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 上(清水)(1/2)

阿加雷斯搀扶着瓦沙克刚走出魔神皇的宫殿,瓦沙克就推开了他:“今日多谢二哥,我先回去了。”黑色的披风几乎将他整个魔都遮住,只露出格外苍白的脸和不知怎么也显得有些暗淡的橙色头发。

短短时间内,生命力急速流失又被急速补充,濒死感久久笼罩着瓦沙克。

被抽干生命力时躯体枯萎的痛苦还如此真实的残留在新生的身体里,痛到瓦沙克都有些恍惚,让他不由自主想起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枫秀的时候快要死掉那一天。

“三弟?三弟?”

“啊!”瓦沙克蓦地攥紧披风的边缘,“我没事。”

阿加雷斯替他整理了一下微微汗湿的头发,皱眉道:“回去好好休息。”

瓦沙克点头。

星魔宫有些寂寥。

见到主人回来,来往侍女们纷纷低头行礼,但向来温和的瓦沙克却仿佛没看见一样掠过她们,像一抹暗淡的幽影轻轻投入巨大空旷的星魔宫。

瓦沙克坐到自己的位置,预言空间一如既往的广阔,无数漂浮的星象与预言令这一处空间像一个独立的小宇宙。

两把椅子,一张桌子。

椅子空了一张,空椅子把手系着一条染血的白布,桌子上杂七杂八摆着些修炼预言术用的东西。门笛已经死了,但是瓦沙克依然偶尔幻觉他的孩子还坐在他对面那张椅子,摆弄着水晶球或者灵摆,听到自己叫他,就会抬头对自己露出笑来。

从孤身一人的少年时代,到遇见阿加雷斯与枫秀,与他们共同踏上高位成为魔神柱的主人,再到门笛的出生。

他一开始只是想活下去,但到后来,他拥有的越来越多。

——然后到现在,他再慢慢的,逐渐一一失去它们。

瓦沙克出神的凝视着那条白布上的血迹。

他还记得他替那孩子蒙上眼睛的时候曾许下的祝福,还有对方抬起头看向自己腼腆的笑,轻轻喊“父亲”时柔软青涩的嗓音。

这个他亲手培养长大的出色的继承人,永远的沉睡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而自己甚至没有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一阵脚步打断了他的思绪。

龙的气息先声夺人,如此鲜明又霸道的昭示来者的身份。

瓦沙克挥手,桌子椅子都消失了,然后起身低头行礼:“陛下。”

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枫秀皱眉:“三弟。”

他想说今日之事是他不对,但道歉当然是说不出口的,又想说要瓦沙克顾全大局,不要因这些小事令兄弟间生出嫌隙,但这话已经讲过一次,再提就有点像逼迫了。

然后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沉默了一会,他上前拉住瓦沙克的手:“走吧,”他要拉着瓦沙克去寝殿,“今天不是用了预言术吗?我帮你补充灵力。”

距离瓦沙克使用大预言术的间隔太短,他这次直接消耗生命力甚至差点死掉,还是枫秀最后千钧一发出手吊住了他的命,但也只是补足了生命力,消耗的灵力自然没有补上。

不过这种体内毫无灵力的状态对瓦沙克来说并不算陌生。

频繁使用预言术的后遗症如此明显,以至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枫秀会在瓦沙克使用预言术后为他“补充灵力”。

枫秀充盈的灵力通过体液交换,填满瓦沙克空荡荡的身体。

除却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瑕疵,这个办法可以说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往常枫秀并不会这么快来,魔神皇总是有很多事要处理,瓦沙克的优先级向来不是第一。

大概是觉得今日做得太过分了吧,才会眼巴巴赶过来用这种委婉的方式纡尊降贵表达自己的歉意与安抚。

瓦沙克心下冷笑起来。

自门笛死后,他对枫秀的怨恨逐渐无法抑制,恶意在他脑海里翻滚,他轻轻巧巧挣脱了枫秀的手,退后一步。

瓦沙克说:“不劳烦陛下了。”

