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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啊,我现在很开心,真的。”邵明辉都快瘦成一具干尸,却还能戚戚带着笑,“看到你喜欢的人还在身边……”

贺川眼看着他脸上的笑意忽然收了,赶紧说:“别瞎想。”

“没瞎想。”邵明辉吃力地摇摇头,躺着大喘气,虚弱道,“就是觉得……”

缓了会,邵明辉笑笑摆手,“你比我幸运。”

贺川不否认这句话,蹲下身说:“所以,你要让自己的后半生比我更幸运。”

邵明辉不再说话,贺川指着茶几上的花,问:“这个用不用还给carl?”

像以前很多次一样,邵明辉点点头,便闭上眼接着睡了。

贺川找到carl时,对方刚从理发店走出来。贺川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有点变化,盯了半天,问:“怎么把头发染黑了。”

“你看出来了?”carl奇怪地摸摸头,“我还以为不明显。”

贺川很想说一句“我并不瞎”,但忍住了,把花还给carl,说:“邵明辉那边,其实你不必每天都去的。每次都带花,有点浪费。”

“我不觉得浪费。”carl的失落很明显,他低头说,“我以为他喜欢花。”

carl的猜测并没有错,但那大概是三年前。自从韩修文离开后,邵明辉就没敢再买过一朵玫瑰花。他将跟那个名字有关的一切尘封,唯独将自己活成他的样子,自虐似的在世间留存每一个韩修文存在过的证据。

carl见贺川没有答话,兀自耸了耸肩膀,说:“我再最后去一次,可以吗。”

贺川没有阻拦,而是好奇道:“为什么是最后。”

“也许看到看过我黑头发的样子,就不会再烦我了。”carl若有所思道,“如果连这个方法都行不通,那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贺川很难想象,这样一个骄傲又耀眼的人会为了邵明辉做到这种程度。他黑头发的样子实在跟韩修文太像,像到贺川第一眼都差点晃神,还以为天公开恩,逝者重生。可实际上,他并不认为这个方法会对邵明辉有用,甚至可能让那个病人生气。出于一些恻隐之心,他没有很快拆穿年轻人的想象。

“邵明辉一般三点都会休息。”贺川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你如果要去,最好选在傍晚。”

carl答应了,说“谢谢”,随后偏头看了眼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有点苦涩地笑了。

要牵手的

离江汀回国只剩下几天时间,但他没有忘记正事,在隔壁健身房找了个有整面大镜子的舞蹈室,预约了半天时间准备练舞。

变回人形之后,必须把训练强度加上来,抠的细节也给长多。

他这次要面试的戏叫《如愿》,是个拿过国内外各大戏剧奖的金钵钵,十年前,由上一任团长主演,获得巨大反响。因此,这次复排的消息一出,立刻得到各位年轻舞蹈家的热烈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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