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在我家,一次在公司。”贺川细数,“一次吃完饭,一次刚下班……”
“停。你怎么突然变得话这么多?人设崩了啊。”
邵明辉头疼地捏着鼻梁,见贺川不说话看着自己,自觉这茬确实也躲不过,索性收起了插科打诨的性子,椅子一拖,被子一放,语气放缓,问:“你真觉得,我这么做不合适吗?”
“你指哪方面?”
“我对carl,态度是不太好,是吧?”
贺川审视地盯着他:“你介意?”
“也不是介意……”邵明辉这张麻醉药都嫌镇不住的嘴皮子突然变得很笨拙,叭叭半天没弄明白所以然,最后只好把心里话说出来,“我就是怕他觉得跟我还有啥希望。明明不可能有结果的事儿,别耽误人家。”
贺川皱起眉,忽然前倾了点,用这种压迫感极强的姿势问:“为什么没希望。”
十点钟的sense,人渐渐多了起来。驻唱是来自加州大学的爵士乐团,正在唱一首爱情电影的插曲。
贺川听得有点恍惚,回头看了眼江汀,发现对方仍在装睡,于是又看回走神的邵明辉。就在贺川以为邵明辉不会回答时,邵明辉突然开口了。
“你知道他跟韩修文有多像吗。”邵明辉嘴角仍然挂着笑,但是眼眶渐渐红了,为了掩饰表情他抬手擦了擦眼角,“像到,我多看一眼都觉得有罪。”
邵明辉的日历
贺川第一次听到韩修文这个名字还是在大学。
年少保送,风云学长,科创新秀——种种标签贴在那时还是学生的韩修文身上,显得这个人完美到失真。就连才刚入学的贺川都不得不对这个连霸半数校奖墙的名字多看两眼,更别提作为韩修文室友的邵明辉。
邵明辉自认机灵,仗着家里底子厚,向来我行我素;他眼里的韩修文,奇怪,傲慢,浑身都是所谓天才的孤僻特征。如果是在公司或北京街头,邵明辉这辈子都不可能跟那种人有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