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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人类来说,死亡是很可怕的东西。他们有很多神,来指引死亡的那端。死亡如果发生在契罗,那应该是交替失灵,彻底断裂吧。

如果让我针对索拉斯来说,大概是下次来时,你已经不在了。”

如果使者再次去索拉斯,那对使者来说,我应该就是死亡了吧。

荔思抱着双腿,头放在双膝之上,“死亡”一词的回音仍震颤身体里的脉络。

两双脚,间隔几厘米,都曾在死亡的边界行走,走过他人生命的最远处,也差点去到自己生命的最远处。

生与死的水浪,不比宇宙里的星尘微小。

“死和生一样难以解释,很多说法。”

脚边的杂志中一个名词要用一句话定义,藏在最下面的一册小刊里,设想着宇宙里浩大的死亡。

李偲从不询问为何要定义,为何要设想,也不询问为何荔思要问这个问题,他突然转头望向荔思的眼睛。

“对我来说,死亡就是再也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光是“死亡”,就要用很多的替代和类比,才能解释对于每一个人的意义。

每一个词语,从不同的人口中说出,都经过了不同的演变,再经过接收,经受再一轮加工。

词语里坐着人。

使者用契罗人的方式阐述人类的死亡。

荔思尝试阐述品橙口中的爱。

成为人类的索拉斯人,将契罗人的话丢进试剂管里,替换索拉斯人的思考,提炼在人类的舌尖上。

索拉斯,是索拉斯语言里,等同于宝物的东西。

那么,他想用索拉斯来代指爱。

荔思的词语里坐着自己,以及边界曾路过的那么多人。

他可以用索拉斯来代指李偲的爱情。

他想和李偲做爱,从成为人类开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