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请问还有其他要求吗?”“没有了,我在等人。”这家酒吧是御剑怜司在询问过安室先生之后得到的情报,据说琴酒最近几晚经常在这里出没。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先生,看样子您等的人今天不会来了。”“我再等等。”御剑怜司含糊地说道。他小口地抿着杯子的边缘,即使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他已经枯躺在这个卡座上快一个小时了,接连着拒绝了好几个前来搭讪的男性或女性,等到海枯石烂也没见到琴酒的一根发丝。如果到午夜12点还没等来人的话,他就只能想其它办法去调查港口afia的前首领的资料了。11时57分、11时58分、11时59分。御剑怜司从软绵绵的沙发里站起身来,将鸡尾酒的费用压在杯子底下。12时整。酒吧的大门被再次打开了。“苦杏酒,真是稀客。”“琴酒。”“走了?”“不,我正准备再来一杯。”御剑怜司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直接顺势坐下,他拍了拍旁边的座位,琴酒自然也坐在了他这边的沙发上。他还在斟酌着怎么开口,毕竟他对黑衣组织并没有那么熟悉,说得越多越容易露馅。意外的,是琴酒先说话了。“这次任务完成得不错,原本boss还在观望,没想到你直接压对了赢家。”琴酒的嘴里叼着一根雪茄,他慢悠悠地掏出了打火机。打火机是银色的,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的雄鹰栩栩如生。“啪嗒”,火苗一下子从打火机中窜了出来。他“唰”地一下点火,雪茄的头部立即泛点猩红。琴酒倒在座椅上,一手搭着把手,任凭一缕青烟飘在空中,很快那股烟就随之散去。“接下来只要稍微出一点力,港口afia的新首领就不得不领下这个人情。”御剑怜司微微皱着鼻尖,压抑着自己想要远离危害健康的二手烟的来源。阵平在他面前往往会记得控制一下,但是现在眼前的人是琴酒,他他不敢说。
根据现在的情报显示,琴酒并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一个犯罪组织的上位者,怎么可能容许他人颐气指使。等御剑终于习惯了这带着点烟味的空气,琴酒刚刚的话语才逐渐录入脑海中。……什么任务?说起来,他之前一直以为苦杏酒是安室先生给他安排的身份。保险起见,他在后面也稍微了解了一下黑衣组织这个犯罪团体,便立即发现了逻辑上的违和感。他在家里的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找到了足以体现他曾加入过黑衣组织的内部文件,里面记录了不少代号成员的信息,也包括了琴酒、波本和莱伊的,甚至还有一个刻着苦杏酒这个名字的不知名礼物证明了他就是苦杏酒本人。可是他真的没有任何相关记忆。或许这次也是黑衣组织给他发布了港口afia案件的相关任务,他虽然没有收到邮件,但因恰好参与其中没有被发觉不对劲。又或者说,失去的记忆、以苦杏酒身份待在黑衣组织的他,是在琴酒庇护下的成员。以神秘主义者不露面的表现使得组织并未追究,而可能知道他记忆有问题的琴酒却在这方面展示了相当的包容。情报太少,原因不明。等太宰这件事结束之后,稍微去调查一下吧。“为了组织,这是我应该做的。”御剑怜司对着琴酒露出了一个得体且假惺惺的笑容。“呵,油嘴滑舌的律师。”琴酒轻笑一声。他碧绿色的眼眸此刻在烟雾缭绕下抹去了原先的凶狠与杀气,竟意外有些朦胧起来。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语,在他拖长了的尾音下莫名多出了一份含混的气氛。“雾之刃,你是在等我吗?”御剑怜司抓紧了自己的袖口,默默朝后面靠了一靠(战术后仰jpg)。雾之刃里除了琴酒和杏仁酒之外,还有朗姆酒和雪莉酒呢。怎么不说他是在等朗姆或雪莉?黑衣组织里这两个代号也有人的吧!“是的,没错。我是在等你,因为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他从十点多等到现在,放弃了回家后看大将军电视剧放松的时间,一直枯坐到现在十二点,不就是为了等琴酒,某种意义上也没有说错。琴酒挑了挑眉。御剑怜司坐直起来,他伸出手将琴酒嘴里那根快要燃烧殆尽的雪茄拿下扔进了烟灰缸里碾一碾,随后猛地凑近眼前银色长发的男人,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窃窃私语。他轻声开口问道:“如果我要从你这边得到港口afia前首领的情报,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御剑怜司没有错过那双碧瞳中差点被错过的一闪而过的震惊,他压抑着自己兴奋的心情,等待着来自琴酒的回答。虽然他在生活之中并不是一个对很多事情感兴趣、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但如果是为了调查与真相的话,他会展现出想当主动的一面去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内容。所以这是一个相当冒险的交易,相信琴酒是不会让他失望的。然而此时此刻的御剑怜司并不知道,他的这一举动落在了一个备感不安而跟踪过来的室友、以及一个疑神疑鬼追踪过来的公安的眼里,又是另一种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