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暮雨霏霏">

多出来的一截绷带在秋冬左边肩膀头上被扎成了蝴蝶结。秋冬扶着肩绕了绕胳膊,觉得心口还是有点疼,“哎哟”了一下。春苗在毯子后头露出一双小眼睛偷偷看着他,想起来与他圆房当日,那时候他的伤比这还重,自己那个时候是有机会一脚踹上去的,如果那一脚落上去,那一晚或许自己就不会给他……

“你再看。”秋冬起身一步步逼到床边,春苗害怕地曲着腿往后挪,“我现在弄成这样子一身的伤,全他妈的因为你这个贱人。你他妈还敢看我。”

春苗小声说:“谁看你了。你还是读过书的人,一开口就是臭的,比庄哥儿和大少爷差的远,你该吃几颗卫生球。”

“你他妈的……”秋冬给恼得恨不能给春苗两个耳光,可他下不去手,他长这么大了也没打过人,更别提打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他走到桌子前拿起酒壶,指着春苗道:“你把这个酒给老子喝了。”

春苗摇着头地说:“我不会喝酒。”

“放你……放屁!我回家那天晚上,你和我弟弟喝得不够欢?他连交杯酒都给你备好了。你敢说你不会喝酒。给老子喝,要不然我把你卖到凤来楼里当成妓女!喝!”

春苗早就知道,孟秋冬是个好面子的人,说的那些骇人的话多数是吓唬自己。他从毯子下颤颤巍巍地伸出来一只手,但对酒壶犹犹豫豫的,秋冬等不及了,直接爬上床钳住春苗的下巴将酒往他嘴里灌,硬灌半壶酒进去,呛得春苗好劲儿咳。随手把酒壶往床上一丢,又将春苗抱到怀里出门去。春苗怕他伤口又疼,也不敢用力反抗,只好任凭秋冬把自己抱到了后院的榆木红床上去。

从二房到后院这条路本就不远,吹了吹热风,把春苗酒劲儿吹得生发起来。这酒特怪,喝进嘴里觉得烈,吞到胃中觉得暖,自己生生叫灌了二三两进肚,脑子也不发迷,就是浑身骨头给泡软了,下身的女穴发痒,痒得让他忍不住想用手挠抓。而且产道里还不停地流水儿出来,好像自己发潮时自渎的感觉。他一给秋冬放在床上,就被扯掉毯子,光溜溜的上身露出来。此刻春苗的身子已从内而外化成了一滩滑溜溜的油,只剩两条大腿夹着上下磨动。秋冬想将春苗的裤带解开,在他腰上摸了一圈,摸到后腰上有个凉凉的卡扣,手指一按,后半段裤裆就裂出一条长缝,把里头的白花花翘挺挺的屁股蛋看得明明白白。

秋冬已忍得不耐烦,腿间的玉杵硬挺到了上头。他立刻把裤子和裤头都解开,将自己那物事向开叉的裤裆里头送,可春苗腿间出来的骚水太多,沾得两条大腿内边上全是,肥大的牝户上也像抹了一片油。秋冬把个龟头在其上杵了五六回,每回都因为太滑而顶不进产道里头,急得他开始发蛮力,把春苗的两腿高高地捉起,想肏更往下一点的屁眼儿。这时候春苗却娇娇软软地喊了半句:“官人,快点放进我的………”后半句噎在喉咙里,一只手已经抓住秋冬那颤颤巍巍的硬屌,把鸡蛋似的大龟头对准了自己牝儿,先在牝唇里头动了几动,秋冬跪坐下来,把膝盖怼进春苗的背下头,他看春苗牝上的两片大阴唇像褶皱的花瓣一样将自己的龟头裹着,欲火彻底烧到身上,对准下头那个一张一翕的肉眼猛地一捅,一整根粗实的大粉肉棒全给肏了进去。产道里头更是湿滑不已,春苗哀叫了一声,身子颤了一颤,就将眼睛闭上,说道:“官人,奴的穴心真痒,像有虫在里头咬。”

春苗被秋冬掳到了二房里睡罢了一觉,待他睡晕时,秋冬只守在他身边仔细盯着他红扑扑的小脸看个不够。看到他自己也发困后,正准备趴在春苗身边睡了,门邦邦响了几声,阿水前去开门,见门外没人,地上放着一盘油亮油亮的水煎包。秋冬见了,说把这摆去厨房焖着,等中午睡醒了再说。

