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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也没回她那个问题。

人走后屋内气氛方才清冷下来。

她卸下紧绷的肩膀,如同被人抽走气力,靠在墙上。

没骨气地腿软地蹲下去,脑中却还在理智地复盘。

要不是这一番争执,她也不会猛然发觉出,原来自己这段时间竟一直在遵循着潜意识里的想法,抛却世俗的争论,挣脱心中的是非,忘掉对他的愧疚。

她想,若是他再不理自己,就真的算了。

这是她难得突破所有隐忍与理智的唯二时刻。

却已经耗尽所有勇气。

那天的后来她没回桌上。

给归祺发了条消息,刚出大门,却发现外面不知何时暴雨如注。

漫天雨幕,茫茫看不清前方事物。

这间餐厅的服务不似五星级酒店周到,没守在门口为客人撑伞的,更没有帮忙拦车的。

网约车排队五十几人,归要老老实实地站在雨幕下,等着车来。

归祺这时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儿。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着这雨,说话时腮边竟有些发疼,她轻轻揉了揉:“餐厅门口。”

归祺:“那正好,听说外头下大雨了,你也别走了,回来坐坐吧。”

归要赌气拧巴了一下,正想说不用,便听见归祺那边传来一阵动静。

听声音,大概是他们的老大准备起身走人。

一群男人非得挽留,闹哄哄的,她没听清归祺说的话。

等到那阵杂音过去后,归祺的声音才重新响起:“我们老大和特助都走了。姐,你等我几分钟,我也找借口溜了算了。”

春寒料峭的季节手放在外面还是有点儿冷,她揣回口袋里,说了声好。

就在这时,忽闻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

轻微而窸窣,愈靠愈近。

归要回头,却微愣。

视线在大脑尚未控制意识之前,有过短暂的跟随。

她看见他不急不慢地走出来,目不斜视,当她透明似的,站向门口另一端,就像个与她一样想走却不幸被困住的人。

风雨刮进来,理智归位,她收回眼,往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