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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聿峥见状,将她揽进怀里,收紧了胳膊:“冷?”

声音低柔,回旋在耳边,仿佛润进了心里。

她心思千转百回,想着这人怎么能这么多面?

撩拨她的时候像匹孟浪的野溜子,可疼起人来,却又格外腻味。

都一样,要人命。

她埋在他肩头,没回他,而是道:“你是真的喜欢这些,是吗?”

“不喜欢我费那么多心思做什么?”他哼笑,暗中揉着她的肩头,似话里有话:“你说,做什么?”

腰间一阵酥麻,肩带也快被他揉下。

记忆倏地便被他强行牵回他透露心意那夜。

是啊,但凡他做的事儿,就没个不认真的,哪怕外人看着再怎么吊儿郎当,最后的事实结果却明明白白地放在那儿证明着,他并非头脑发热一时冲动。

他喜欢信息学,所以自小启蒙后便没断过一日深研;

他喜欢归要,所以从见着她的第一面开始,心思就没放在别人身上。

她慢慢地笑了。

新年那晚许过那么多愿,如今,总算是有一个奏了效了。

孟聿峥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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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时候,京城里迎来一场春雨。

一场雨后,树梢嫩绿一夜之间突然绽放,焕新了整个京大。

归要惧冷,四月最暖和的时候都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冉冉实在看不下她一女大学生,成天没点儿社交,不是图书馆就是宿舍,于是趁着张铭阳生日组局,大家伙都去热闹玩乐的时候,拉上了她一起。

然而那天归要却一反平常,搞了个撞色系穿搭。

本就是特有气质一姑娘,那天还穿着淡蓝色毛衣,下面搭着条卡其色小皮裙,甚至抹了个同色系的橘红唇彩,那腿招人得,光溜溜的又白又细,直勾得冉冉挪不开眼。

往日里见她素习惯了,猛一下换这么明媚的风格,冉冉是真怀疑,这妞儿在外面是不是有野男人了。

可问她她也不说,只咬着唇,笑得神秘莫测。

冉冉就知道有鬼,懒得强迫逼问,随了她去。

张铭阳时常出没的地方都是些挺有格调的小餐厅,这次生日也不例外。

他在某个胡同巷子里挑了个家中母亲大人最常去的小酒馆,小酒馆是露天围院风格,头顶上架着紫藤萝,四月初春季,大片大片开得正旺。

附近就是他妈妈工作的剧院,平时一群演员没事儿就爱来这地方聚餐,淮帮菜又混了别的不知道是什么的菜系,反正口味清淡不油腻,老少都能吃上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