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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时泽这时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同他一并往下瞧去,瞧清了其中那位姑娘后,觉得眼熟,又多看了几眼。

“唉?这姑娘好像是咱们学校的吧?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的?”

汪时泽使劲儿想了想,最后一拍手,茅塞顿开一般哦了一声:“这不是咱们学校今年新招进来的心理学老师么?名字很特别,叫归要,挺好记的。”

孟聿峥:“你认识?”

“我一社会人士哪儿认识啊,”汪时泽笑道,“是上次看见校友群里有人发过这姑娘一张照片。”

“国外名校毕业,年纪轻轻学术造诣非凡,被心理学院那边重金聘请过来的气质美女老师,开学上课第一天就被那群学生们挂微博上去了,受欢迎得很,且闹了一阵呢……我就说这么眼熟,难怪。”

说起这些,汪时泽语气里尽是钦佩。

孟聿峥没接话。

汪时泽又往下瞄了一眼,正好看见归要拉着那个男人往另一个方向走。

汪时泽这人就是话多,没察觉孟聿峥今儿静得反常,不怕事儿大地对着他道:“看见没,这方向过去就一个地方,教师宿舍。”

“那帅哥估计是人家男朋友,小情侣够热情的,就这我那群同学还指望追人家女神,痴人说梦。”

“走了走了,”汪时泽拍了拍出神的他,“回趟医院检查检查身体,你多久没去医院复诊了……”

说着便走远了。

孟聿峥神色疏淡,跟了上去。离开那里之前,又朝那边瞥了最后一眼。

两人相携的背影渐渐远去。

那男人气质挺正,看着也利落精神,同她站在一起,倒也养眼登对。

他没什么情绪地移开视线。

却无人知晓裤袋中的一双手,早已攥得发白。

归要没想到会接到陈南枫的电话。

说实话,哥哥熟悉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愣怔了一瞬,以为是自己起太早,这会儿还在做梦。

是陈南枫打趣的笑意持续响起,她才确定自己的哥哥是真的出来了。

她与哥哥,阔别已久,距今七年有半。

她举着电话,听他说自己此刻就在自己办公楼楼下,她想也没想,也不管这话的真伪,扔了手头的工作便冲了下去。

她嫌弃楼道如此漫长。

很难想象,她的哥哥是怎样一个人走出监狱大门,又是怎样形单影只,独身从望城抵达京城,再从火车站一路辗转一路问道,最后来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