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漓开始想躲,抬手遮脸:“我…最近刚出院…身体不好…过段时间吧…”“没关系,我收点利息就行。”陆之尧抓住他的手,朝下伸去,谢漓脸唰一下红了。“硬件要常用常新,帮个忙吧?”对方的声音太过蛊惑,谢漓一闭眼,干脆试着行动起来…… 以为我搞外遇?翌日。谢漓同陆之尧睡到日上三竿,他盖着被子,不禁感慨年轻人就是精力足,自己的手现在还在发酸。“起床了,陆之尧。”谢漓掀开被子,亲在对方额头,“今天约了柳越和简老师,快点。”床侧的男人迷蒙睁开眼,抬手将他拉倒在床,在他脸上亲了口,旋即起身换衣服。谢漓无语:“你这什么臭毛病啊?!”“叫人起床,就要有点诚意。”谢漓哼了声,两人挤着进卫生间洗漱,他先洗完出来,就随便挑了身衬衫大衣。陆之尧出来瞥眼他,利落脱掉睡衣,露出精干的身体,他特地挑了件衬衣,又从柜台拿出两个盒子,给谢漓。一看包装,谢漓就认出是叶桉送的那对,他嘴角弯弯,给对方别上。谢漓整理袖口说:“这回怎么不讨厌了?”“你上次也没说是新婚礼物。”陆之尧眼含柔意,“那回体检送你回来,礼物袋掉不小心掉地上了,掉了张纸条,我以为你……”“以为我搞外遇?”谢漓挑眉笑笑,抬手让对方给自己别上,“陆先生,你的小心思有点多啊?”他凑过去,“到底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你这醋坛子,其实早就翻了吧。”陆之尧扶额失笑,挪开脸没作答,他当然是故意的。两人用过饭,驾车去到约定地址,打开房间时,柳越与简知佑已经去到房间里。“柳越姐,简老师,你们怎么来这么早?”谢漓入座。简知佑:“学校放假了,没事做,过来见你顺便带你小信姐旅游。”陆之尧跟着入座,目光扫过眼前的女人,忽然回忆起那回跟踪,谢漓见得人是她。他心底笑自己荒唐,他们分明是来谈正事的,但当时的自己却一通飞醋乱吃,不免好笑。
“先说正事吧。”柳越目光温柔,“我上次同你讲,你姐姐不是意外身亡,也不会是自杀。”“那日开拍前,你姐姐还拜托我,等她结束拍摄,让我帮她拍个视频,所以我一直在楼下等她结束。”柳越陷入回忆,那天下雪,所以除了那场戏的人,没人会上楼。她在楼下蹲着玩手机,中间只记得,“冯书亭和男主角都上楼了,可最后结案的时候,他们却都不承认。”别人都说她悲伤过度,精神错乱,出现幻觉,但柳越知道自己没有。法院结案后一段时间,柳越偶尔还会收到各种带血的威胁,渐渐的,连她自己也会怀疑,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我打听过,那天他们应该在另一个点补拍其他戏份才对。”简知佑说。“有人给他们作了伪证。”谢漓整理思路,“这个之后再谈,简老师你准备的东西呢?”简知佑从包里翻出来一堆信件原件,递给两人,“我回去复盘了,天台那场戏。我原文里,只有一场弹钢琴自白的戏份,但是导演想加一份跳楼未果的戏份。”“如果是按照导演的想法,那肯定有安全措施,但最后意外还是发生了,说明措施没有做到位,或者你姐姐当时出了问题。”谢漓将所有信息汇入脑中,许多东西串联起来。那日在地下赌场,他同冯书亭交流过,对方说,当时组合面临解散,公司安排她去做最后一场陪酒应酬。冯书亭心有不甘,又拉了齐钰冉和柳云,那晚三人一去,齐钰冉就被萧杰泰看上,但齐钰冉态度强硬,最后拉着柳云跑路了。萧杰泰震怒,想拿她开涮,好在她及时勾搭上李总,便提议给齐钰冉一点教训。“当时正逢萧家赌场开张,他们赌得第一个项目,就是那部电影。”陆之尧翻出赌场的记录,“他们买通了剧组,用钱和人命威胁,让齐钰冉死在那天。”谢漓苦恼:“但是现在冯书亭咬死不承认,自己有参与这件事,只说是李总带她进去的。”对面的柳越忽然说:“你刚才说,陪酒,柳云也有参与吗?”“对。”陆之尧根据名字推测,“你们是…”“我是她姐姐。”柳越郁闷叹气,“但是很多年不往来了,以前她总觉得我偏爱钰冉,对钰冉颇有敌意,没想到竟然是钰冉拉她出来的。”“这孩子做事谨慎,如果她能出面,应该也算人证…只是这些年,我都联系不到她。”谢漓笑笑,将一个账号推给柳越,“我在川疆见到她了。”“什么时候?”陆之尧惊讶问。“在你偷偷买戒指的时候。”谢漓睨他一眼,说:“就是卖帽子那家店,那位老板娘就是。”谢漓讲:“柳云躲起来肯定有原因,如果柳越姐你愿意出面,我相信她会愿意帮忙的。”谢漓神色诚恳,柳越微微点头,四人又讨论了些细节,便打算告别。简知佑在等车时,瞥见陆之尧与谢漓亲密无间的模样,不禁再次感慨,眼见为证,这两人分明还是相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