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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江汀一共担任过三部剧、十五个场次的群舞,贺川除了江汀毕业演出那次因为忙答辩而错过两场外,几乎一场没落下。

他的抽屉里摆满了密密麻麻的票根和机票,就连社交平台的精准推荐都是海市的歌舞团——很多事即便当事人想要忘记,当代科技也会分毫不差地帮他记住,比如网站大数据的推荐,和地图的城市足迹记录。

贺川研二时终于找到了开店的合作伙伴,也就是邵明辉。邵明辉当时受邀去商院社会实践比赛当评委,贺川作为大赛获奖团队代表自然跟他搭上话,又了解到邵明辉想开个酒吧当副业,于是一拍即合。

酒吧落地前前后后花了一年多,从设计到装修几乎都是贺川在操心。他从江汀的签名中扣出来一个三点水的偏旁,作为酒吧logo设计底图,变完形后把它做成广告牌,放在必经之路的十字路口处。

当时邵明辉还觉得奇怪,质问他:“你自己看看,这logo就跟猫抓板似的,跟咱‘sense’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贺川非说有,等做出来效果确实还行,至少吸睛,邵明辉就懒得改了。

开业后生意不好也不差,来的多是游客或者中国留学生,贺川因为长相也算是在圈子小小地火了小把。照理说,这事业学业双丰收已经值得天妒人怨了,可他还是整天谁都莫挨老子的模样,除了定期来心理诊疗室复查和看江汀的舞剧外几乎没别的活动。

贺川继续日复一日地在海边等一艘船或是一辆跑车,还幻想着哪天江汀真的带了个姑娘来自己该怎么表现才算体面。

听起来他的每一步都过分执拗,好像只要有一小步懂得变通一点点也不至于选择这么无奈的方式守候一个人。可贺川丝毫不觉得这样的等待是一种苦,至少跟之前的二十多年比并不是。

因为它确实是在不打扰对方生活的前提下,最无奈选择。远远守候是件很甜蜜的事情,只有在这时他才会觉得,他们的未来里真真正正地装下了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我可没哭(戴墨镜)

祝你快乐,也祝他健康

2023年的加州比起四年前凉快了不少,至少不会再出现过于咸湿的海风。

贺川为了哄江汀高兴,像厨房新手笨拙做黑暗料理似的,把信里的情话拿出来讲。讲完又觉得难为情,只能抓着江汀的袖子,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所谓一万四千公里的长度在儿时听起来那么难,现在却只是一个雪崩和灵魂互换的距离。

“贺川。”江汀仰起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不要你追了,是我不好,从来没告诉过你……”

贺川的眼中有一些好奇,江汀向前跨一步,仰头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学姐,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一直都是你。”

“多少公里我都跨了。”江汀又说,“是我先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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