱,透过镜子看见脖颈颈骨布满昨夜留下的痕迹,深深叹口气,他们又来了,都说要拍戏还留下这麽明显的痕迹。
这时当事人之一的黑发男人跟着进来,第一时间从背後抱住樱遥,下巴微微长出的胡渣蹭脸颊使得樱遥有些刺痒。
「早,你这麽早起床啊。」棪堂的手不经意摸樱遥露出的白皙大腿。
「上午我得去拍戏。」樱遥含着水漱口又吐掉,他拍掉作怪的手说:「一大早别这麽不正经。」
「我的衬衫穿在你身上还真是勾人。」
「你继续说下去,待会挨揍我就不帮你了。」把牙刷跟杯子各放回原处,他看见门口站着不发一语的赤金发男人。
棪堂抬头看见门口的焚石,好吧,他不想一早脸上有伤,乖乖将手放回腰上,就算焚石也管不到他抱樱遥。
「樱,早。」焚石凑近亲一下樱遥的脸颊,不忘重重捏棪堂的腰。
棪堂发出嘶一声,痛得他松手退後,揉被捏的腰眼角泛泪有苦难言,他又不敢直接当面骂焚石。
「待会我送你去片场,琴叶临时发讯息通知有事。」焚石拿起牙膏挤一些在牙刷上,淡定有规律的速度刷牙。
「来得及赶去工作地点吗?」面对棪堂委屈巴巴,无奈之下樱遥蹲下掀起衣服查看伤势,果然看见一大片发红。
「来得及,在片场那个方向顺路。」
「都跟你说别挑战阿矢的底线,去拿冰块冰敷吧。」这人老样子都没变,总是喜欢挑战焚石底线,下场就是这样。
三人陆续梳洗完,棪堂跟樱遥在厨房忙加热昨晚去面包店买回来的面包,焚石则是待在客厅的单人椅子喝咖啡看书。
樱遥端盘子到餐桌,接着过去焚石後面扶着肩膀低头看书页,原来是最近新接下的电视剧剧本,樱遥看完这页之後好奇问:「你是负责反派角色吗?」
「不是,有黑道背景的主角。」焚石翻下一页又接续说:「打斗场面不少。」
果然如此,樱遥对他很是了解,没有打斗就不会接,其实就算不拍戏,焚石也能回家接下家族事业或者带烽,不过他还是选择接通告接剧本拍戏。
「该吃早餐了,阿矢。」
「好。」焚石阖上剧本放至桌面,随後跟樱遥到餐桌。
三人同时喊开动,一篮装满面包,三人各自选自己想吃的面包。
樱遥坐在中间,两侧是焚石跟棪堂,这是他们从小的习惯,如果坐比较靠近谁的位置,这两人一定打起来,不过通常棪堂往往被打得很惨的那方。
「下午你要去烽的总部吗?」樱遥倒牛奶同时帮棪堂倒咖啡。
「嗯,烽那里的事要处理一下。」棪堂笑得灿烂看向樱遥问:「还是樱想跟我去?」
「不了,今天要赶进度。」继续请假下去,同伴们就会强制绑走他去赶拍,樱遥咬到内馅惊讶看着面包,哇呼,新口味果然很好吃,今晚再买一次好了。
「乳酪巧克力不错吃对吧,上次吃到心想樱一定会喜欢。」
樱遥的脸颊微微泛红,还真被棪堂说中,他边吃边点头认同,面包拿到焚石面前要他也吃吃看,对方咬一口面包後咀嚼一下说:「确实不错。」
甜度适中不会很甜,不怎麽爱吃甜食的焚石也称赞。
时间差不多後,樱遥坐在玄关穿好鞋子,拿起外套站起来,他抓棪堂的衣服微微踮脚亲一下脸颊说:「我出门了。」
「要想我。」棪堂直接亲他的唇作为回礼。
樱遥涨红脸喊说谁要想你了,随後关上门离开,一大早就这麽喜欢逗他。
「我也要。」站在旁边的焚石握住樱遥的手,像是别人有他也要有的孩子那样撒娇,焚石不容易吃醋但也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他会等到两人独处时才提出来。
对待两人一向平等,所以樱遥没有拒绝,他贴近亲一下焚石的脸颊。
低头看见被握住的那只手,跟小时候一样会在没人的地方牵着手,焚石表达的方式比起棪堂更来得安静。
「中午要一起吃饭吗?第二场戏是在下午开拍,所以有时间可以去找你。」
「好,不过那家伙应该也会跟来。」
「昨天跟苏枋聊时棪堂就在旁边,吵着说中午要一起吃饭。」樱遥露出无奈微笑。
焚石凝视樱遥的笑容,不自觉之下面瘫的他也跟着浅笑。
出道前的某个周末,站在大型看牌看着赤金发男人拿一枝樱花跟香水一起摆拍,他忍不住伸手触摸,这张照片把这人拍得很好看。
「樱。」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黑白发青年抽回手,应该没有被看见他刚才的举动吧?希望没有看到,不然真的太丢脸了。
「走吧,开始飘雪了。」绑马尾的赤金发青年牵起对方那只冰冷的手,他皱眉问:「你怎麽没戴手套?」
「我忘了。」出门时已经快迟到,等发现时已经搭上电车。
赤金发青年早习惯对方忘东忘西的习惯,他从纸袋取出备用手套,将纸袋放下後亲自帮他套上手套。
「什麽时候搬来跟我一起住?」焚石直盯对方,眼神透露今天非得听见答案的决心。
「明天就搬,棪堂什麽时候回国,他不是说有找到适合三人一起住的房子吗?」果然会被问到这句,同居什麽的对他来说是不是还很早?
「他那里工作结束就会回来。」
两人肩并肩而行,聊着平日工作上的事情,不过大部分是樱遥在讲,焚石偶尔会提他工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