到了正午时,春苗率先醒过来。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也软软的没劲。孟秋冬正趴在自己身边,张着半个嘴齁齁地淌口水,将肩膀头上的蝴蝶结也粘湿了。两只手却学的乖,老老实实放在身两侧,没往春苗身上胡乱摸。春苗想起来自己被他灌了什么酒,又媚态百出地同他在后院的床上敦伦几百回合,人要羞死了。气恼着将孟秋冬给打醒了过来,质问他为什么给自己下药。秋冬侧起身子,左手手指头拨玩着春苗给他系的蝴蝶结,问道:“肏完了你又管我叫二少爷。刚刚官人喊得那么好听,怎么不叫!我刚刚对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说起这个来春苗自己也反应了一会,他唯独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官人」「奴」「达达」之类不要脸的辞,这都是从庄生给他看的春画上头学的,他只以为自己心里头有了个印象,谁想得到一喝暖情酒,这些词儿就都跟着溜出来了。更加觉得气恼,吵闹着说要赶紧喝避子药去。秋冬又急躁起来,抓着春苗压到身下,吓唬说:“你上次背着我喝凉药的账我还没和你算,这次万一怀上了,你再偷偷喝药,我非他妈掐死你!”

两人在床上舞了一通,秋冬的伤口又发作,春苗也不闹了,不觉身下头隐隐疼将起来。他的衣服还在三房,只好先穿秋冬的白褂子;他趁秋冬出去茅房时自己看,腿间红红肿肿一大片,牝户上的嫩肉都朝外翻着,自己心里头伤感,偷偷哭了一阵,没让秋冬发现。没一会儿阿水把热过的煎包端了过来,说这是庄哥儿买给他吃的。春苗哭着把一盘包子吃了个干净。

从这一日起,为了不叫秋冬再伤自己,春苗又乖乖地在二三两房之间走动起来。为了填补心里的惭愧,在庄生身边时,春苗越发受着庄生的一切要求,无论如何也不说一句忤逆他的话,晚上还主动向庄生索要起来。白日里,庄生仍似从前那般亲热他,只是晚上时,谁也不会上赶着做那个了。大多是二人躺在一处,低沉着声音,没头没脑地说他们三兄弟小时候的事儿,说庄生这些年在孟家受过的欺负。说过一阵,庄生便念一些春苗听不懂的古诗,哭着把春苗从床上推下去。春苗摔下了床,倒到冰凉的地上,他又抓着头发要春苗上来,抱着他的身子如同野狼尽情地啃咬……直到两人都困得睁不开眼睛,才抱在一处安静地睡了。

对于庄生对自己怪异的态度,春苗心里很不好受。他并不委屈庄生总会刻意地虐待自己,对自己说些难听的话,譬如骂春苗是个臭婊子,因为每次这样说完了,他都会搂着春苗,像个小孩一样哭着鼻子再跟他道歉,求他原谅自己。春苗可怜他这样痴痴傻傻的。春苗知道,一定是那天早上的事情刺激到了他。这也是春苗头一次感觉到,庄生是个神经兮兮的丈夫,他这副半疯半傻的德行,只会对着自己耍出来,在人前,他依旧是那个与人为善的庄哥儿。

春苗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着,在与庄生在夜晚的交流中安抚他的情绪。他身上总会带着或深或浅的齿痕,都是庄生弄的。

比起三房里的压抑,二房中秋冬的节节进攻更让春苗难以招架。那件事之后,也不知道孟秋冬搭错了哪根筋,开始热切地对待春苗,成天绕着他转,一会儿说要带他到后院爬树,一会儿又要他和自己下棋,一会儿又拉起他的手,在院子里散步。春苗没什么心情应他,总想态度敷衍地糊弄过去,老把秋冬惹疯,又要在他那里领夹七夹八的一顿骂,无又是嫌弃春苗身份低贱,脑子笨,不识好歹之类的,让他从自己房里滚蛋。最后把春苗撵回了后罩房里。

孟秋冬与庄生不愧是亲兄弟,两个人的性格都像炮仗,只不过庄生时常是个哑炮,冒一阵烟就没了反应,孟秋冬却是一点便着。他想,自己那日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给了春苗听,这蹄子凭什么再不领情!白天他常遭春苗的冷落,晚上时,他便迫令春苗和他行房。春苗自然不肯,他便故技重施,又给春苗灌发情的烈酒,折腾了半个月,两人每晚上睡觉都像打架一般在床上闹得不可开交。赶到了月末时,他彻底没了耐心,也有些灰心,懒得再强迫春苗和自己睡了,让他赶紧从自己身边滚。这时候春苗却有所触动,他回想这个把月,自己一个做妾的,在秋冬一个少爷面前尽情胡闹,也只是惹来了他几句骂,从来没真见他打过自己,或是到公婆那里告自己黑状,可见他其实也算个汉子。春苗本就对秋冬藏着几分真感情,这小半个月,又对他喜欢多了一点,便在这天晚上一吹灯脱得精光,老老实实在床边上躺好,要秋冬来受用自己的身子。秋冬不明白了,春苗就害羞地说:“下个月大少爷就回来了。他一回来,我当然要紧着他伺候,一定会冷落你和庄哥儿。你不是一直想要我么,今晚上我就是你的人,你想怎么干我,我都配合着,好好…伺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