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死于嘴贱(1/2)

厉锐生性懒散,做什么事都不是太努力,得过且过,能混则混,半点都不励志。人生目标也不过就是混到清冽堂去自由自在的当个杀手,除此之外……没了。

所以他常常疑惑不解,像他这么没有野心又特别低调的人,为什么老是有人排着大队争先恐后的来招惹他。

别人一惹他,他就火大。而他身边的贱人还总是特别的多。

比如此刻,他对面,就刚好凑了这么一群。

如果这群贱人里,刚好还有个是直属长官、顶头上司、主家少爷。

那……那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迎接命运的强奸了。

厉锐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到宁霖大长官的跟前。

“现在是8:28分,我准时报到了。”

言下之意是:有什么狗屁命令赶紧发布,要是没事,老子一秒都不想多待!

他不想承认,他现在心理建设还没做好,看见这群流氓团,太尴尬了。

尴尬使他冷漠,尴尬使他傲娇。尴尬使他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行了,都别笑了,也干点正事吧。”

好在宁霖到了关键时刻,还算有点大长官的架势,稍一严肃正经点,手底下那群妖魔鬼怪也便立地成佛,不再一味哄笑,而是纷纷从休息区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们手里也都拎着武器,什么型号的枪械都有。

宁霖则坐在原位上没动,他对厉锐说:“我们热砂岗有个规矩,新人来,都先到潘多拉试训。合格的才留下,不合格的,要下放到军营里操练三个月,然后再回来试训的木箱子极其阻碍视线,是个捉迷藏的好地方。

宁霖缓慢的向上走,眼看军靴快要离开梯子踩到二层楼的水泥地面,机枪的子弹就像狂风一样迎面朝他扫了过来。

目标不是头部要害,全是膝盖以下,目的显然是想要他重心不稳重新跌回地面去待着。

可惜宁霖作为一个长官大boss,战斗经验过于丰富,抬手蛮力拽过一个异常沉重的长条木箱挡子弹,也不再缓慢的走楼梯阶,踩着扶手栏杆一跳,身手飞快的跳上了二楼。

他人都摸上来了,厉锐还能跟他客气吗?!逮着他身影出没的地方就是可着劲儿的疯狂开枪。

这个距离太近,狙击枪只能当摆设,别说用他狙人,子弹都来不及上。

可惜一次任务规定可带的枪支弹药就那么些,补给没有,打完就算歇菜。

厉锐直到把手里的哥特林机枪子弹全干完,也没能扫着宁霖。

打心烦了,弹夹也空了,索性一股脑扔在脚边。

从裤腿边的武器袋里摸了把刀出来。

短刀出鞘,他看了看,尺寸趁手,是他在逆火堂用惯了的款式。只不过这里是基地指定使用的统一外形款,就跟先前龙靳用的那种冷兵器一样的,尺寸重量等等一概都逼真,刀刃也是开了的,只不过这刀刃那里是极特殊的一种的材质,刀刃还散发出幽蓝的冷光源,一旦割到身上,训练服根据力道自动接收伤害值,基地系统便会立即判定伤情、核算输赢。

厉锐对着短刀看了十几秒,再抬头,宁霖已经站在他对面了。

宁霖那一身装备,兵精粮足,子弹都还没怎么用的样子。

不过他扫了一眼厉锐脚边扔下的武器,想了想,也把手里的枪弹武器卸下来,大方的抬手便扔下楼去了。

意思很明白,显然是他对这种短兵相接的游戏方式更感兴趣。

厉锐瞅着宁霖那一身健壮的肌肉,隔着军装背心也看上去那么的轮廓清晰,力量感十足。

此情此景,厉锐对自己的近身格斗不是那么有信心了……

尝试一下,果然如此。

也就十招吧,就被宁霖反手缚住,他挣了半天挣不脱,反被锁得更紧,利用身上藏着的两样暗器攻击,虽然也得手了,但都不是要害,系统判定出来的伤害值可怜的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厉锐好歹也能暂且脱身几秒,抬脚蹬着货架翻身侧腿踢过去,宁霖却就那么借势一抡,厉锐整个人就被那力道带着转个方向又撞回到宁霖的胸口。

操……

厉锐被撞得全身骨头险些散了架,知道自己是撞在宁霖身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撞上了装甲坦克。

这他妈的,宁霖一身肌肉里是灌了钢筋混凝土么?!

厉锐被撞得晕头转向骨头痛,还没缓过劲儿来,就果断的开口认输。

“不打了,输了。”

他话说得特别干脆,心情不佳,语气冷淡,但也没有半分遗憾懊恼的成分。

技不如人,如此而已,没什么不甘心的。

既然是有奖惩机制的训练基地,输了自然有输了的惩罚方式,他认输认罚也就完了,又不会死,有什么好怕的。所以认输认得也是理所当然。

心道:老子一个dps狙击手,身边没t没奶,也不能对着boss硬刚不是么?输了没什么丢人的。

“这么容易就认输?”宁霖倒是意外了。

他一只手还反扣着两只胳膊没拿开,厉锐被他拧得生疼,蹙眉。

“打不过当然就得认输,有什么大不了的?!”

“热砂岗的规矩,输了认罚,知道吗?”

“不就是进军营受训吗,进就进吧,我输了,我认。”

宁霖却笑了,“进军营受训是基地里的奖惩方式。不是我的。”

“所以,还有别的?”厉锐也是个聪明人,稍一回忆就能发现蛛丝马迹,所以,他很快想起了从阿杰口中听说的那个充满恶趣味的惩罚游戏,“……脱光了做单手一千俯卧撑?”

这么奇葩的变态游戏,确实适合热砂岗这流氓窝。

厉锐心里觉得自己掉进这火坑其实也已经任命了,做就做吧。

然而,命运之神就是这么的不放过他。

只听宁霖思忖三秒,对他说道:“脱光了做俯卧撑看多了还挺没意思的。我想换个新鲜的游戏。”

他是大长官他说了算,热砂岗向来一言堂。

厉锐心知不会是有趣的提议,所以也没问究竟换什么“新鲜的游戏”。

因为宁霖很快就把他的创意公布。

吐出三个字的时候,唇边痞气的笑意尚未完全敛去,说出来的话也不知是几分真假。语气平静自然,声音低沉和缓。

既听不出不迫切也看不出欣喜。

仿佛调侃捉弄,却又更像是不那么走心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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