枫秀回头,瓦沙克能感觉到对方不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三弟,不要任性。”

瓦沙克简直想笑。

但他只是很克制的露出一个微笑:“陛下日理万机,不劳烦陛下了。”

枫秀被这样丝毫挑不出错处的态度结结实实噎了一下,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放柔了声音:“无妨,小事而已。”

按理说,瓦沙克这时候拿乔够了,也应该顺着台阶下了。

但今日濒死令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一件事——他喊了几百年的大哥,大抵都忘了,枫秀先是魔族的陛下,才是他的大哥。

他忽然感到一阵疲惫。

先是门笛,然后是自己。

他们都终将为了枫秀踏上王座那一日献上自己的一切。

瓦沙克低着头,枫秀只能看到他头顶发旋,他还披着自己的披风,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换下,披风蓬松的毛领衬得他越发显小,令枫秀不由得想起这是自己护了几百年的弟弟。

瓦沙克身形枯黑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浮现,枫秀难得有点愧疚。

枫秀摸了摸瓦沙克的头:“还痛吗?”

瓦沙克低声:“不痛了。”

他把披风解下来要还给枫秀,灵力幻化成一身轻便的衣服包裹住他新生的身体。

瓦沙克还是拒绝:“多谢大哥,但我现在想休息一会。”

枫秀没有回答。

好一会瓦沙克有些疑惑的抬头,才发觉枫秀脸色阴晴不定。

瓦沙克下意识觉得不好,下一刻枫秀抓住瓦沙克的手腕,力道很大,几乎瞬间,瓦沙克的手腕就浮现一圈红痕。瓦沙克猝不及防,吃痛之下下意识松手,披风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啊?”

枫秀上前一步拉进了两魔的距离,疏于炼体的星魔族相比之下显得有些瘦弱,从背后看能完全被挡住。

枫秀说:“你在不满意什么?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生命力也补了,连灵力也打算第一时间补给你。”

“所以,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不满意什么?”

像天空海洋一样的蓝瞳隐隐浮现血色,瓦沙克知道枫秀已经在暴怒的边缘。

枫秀说:“瓦沙克,别仗着我宠你就作妖。”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瓦沙克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像火焰那样,从胸膛冲向他脑子,烧光他的理智。

他脱口而出:“那门笛呢?”

他抬头怒视枫秀,针锋相对,毫不避让:“门笛呢?我的孩子,你也赔给我吗?”

枫秀愣了下,然后冷笑:“原来你一直耿耿于怀的,是这个。”

瓦沙克感觉自己在发抖,巨大的愤怒让他无法很好控制自己再摆出谦逊臣服的模样:“对,没错,我一直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个。”

“那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星魔一族的继承人,”瓦沙克尽力让自己的声线不要发抖,他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是更有力的表达自己的愤怒,而不是像毫无力量反抗的弱小存在那样单纯哭诉发泄,但提起门笛的痛苦不自觉的从他的声音里泄露出来,无论如何都无法掩藏,“他是个很乖的孩子,他那么听话……”

枫秀打断他:“对,听话到他的父亲要他去死,他就可以毫不犹豫去死。”

枫秀只是看着他,但却好像高高在上的俯视他一样:“真正害死他的,难道是我吗?瓦沙克,让他去死的那个魔,从来不是我。”

“所以,你要把他的死怪到我头上吗?”

