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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行长睫微敛,握住她手腕,把她的手拿了下来,“对,但我不是单纯求死。是我那时候不懂事,行事太偏激了,想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试探他们到底对我有没有感情。不过我确实很绝望,心想反正我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就算是失手了,让他们忏悔恸哭也不错。”

“那你怎么保证你能获救?那道疤那么深,如果不是陈姨打了120——”

乔可矜张了张唇,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偏头看向了远方,说:“算了,后面的事我知道,他们非但没有忏悔,还骂了你一顿。所以你意识到了,为了他们放弃生命不值得。”

“是啊,现在更这么认为了。”

徐知行突然将她的手腕握得更紧,说:“要不是活下来了,我就没机会认识你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说得乔可矜脸红。

幸好和平巷的路灯年久失修,这几天是彻底坏了,浓厚的夜色足以遮掩脸上的红晕。

她把手抽出来,欲盖弥彰瞪了徐知行一眼,“你怎么这时候还不正经?”

“因为感觉你不开心,得赶紧哄一下。”徐知行笑了起来,说:“别不高兴了,我们马上就可以毕业离开南城了不是吗?那些事都结束了。早点回家,你妈妈今天不是还在家吗?”

“知道知道,这就回家了,明天见。”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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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度过了家长会后,高三的上学期归于平淡无奇的常态。

乔可矜的日常就是上课、刷题、给同学讲题以及扭头和徐知行讨论重难点和一些超纲题,偶尔听一听姜雪和薛毅斗嘴,算是给枯燥的学习生活找点乐子。

不过兴许是要到年底了,他们聊天的话题扯来扯去突然扯到了放烟花。

记不清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南城全面禁止烟花爆竹。

他们对于烟花爆竹的印象仅限于五六岁的时候,一群小朋友会把摔炮狠狠砸到地上,待鞭炮炸开,大家就咯咯地笑,还有过年的每一天夜里,鞭炮的轰隆声不绝于耳,绚烂的烟花炸在空中,将夜空烧出一片绯红。

“我怀疑就是因为不让放烟花了,所以过年才越来越没有年味了。”

“这也不能全怪在禁燃烟花爆竹上面,主要是春晚也越来越无聊了,太没意思了。”

“啊,特别是去年的小品,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

姜雪和薛毅吐槽得过瘾,乔可矜竖着一只耳朵听,顺便一心二用和徐知行讨论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