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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吻着她,咬住她唇瓣时,喑哑声息微颤,纵情于她。

最后一句话,像警告,也像授教,字字险夷,将归要寸寸敲碎——

“可是这一步,你算错了。”

归要庆幸是在洗手间里发现自己刚来。

否则这张床单会被二人毁得一塌糊涂。

醉酒的姑娘听话得很,受了他的哄骗,浑浑噩噩地与他胶葛,归要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湿漉漉、脏兮兮。

她在他怀中,闷热空气交织着炽热体温,烘得人面上热辣辣地烫。

锁骨被他咬得红了一片。

蜿蜒起伏的势头之间,将一粒脆弱的沙子淹没在耸动的掌峰。

“孟聿峥……”

她被咬得疼,轻呼一声,昏昏沉沉的,想推开,却又仿佛置身海潮,被淹没吞噬得彻底。

孟聿峥到最后也没选择冒进,可却揩油揩了个遍。

她轻咛,头晕目眩之中,一股极快的妙感冲进意识,理智沦陷。

不成体统。

她的视野潮湿泛滥,身体也轻绵无力,软在他手臂间。

他半撑起身子,温存地替她拨开额前颊边的碎发。

彼此相依,声息渐歇。

后来又是好一会儿的逗弄风月,床笫动情低喃,她实在架不住,推了推人,才终于觉得困了。

床单安好,就是弄废了那条垫在身下的浴巾。

后来是怎么处理的她也全然没了意识,只记得手腕酸涩,连做梦的前一秒都尚且记忆深刻。

次日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睡得沉,那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紧接着身侧一阵窸窣,有人起身,开门离去。

她也跟着悠悠转醒,还没完全睁开眼,看见那道离去的身影,她怔然片刻,昨夜的那场荒唐便疾风般呼啸而来,瞬时击中她惺忪的意识。

她触电一般惊醒过来。

身侧空空如也,还有余温。

她动了动,身上空荡荡凉飕飕。

——就盖了层被子,底下什么都没穿。

归要急慌慌地起身,在浴室寻到自己的衣服。

等到她再走出去,正好听见房间门咔哒一声,被人打开了。

她抬头。

看见那个昨晚对她为非作歹的人神清气爽地斜靠在门缘看着她,笑意促狭:“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