“迁怒?”枫秀挑眉,紧接着嗤笑一声,“好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心安理得一点,那也没关系。”

枫秀这时候好像冷静了下来,甚至还有闲心拍了拍瓦沙克的肩:“好了……”

话没说完,魔焰瞬间燃起化作火墙,隔开了两魔,也将瓦沙克的攻击挡下。

瓦沙克双眼发红,显然是怒到极致,他抬手要进行下一轮攻击,微光自他掌心生出,下一刻,巨龙突破火墙自魔焰之中飞出,坚硬的龙尾足以碎金裂石,仅一下就将瓦沙克击飞十数米,然后枫秀轻而易举将本就是强撑的瓦沙克制住。

瓦沙克被枫秀按在地上,他冷着脸,不停挣扎,道:“放开我。”

枫秀终于也被他的不断抗拒惹出了火气。

他一手将瓦沙克的手按在头顶,一手扼住瓦沙克的喉咙微微收紧:“我说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缺氧带来的窒息让瓦沙克剧烈的挣扎起来,但那些挣扎对枫秀来说就像幼猫一样,甚至都不需要用力就能轻松压下。

他欣赏了一会瓦沙克因为缺氧而潮红的脸,还有那双闪着水光的双眼和微微张大试图呼吸的双唇,直到瓦沙克的挣扎逐渐减弱才心满意足放开了对方。

被放过的瓦沙克狼狈的趴在地上,脖子那里留下一圈明显的青黑指痕,瓦沙克大口呼吸的时候听到身体内部传来不堪重负的抗议,魔龙本相抽的那一尾巴再加上方才的窒息令本就虚弱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身体里空荡荡的,连一丝一毫的灵力都无法调动起来修复受伤的身体。

枫秀拉着瓦沙克的手腕把他抱起来,随手破开预言空间,不顾对方的挣扎把人带到了寝殿。

星魔宫的寝殿对枫秀来说并不陌生。

虽然只是补充灵力,但次数不算多也不算少,没办法,他总是需要瓦沙克做出足够多足够准确的预言。

当然,这件事算是半保密——没有刻意保密,但也没有大肆宣扬,知道内情的魔大概也仅限他们自己。

事实上,比起枕边人,枫秀更愿意将瓦沙克当做弟弟家人。

他把瓦沙克丢到床上就开始慢条斯理脱衣服。

“瓦沙克,不要任性了,”枫秀道,“你看你,现在的你虚弱到连普通人类都能杀了你。”

枫秀裸露的身体线条明显而优美,魔武双修的龙化作人形也拥有着一看便很有威慑力的体魄,而更妙的是那些充满力量的肌肉并不过分夸张,反而因为千锤百炼而显得凝练得恰到好处,总之,是一具在异性眼中很有诱惑力的身体。

但很可惜,这个时候,观众只有另一位同性。

瓦沙克捂着脖子,方才的窒息似乎伤到了喉咙,让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呵呵,陛下的爱好倒是不同寻常,那么多美貌女子还不够你睡,一定要睡心不甘情不愿的魔。”

枫秀按着他的肩,瓦沙克顺势仰倒在床上,陷进柔软的被子里。

没什么好再挣扎的,又不是第一次,更何况他打不过枫秀。

枫秀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唇。

很柔软,他一下子有点着魔,莫名其妙想吻上去。

但枫秀的吻最终只落到瓦沙克侧脸,瓦沙克偏过脸去,他沙哑的声音不同往常,好像在笑:“这种时候没必要接吻吧,陛下。”

枫秀知道他还在跟自己生气。

但看着瓦沙克此刻虚弱的模样,又想到那个无辜的孩子,枫秀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点。

他张口咬住了瓦沙克的喉结,狠狠吮吸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权当做发泄自己的不满,膝盖挤进瓦沙克双腿之间将对方的身体打开并完全压制住:“放松。”

他的手指已经插入瓦沙克双腿之间,许久没有使用的地方紧闭又干涩,几乎不能插入,枫秀啧了一声,转头去玩弄前方的性器。

以成年男性的标准来看,瓦沙克的欲望并不强,同枫秀上千佳丽的后宫又或者阿加雷斯也足足上百人的侍妾比起来,瓦沙克禁欲得像个和尚。

而到后来,鉴于有补充灵力这档子事,枫秀虽然没有明说,但却隐隐限制瓦沙克再接触别的男男女女——某魔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家弟弟用不着再去睡那些庸脂俗粉,而只是解决欲望的话,他完全可以代劳。

