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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风驰半隐在昏昧中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那不是自然?”

夏日永不停歇的蝉鸣声传入脑海,阳光热烈到毒辣,贺风驰仿佛回到了那个酷热的夏日。

他让司机把车停远点,一手拉着一个行李箱,独自走在梧桐都成不了荫的道上。

他在家里等到最后一日来校,想等到气温没有四十度那么夸张,结果,烈日也为莘莘学子们考上f大而持续兴奋,硬生生发光发热了连续一个星期。

向来情绪稳定的他都有一丝烦躁。

边上叽叽喳喳的青春荷尔蒙的躁动让本就燥热的空气更加沸腾。

他被几个女生围上来搭讪。

学姐?呵。

学弟就单纯好骗好下手是吗?

居然有人敢跟他讲辈分了,还有人明目张胆觊觎了。

他说:“我看起来像残障?需要帮助?”

学姐们:“”

学姐们一脸“好凶,撤”。

没人围了顿时没那么烦闷了,空气都清爽了一些。但他转头就听到边上几声更加荷尔蒙躁动的男声,有几个男声声音略微激动地自称学长。

他内心一阵嘲讽。

学妹就单纯好骗好下手是吗?

他循声望去,瞬间理解了这几个学长为什么这么躁动。

在他斜后方,看见一个姑娘,简单的白体恤牛仔裤,阳光晒在她的皮肤上清透细腻,暑气蒸得她的脸蛋酡红,唇畔更热得嫣红,乌黑莹亮的长发扎了个马尾,额际耳鬓细汗涔涔,鼻尖挺翘也染了抹粉嫩,一双大电眼分明妩媚艳丽,却纯情,甚至有一丝怯懦。

人、家、害、怕、了。

他这几个人自己什么样,汗拧下来照照镜子不行吗?

他对那三个男生说:“喂,学长!”

三个男生朝他望过来,“嗯?”

那三个人有点被打断的不耐。

他直接说:“她手上都没箱子,没看见学弟我第一天报到两个大箱子,还有一个双肩包呢?”

三个男生,在互相推辞,觉得他们中间一个去帮他提箱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