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天宴会上的事情姚宴琛早已通过情报网了解的一清二楚，但是在乔望舒的叙述下，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青年的表情。
苏蔚然这个人总让人猜不到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姚宴琛索性低声笑了出来。
“是吧？”乔望舒所处的环境有些嘈杂，听不清姚宴琛的具体发音，只当对方赞同他的观点，于是他说起话来多了几分底气——
“我还以为他这几天肯定会翻风浪，没想到他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解约什么的多半只是说大话！”
那倒不是，姚宴琛眼底的笑意更深了。苏蔚然和外国律师聊天的记录现在都存在他的电脑里呢。
很早以前他就知道苏蔚然的英语水平很烂，所以在他们还是男朋友关系的时候姚宴琛就喜欢当着对方的面用外语批改文件。
英语，法语，德语，总之就是每天不重样。
看着对方伸长脖子对着文件抓耳挠腮的样子，他就会发自内心地觉得这个卧底真是从各方面来说都不算合格。
想到这，姚宴琛难得决定将今天的日程往后推一推，追问道，“然后呢？”
姚影帝以前总是扮演着耐心倾听的角色，这次追问给了乔望舒莫大的鼓舞。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忍不住猜测自己是不是第一个跟对方分享圈内大瓜的人。
“苏蔚然之前还傍上了谢总，我还以为谢总会为他出头呢，现在看来也没多在意他！”
谢恩成。
姚宴琛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吃瓜吃到自己头上的感觉。
新能源比赛结束后他就觉得附近的监控有明显增多，有几个还增设到他家门口来了。做各种事都有那么一点点不方便呢。
所以，他不得不给谢恩成制造一些麻烦。
于是，一直在城市规划局亲自监督摄像头建设的谢恩成今天凌晨就乘上专机前往分公司处理事情了。
只要谢恩成不在，一切就尽在掌握。
姚宴琛透过窗户看了眼外边崭新的摄像头，浅淡地笑了笑。
“即使没有谢恩成，苏蔚然还是个很能折腾的人！”乔望舒的话将姚宴琛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这两天姚宴琛忙着处理谢恩成了，对苏蔚然的关注少了些许，“他又做什么了？”
“他和凌彦晖走得很近，今天我同事拍到了苏蔚然和凌彦晖同坐同一辆车的照片！”
姚宴琛瞧了眼乔望舒刚刚发过来的照片。
苏蔚然和凌彦晖乘在同一辆机车上，车速很快，地上的积水朝着两边溅开。坐在后座上的苏蔚然生怕自己被甩下去，只能死死地抱住前边那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