只能说,龙的独占欲实在可怕。

好在,瓦沙克也并不热衷情事。

比起像是低等动物一样和谁在床上纠缠乃至连大脑都因为快感而陷入混沌相比,他宁愿待在预言空间多练习几遍魔法。

长年与情欲隔绝的身体对来自他人的触摸很陌生也很敏感,枫秀只是随意握住他挺立的茎身安慰了一会,又捏着顶端的小口抠挖了几下,瓦沙克就喘息着射了出来。

他射得太快,精液全喷在赤裸的小腹上,枫秀都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才就着精液的润滑去开拓他生涩的穴口。

手指探进内里,比起紧闭的穴口,内里的肠肉热情得多,讨好的贴上手指,尽情敞开自己。很快,第二根手指也伸了进来将穴口强行打开,瓦沙克抓着床单,用力得指节都泛白。

枫秀不得不承认自己因为这一点被隐隐讨好到了。

他低头注视着瓦沙克的脸,对方闭着眼睛,清秀耐看的脸有一种和年龄不太匹配的清纯青涩,双唇泛着一点浅粉色的光泽。

枫秀终于忍不住捏住了瓦沙克下颌。

瓦沙克睁眼:“……唔!”

唇舌相触,下一刻对方分开因为惊讶而毫无防备的唇,舌头舔舐过口腔里每一寸温热湿润的黏膜,再含住瓦沙克的舌挑逗玩弄,霸道而不容拒绝的吻很快将口腔里残存的氧气掠夺一空。

龙幽蓝深邃的眼睛近在眼前,他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因为喘不上气而令苍白的脸颊上浮现一片酡红,橙色的眼睛因为欲望而显得越发暗沉,被捏住下颌强行打开的嘴在被肆意进出玩弄时发出可耻的黏腻水声。

身下被玩弄的异样快感在缺氧导致的轻飘飘错觉里像棉花糖一样温柔而诱人,瓦沙克觉得自己现在像是醉酒,又像是泡在高温的温泉里,理智随着蒸腾的水汽蒸发,整个魔都因为快感而昏昏沉沉。

——这就是他不喜欢做爱的原因。

他伸手想去摸自己被冷落的性器,半路却被枫秀抓住手腕——连带另一只手也被抓住按在头顶。

晕乎乎的大脑不甚清明,在不到一秒的委屈之后开始感到另一种情绪发酵。

他勉力支撑起身体,然后重重咬了下去!

“嘶!”

“呜……!”

枫秀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但比起这一点点痛,他更不爽的是其中表现的瓦沙克对他的拒绝。

瓦沙克的手被按在头顶,他重重喘着气,长发遮住他大半脸颊,发尾散乱着落到他白得过分的身体。

因为意外而令深陷他体内的手指碾压过穴内敏感处,尖锐的快感像刀破开他的身体那样,直白而毫不留情的击中了他。

枫秀自那绞紧的穴肉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湿哒哒的透明液体沿着他手指滴下来,还有一些跟着他抽出来时微微张开来不及合拢的穴口溢出来,弄脏了瓦沙克大腿根内侧的皮肤。

枫秀甚至笑了一下:“不听话的弟弟必须要被狠狠惩罚,下次才不敢再犯。”

灵力构成的绳索替代手将瓦沙克的双手绑在床头,枫秀抬起瓦沙克的腿几乎将瓦沙克的身体压成对折,下一刻他已经硬到发痛的性器抵住还没完全扩张开的穴口,毫无缓冲,瞬间狠狠贯穿了那个脆弱的地方,直入内里,直到将尺寸吓人的性器全部插进去才停下来。

然后他用可以称得上温柔的动作替瓦沙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嗯?瓦沙克,你说对吗?”

