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他总笑着一双眼里全是我(1/2)

情绪濒至溃堤,理智被怒气燃烧殆尽,显出一片狼藉。

我明白此时的所作所为,都过於不成熟,可我却仍为之,只因郁结於心的烦多。

迁怒,不明智,却有效。

白小棠:【可以别再当讨人厌的跟p虫了吗?我要做什麽你凭什麽事事g涉?】

虽只是文字,却带着锐利,咄咄b人。

我未给他反驳的时间,又接着把话说出大半。

白小棠:【你是不是有点超过了啊?你没发觉吗?这样真的让我非常不舒服!】

重重的敲下最後一个标点符号,将讯息传了出去。

我心里的不悦消去大半,但仍旧犹存。

思索片刻,我将想诉之言说尽。

白小棠:【因为学长的关系被欺负,我乐意。】

白小棠:【但是我不乐意被你管着!听明白就离我远点!】

接着,我就将手机调至静音。

心绪未平,一时半会不想去瞧他回什麽。

真是令人郁闷的一天!接二连三发生一长串,让人不甚欢喜的事情。

唉,思来想去,日里小确幸,大抵惟是学长送的那颗糖果。

复念起他唇间言:圣诞快乐。

心间皆覆蜜淋,甜而不腻,如他。

再度窝回床上,於不知不觉中,我竟搋着那份愉悦,昏沉沉地坠梦乡。

当我再次睁开眼眸时,时序已然行至凌晨,一点多。

匆想起没刷牙,连忙从床榻起,顺手看了眼手机,瞥见讯息通知跳了一则何佟传得讯息。

很短,只有几个字。

何佟:【我知道了,对不起。】

没有温度的字句,如今却含他忧,予我。

小睡使我冷静许多,探指点开讯息,回头翻看我前头传得那些话确实有点伤人了。

好吧,我承认。不仅是有点,而是非常。

但是话已经说出口,就是覆水难收了,没有後悔的余地。

换个角度想想,这样也好。

以後日子,就没有跟前跟後的河童g扰我和学长了。

忖思至此,心里的愧疚,竟渐渐被自己绮念代之

我与何佟是相邻而居,我的房间侧边,便是他的房间。

以前我想寻他的话,就会直接到yan台上喊他。

yan台,是我不想出门时,和他交流互动,以及偶尔使唤他帮我做事一处。

不知道何佟眼下睡了没?

今天发生这厢事,我都疲倦不堪,而被殃及的他,肯定亦是如此吧。

推开落地窗子,风顺着窗缝间溜入房内。

这天也太冷了。

於是我仅探出个头,往他那儿瞧上一眼。

他竟赤足、倚坐在yan台!我震惊不已。

这家伙不会是疯了吧?

又见他仍着那身被淋sh透了的衣裳。

何佟催促我去洗澡换衣服,而他却是如此?

难道我不能生病,他就可以吗?

心里头顿时又乱糟糟的,脑袋全是疑惑。

暗中观察他一举一动,我还注意到他肩膀好像在颤抖。

我看出来,他哭了

虽然是很安静地哭泣,却仍让我心里突地泛起疼来。

念起他从前对我的付出、他的t贴。

想到我被禁足、被没收手机,他在yan台陪我聊天的模样。

他总笑着,一双眼里全是我。

每每我随口说想要的,他闻後,都是地开起车来?这车速瞧着b方才程会长的车……还快哪。

见我这被堵得回不上话来的模样,他噗哧地笑出声,「我打趣你的。你说,我不是很适合说这些话麽?偶尔做做他人眼里的自己,也挺有趣呢。」

看来旁人的闲言碎语,他是听去大半了,也对他人於自己的评价了然於心。

明明那些人嘴里说的都是接败坏学长人格的话,可是为什麽他却能如此坦然面对呢?

有那麽点心疼起眼前的学长,我也愈发坚定我的信念,对於学长的喜欢,以及坚定的相信着他是个温柔的人。

「学长,你就不怕你这麽闹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心动吗?」我看着人来人往的同学,都开始频频关注着我和学长这暧昧的举动,终是没忍住调侃回去,「而且刚才那人口里提及的瑀同学姊,知道的话。免不了又要找我麻烦。」

「没关系呢,我不担心。」

这个「不担心」是在回覆我哪句话呢?我没弄明白,但学长似乎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随着人cha0愈发地多,关yu我们的人更多了,有甚者还拿出手机拍了起来。起此彼落地传来窃窃私语。

「那我要去你班上大吵大闹,让你和nv朋友们分手,你不怕吗?」我又抬手推搡起他,对於我地挣扎他眼里浸透着满意,横於x前的臂膀更加欢快地搂紧我。

我瞧他似乎以欺负我、看我窘迫的姿态为乐呢。

原来。学长温柔的面孔下,仍藏着喜於逗弄他人的劣根x哪。

「小学妹,你知道麽……」他手游移到我的腰际,不安分地在腰打着拍子似的,「我可没怕过什麽。你来闹,我等你。别让我失望,嗯?」他尾音带笑,从容不迫,好整以暇。

我被他这麽挠得痒,渗入骨髓的那种,说话都变得不大利索:「别、别乱0!」

红晕从颊畔蜿蜒至耳,染耳廓,酡红耳根子。

闻此言,他松去桎梏。重获自由的我往後退了几步,瞧着竟有些狼狈,惹得学长忍俊不禁。

「小学妹,你真可ai。」

他嗓音彷若能慑人心魄,也像是消融的冰雪,清澈却又慵懒得捎了冰渣子。

「如果你没来闹,那我会去你们班上寻你,几班来着?」

如果说他对我上心,那麽好像又不是如此,毕竟我和他言过数回,我的班级。现在他却问出这番话,原来他是真的没把我太多的话放在心上啊。

心瞬地冷了下来,我耷拉着脑袋。如果喜欢的心绪是自欺欺人,那麽我大抵是专家。我忖,学长许是耳机缘故才没听清故而没能记下罢。

「……四班。」

「哦,记下了。」学长轻捏了捏我的脸颊,我自知脸软呼呼地,有些意外夹杂着羞赧。

学长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突然与我频繁的亲密接触?虽说我并不反感,但仍不解。

与他关系能有所攀升,多半是托了今日的相处。

「学长你今天吃错药吗?」将刚才因为肢t互动而产生皱褶的衣摆拉平整,我提出了藏於心中的真诚问题。

「没什麽,总觉得小跟班这件事情……我该嘉奖你的进步了,不是麽?」

「进步?」我困惑,他刚才不是才在惋惜我不懂得珍惜何佟吗?为啥这会又变成是我进步了?

而且等等,谈及此事,为何学长能如此轻易就瞧出何佟对我的那点心思?

反观我自个儿,一直到最近才知晓这厢事,难道还真是我太迟钝了?亦或是学长向来直觉敏锐?

太多的疑惑在我心上打转没个答案,与其烦恼,不如暂不思忖,得过且过,别令自身徒增烦忧。

「是呀,我看你努力这麽久还是原地踏步,我怎麽也该顺手拉你一把吧?」

我们又并肩继续往前走,而学长边走着边将耳机收到k兜里,不戴了。

这麽瞧起来,他这回是想专心与我谈天了。挺好的。

虽说学长是对的,但是我却仍然固执且嘴y的反驳:「我哪有原地踏步,你看我们这不是日久生情的前奏吗?」

「我记得,你那时候不是挺大胆的麽?怎麽今天就害羞成这样?」我知道学长说的是我调戏他的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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