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与江年安也要回陵城去,三人同行了一段路,之后分头辞行。
一路向南,天气便和暖起来。
江南花红柳绿,俨然春意深浓。
两人徐行游玩,或登山踏青或乘舟赏水,心无挂碍,快活至极。
江年安仍服用着避子药,他每日睡前雷打不动地吞服一粒,见明月梳洗罢,便将她抱至怀中,抚摸着她的乌发低头亲吻。
温柔缱绻,渐至汹涌激烈。
明月常常觉得他太过纵欲,本想推开他,却总会被他亲得身子发软,继而由着他胡来。
好在江年安十分在意她的感受,每回都是先让她身酥骨软舒服几次后,才会不再收敛。
少年人血气方刚身子强健,明月倒也能跟上他,只是常到深夜才睡,白日里便难免起得迟。
在外面游玩时倒还好,回到府中也是如此,明月便觉得有些羞人了。
两位老人家却十分欢喜,期待着能早日抱上重孙。
可见小两口蜜里调油了数月,直到盛夏,明月腹中仍没有动静,外祖父便将江年安叫到了书房。
江年安坦白将自己服药的事说了,“外祖父您别去催明月,是我不想那么早为人父,所以才主动服药的。”
外祖父颇为诧异,“怎么,眼下你们什么都不缺,早点生子,我与你外祖母也可帮衬着照看,既是早晚的事,何不早些?”
“既是早晚的事,外祖父何不耐心等上两三年。”江年安笑道,“如今您与外祖母身子都还十分康健,莫说两年三年,便是十年八年,您二老也等得起。”
“你这孩子……”外祖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长大了,万事有自己的主意,我们也管不了你了。”
江年安唇角含笑,没有言语。
“罢了罢了,你们开心就好。”
外祖父摆了摆手儿,转身离去。
自打上次谈及楚矜病重一事,他便知道,这个外孙性子倔强,他若是执意勉强,反倒会迫得子孙生分,倒不如听老伴儿的丢开手去。
只是到底强势惯了,冷不丁叫他不管不问,他终究有些不太习惯。
回到房里,跟老伴儿说了此事,外祖母听罢笑了,“怎么样,偏不听我的,我就说安儿和月月自有主意,你偏去多嘴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