瓦沙克疼得发抖。

原本潮红的脸颊苍白得像纸,被暴力弯折的大腿微微颤抖,脸上身上都是冷汗。他嘴角还有一点血迹——方才咬伤枫秀的时候把自己也咬到了。

太疼了,眼眶还要掉不掉挂着一点生理性泪水。

深入体内的东西太大了,被迫打开的肠道被最大限度撑开,好像受伤了,呼吸之间都感到十足的饱胀感与小腹深处的隐隐作痛。

进得太深,那东西也太粗,表面充血膨胀的青筋贴着肠道敏感的黏膜,瓦沙克只是呼吸那一点轻微的颤动,都能清楚明了的感受它的形状。

“呃啊……太……呼……啊太深了呃……”瓦沙克几乎无法克制,疼痛让他不由自主收紧后穴,每一寸嫩肉都随着呼吸绞紧,他想说什么,但是一开口痛苦的喘息就漏了出来,反倒无端端有点色情。

枫秀俯下身——因为这个动作,他的性器进得更深,本就已经到底的东西又强行往里面挤了一点进去,仿佛想要将后面的囊袋都塞进来一样。他伸手按住瓦沙克小腹,那里的肌肉因为疼痛与压迫而崩得紧紧的,摸上去甚至能感到隐约的轮廓。

枫秀打量着身下的魔。

瓦沙克的反应充分传递出他对情事的生涩,这是当然,他漫长的时光里有关做爱的经验实在不多,其中大部分还是跟枫秀。

这会儿不过是刚刚插入,枫秀甚至还没动一动,他就喘得仿佛一点也受不住了。

实在是……太娇气了一点,枫秀想。

他大发慈悲松了瓦沙克的手,将那双软绵绵的手臂放到自己肩上:“抓好了。”

他说完,也不管瓦沙克的反应,就着这个姿势飞快抽插起来。

瓦沙克呜咽着。

他浑身赤裸,双腿被大大分开,几乎到绷直的程度,早就发酸麻痹的大腿根迎合着枫秀抽插的节奏发抖,露出中间已然被肏开但又因为过度的摩擦而红肿起来的穴口。

胸口起起伏伏,裸露的胸膛满是指痕和吻痕,被玩到挺立的乳头边叠着好几圈牙印。枫秀每一次顶到最里都能感到他腰身疯狂的抖动,汗水几乎把他整个魔打得湿透。

好热。

“哈啊!”

本就虚弱的身体深陷情欲的漩涡,身体上上下下起伏摇晃着,性器在敞开的肠道里进进出出,每一下都带起叽咕叽咕的水声。

软烂不堪的穴肉被肏成淫靡的深红色,每一次深入都被插到最深处,敏感的肠肉紧缩着也不知是讨好谄媚又或者抵抗拒绝,然后在下一次被进入时被暴力捅开,被生生碾过每一寸抖动的黏膜,又颤巍巍放荡的贴上去。

小腹处的酸胀已经多到让瓦沙克无法承受,他抓着枫秀的手臂肩膀,指甲划过对方同样赤裸的脊背留下几道抓痕,但丝毫不能阻止对方对这具被完全掌控的身体的肆意蹂躏。脆弱的穴心敏感得连轻轻擦过都能让魔止不住呻吟,却偏偏被不间断的残忍的狠狠撞击碾压。

抽插的频率与速度是让瓦沙克经受不住的程度,穴内的媚肉被狠狠肏过,快感跟电流一样传遍整个身体,每一下都让瓦沙克止不住颤栗。

“呜啊……”

后穴又酸又涨,泥泞不堪的穴口被肏得红肿,穴口处那一小圈皮肤沾满淫水,抽插时连靠内的嫩肉都被带得翻卷出来,强迫性的激烈抽插让肠道被迫习惯了性器的进出,酸胀之下瓦沙克只觉得小腹的肌肉疯狂收缩跳动,几乎错觉有什么东西从肠道最深处蔓延而出,顺着被肏到合不拢的通道流向漫过穴口,砸到早就已经被各种体液弄得乱七八糟的床单上。

