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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温楚坐到了他的对面,温楚不明所以,却如实照做。

见她坐下了之后,宋喻生手肘靠在桌上撑着脸,这样,他便能将温楚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天色已黑,早已有丫鬟在方才黄若棠同宋喻生哭诉的时候,就已经进来把烛台上的灯燃了起来了。

宋喻生如玉般的脸在灯火闪烁下,显得神色更加晦暗不明。

他启唇问道:“楚娘,你问这个做什么呢?”

温楚发现,宋喻生虽然每回都能喊她喊得这般亲昵,然语气之中藏着的皆是来者不善。

她面上不敢有所表露,手上不安地扣着手指,垂首道:“不过是问问罢了,不行吗?”

她受不了宋喻生这样盯视着她,起身道:“若你不愿意说便不说了。”

她起身想逃离这处,却忽地被宋喻生攥住了手腕。

温楚被他这忽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那冰凉的手若烫手山芋一样,温楚想甩开,却被他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宋喻生道:“六月三十,怎么,你也想去吗?”

果真是六月三十,而且又是在祁家,她对这卦象便更信了几分。

只是温楚听到他这话,怎么不像是要带她的样子?分明从前去别的地方他都会带着她一起,为何这一回,祁家的马球赛便不带她了?

她想到许是上一回两人因着祁子渊起了争执,便叫他怀恨在心了。

温楚在心里头骂道,腌臜小人,能这般记仇。

温楚挣不开手,便也不挣了,左右这旁边也没人在。

她回头问道:“可你从前不都带我出门的吗?为何这回不带了?”

宋喻生听到这话,便知道她想要去,想要去马球赛,去祁家的马球赛。

他手上稍一用力,温楚就被拉入了他的跟前。

他仰头看她,“我本是不想带你去的,因你总是喜欢给我惹出些麻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