呃……又被顶到了……又来了……

肚子好酸……

“嗯呜呜……啊……哈啊……啊呃……”支离破碎的呻吟连不成句,瓦沙克抖得不成样子,却硬生生被抓住侧腰死死按在深入体内的性器上,膨大的顶端顶在穴心那一小块肠肉上,来来回回碾透那一小块经不得触碰的嫩肉。

被凿开最深处的痛苦在长久激烈的抽插里逐渐化作异样的快乐,被驯服的肠肉习惯了被粗暴对待后自然而然学会从虐待里汲取快感。

瓦沙克失神的喘息着,粗重的呼吸里还夹杂着不太明显的哽咽泣音,涣散失焦的瞳孔显示他同样岌岌可危的理智。

然而除却快感之外,还有另一份苦闷令他痛苦不堪。

“呃啊……让我……”

被故意绑住根部的性器夹在两具赤裸的身体之间,抽插间随着交合的频率时不时蹭过腹部微微隆起的肌肉,被插到小腹最深处时,已经涨到发痛的性器也跟着自铃口洒下一星半点半透明的浊液。

“让我射……”他喘息着,被快感侵蚀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渴望,“放……放开……”

绵软的身体本就虚弱,在激烈的性事里更是被迫消耗了大量体力,瓦沙克只觉得整个魔都昏沉沉的,脱力的陷在柔软的床铺里,连动一动的力气都被抽干。

发泄的欲望无数次被打断,性器顶部的小口一张一合的抽动,却没有得到一丁点安慰。

枫秀握住那根肿胀的性器轻轻挑逗着柱身,只是触碰就让瓦沙克止不住蹬着腿收紧了后穴。

“放——呃啊啊……呜呜……啊!!”瓦沙克像脱水的鱼一样抖了抖身体,下一刻却败给无力再次跌进被子里,“呜……放开……”

他弓起身体试图远离开枫秀,没有任何作用。

对方的手已经紧紧握住他性器头部,拇指摩擦着揉弄着顶端的小口,然后残忍的,用指甲一点点掐过上面的嫩肉。

几乎是立刻,那根可怜的东西也跟它的主人一样在枫秀的掌心抽动着,试图吐出些什么,又被紧紧束缚住根部的禁锢憋得倒流回去。

“呜嗯!!”

因为激动而绞紧的内部将枫秀死死咬住,痉挛的内里食髓知味一般包裹住灼热的性器吮吸,爽得让魔头皮发麻。枫秀压着瓦沙克的腿不许合拢,享受着后穴的讨好,然后强硬霸道的再次破开已经再也受不得刺激的后穴,在高潮紧锁的肠道内狠狠顶弄了数十下才射到最深处。

他进得很深,顶端顶着穴心几乎将那块肉戳烂,高热的浊液全部射到那块已经被肏得肿起的敏感点。

瓦沙克立时挣扎起来,同样高热的体液自他体内分泌喷发,混合着被射进来的精液试图涌出穴口,却被枫秀的性器堵住,被变相锁在他身体里。

他胡乱呼喊着什么,想要挣脱枫秀的怀抱,却被枫秀牢牢抱住,随后是巨量的灵力通过体液作媒介,不容反抗的灌溉充盈进瓦沙克干涸的身体。

瞬间被灵力填满的快感甚至压过了高潮,让瓦沙克陷入一种巨大的梦幻感中,枫秀适时解开了他性器上的束缚,结束了这一次“小小的惩罚”。

那根可怜的东西被绑得太久,白浊只能失禁一般自顶部淌出来。

瓦沙克仰着头,仿佛受孕一样接受着对方的慷慨给予。

好一会,枫秀才发现他可怜的弟弟哭了。

那张清秀斯文的脸布满泪痕,涣散的双眼失焦的盯着天花板,眼眶下的红痕明显得很色情。

枫秀不知怎么,忽然想起因为污染的缘故,星魔族男女皆可生子。

他摩挲着瓦沙克突起的锁骨,用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门笛死了,赔你一个孩子也不难,”他紧紧盯着瓦沙克,“你再生一个,生一个拥有逆天魔龙血脉与预言之力的孩子。”

瓦沙克用茫然的目光与他对视,好一会,枫秀才低头吻上他唇角:“算了,开玩笑的。”

补充灵力这个过程持续了好几天,总算让瓦沙克的气色好了一点。

情事接近尾声,颠鸾倒凤好几日的两魔在宽敞的床榻间滚做一团,忽然听到寝殿外响起侍女的声音。

说有魔求见。

枫秀的指尖撩开瓦沙克贴在脊背上汗湿的长发,抚摸他突起的椎骨。另一边又按住瓦沙克的手,将原本要起身的魔重新压回床上。

枫秀扬声道:“不见。等本皇与瓦沙克谈完再说。”

于是侍女在门外恭敬的告退。

瓦沙克想说什么,却被枫秀一个吻堵了回去。

不一会,寝殿里又响起呻吟声。

而星魔宫之外,月影摇动,有魔握紧了拳又松,站在那里好一会,最终只能沉默离开。

阿加雷斯的动作很轻。

他沿着阴影踏进瓦沙克的寝殿时,忽然想到小时候他也是这样从窗户翻进来,然后迎上小小一只星魔族惊喜的眼神。

不过这个时候瓦沙克还没醒。

即使阿加雷斯已经挑开半遮半掩的黑色纱帐,瓦沙克依然安然沉睡。

他太累了。

短短时间内几度受创甚至濒死与悲痛起伏大起大落的心绪交加,然后在精疲力尽的情事里被彻底抽干力气。

更何况,阿加雷斯的气息对他来说太熟悉,是可以令他感到安全的气息。

那张清秀的脸从被子里乖乖露出来,橙色头发散乱的夹杂在被子间隙。

只看外表,大概很难有人能想象这个看起来如此无害柔弱的魔拥有魔族前三的实力。

被子裹得严严实实,雪白的脖颈只露出了一点点。

阿加雷斯盯着那片雪白之上显眼的红痕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是枫秀留下的痕迹。

有点不爽啊,阿加雷斯搓了搓手指。

某种恶意在心里头翻滚,叫嚣着让阿加雷斯彻底撕碎占有对方,这种欲念促使他向床上对他毫不设防的魔伸出手。

但最终,他只是捻起对方搭在被子外的头发玩了玩,作罢。

倒是瓦沙克终于朦朦胧胧半睁开眼:“唔……谁?阿加雷斯?”

阿加雷斯轻轻戳了戳对方的脸颊,力道轻得跟触碰差不多,但很烦人:“是我。”

瓦沙克似乎想摇头躲开他的手,但最终只是缓慢的眨了眨眼抱怨道:“别弄我……”他嘟嘟囔囔,说话也含含糊糊听不太清楚:“困呜……”好一会才费了大力气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拍在阿加雷斯手背,“别闹了。”

从被子里伸出来的手很温暖,挨着阿加雷斯的手,因为对方略低的体温下意识缩了下。阿加雷斯反手握住那只手,捏着指尖玩弄。

阿加雷斯哀怨道:“我特意来找你,你都不理我。”他说话声音不大,特意放柔的声线不至于到吵醒瓦沙克的程度,但是却也让对方没办法再好好睡觉。

总结来说就是,很烦。

瓦沙克这会思绪迟钝,也懒得去思考阿加雷斯在说什么,反正这家伙也说不出什么正经话,他摆了摆手,手还被对方握着:“睡醒了再说。”

阿加雷斯立刻道:“那我也要睡。”

什么意思?他只思考了一下,就迟钝的抽出手来落到枕头上拍拍——他只想快点打发对方——于是象征性往背后挪了挪,挪出一点约等于无的空间:“唔,那你上来吧。”

瓦沙克觉得自己这个梦做得很莫名其妙。

先是被一头像龙的黑色怪兽追杀,自己竟然完全没有还击,只是一个劲闷头往前跑,好不容易终于摆脱,又被一头像蛇的银色怪兽盯上,这次很不幸没有跑掉,被对方咬住喉咙紧紧缠绕起来。

到最后,窒息感太强,即使在梦里,他都感到了压迫感,就好像他真的被巨蟒缠住了试图绞死。

瓦沙克蓦地睁眼!

眼前白花花一片,脸颊贴着皮肉,耳边传来咚咚咚规律的心跳。好一会他意识到原来梦中感到的窒息居然真的不是他的幻觉!此刻他被谁紧紧抱住,正是因为这样,才会在梦里梦到被巨蟒试图绞死吧!

瓦沙克抿唇。

瓦沙克试图忍一忍。

瓦沙克一个头槌痛击对方!

“唔!好痛!”阿加雷斯捂着自己下巴眼泪汪汪看着瓦沙克。

瓦沙克挣脱他的怀抱正在大口喘气——堂堂星魔神要是因为这种原因死了那真是丢脸丢得他死了都要气活过来,闻言翻了个白眼:“刚刚差点勒死我。”

阿加雷斯继续可怜巴巴看着他:“不抱紧一点,你就要被抢走了。”

瓦沙克假装没听懂:“装可怜对我没用。”

阿加雷斯伸手摸上他锁骨的指痕,那里已经青了一片:“背着我和大哥一起玩,不带我。”他眼底压着欲望与阴沉的风暴,乃至差点连委屈的表情都装不下去,只好放软了声调以此来显出他的可怜,“这可是孤立和霸凌啊!”

瓦沙克定定的看着这个戏精好一会,面无表情:“嗯,那下次通知你来,你可以当面和大哥说。”

阿加雷斯愣了下,狠狠捏了一把瓦沙克的脸:“我还不想死。”

瓦沙克把脸埋进枕头里,尽量不要笑得太大声。突起的蝴蝶骨跟着他笑的动作抽动着,被子因此往下滑了一点,露出更多留着痕迹的背部皮肤。

在瓦沙克没看见的地方,阿加雷斯盯着那些痕迹的眼神如此炽烈,仿佛想要烧掉那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你怎么来了?”瓦沙克躺在床上不想动。

睡眠消除了身体的疲劳,但却无法缓解心理上的疲倦,情欲褪去后,四肢百骸的幻痛如此顽固的残留在身体里,好像时刻准备在他一不留神的时候卷土重来。

阿加雷斯的手放在他肩膀把他掰过来与他对视:“你都差点死了。”

瓦沙克垂下眼睛避开了阿加雷斯的目光:“没事,陛下已经把我失去的生命力补回来了。”

然后他感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落在他额头。

细碎的吻顺着他额头、鼻梁,最终落到他双唇。

瓦沙克感到对方在轻轻发抖,以至于他本来想推开阿加雷斯的手最终变成了回应这个吻的拥抱。

“你差一点,死在我面前。”

“嗯,对不起。”

“我很担心你,可是大哥在,我不能来看你。”

“嗯,对不起。”

阿加雷斯的吻从温柔变得凶狠,比起吻更像是宣泄心中的惶恐。

瓦沙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主动搂住阿加雷斯的脖子,张开双唇顺从的接受阿加雷斯的索取:“那来做吧,好好感受一下,我还活着。”

阿加雷斯的动作愣在那里:“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有些狼狈的错开眼神,试图掩盖那双眼睛里的占有欲。

瓦沙克反过来追着给了他一个吻,然后猝不及防翻身坐到他腰上。随后瓦沙克俯下身,用手描摹着那双月色一样迷离美丽的眼睛:“那就当是我想做。”

“阿加雷斯,给我。”

瓦沙克的手落到阿加雷斯唇上,做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笑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说不行。”

瓦沙克和阿加雷斯认识的时间可以追溯到两魔几岁的时候。

月星两族向来交好,两魔怎么也称得上一句青梅竹马,几百年的相伴令双方对对方都太过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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