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丞溪诚实地说:“怕打扰到你。”
肖程东将手中的那只虾丢在盆里,忍着怒气:“打扰我?你怕打扰我?什么狗屁话!我能乞求你多打扰打扰我嘛!”
孙丞溪解释:“你在上班。”
“所以呢?”
“会打扰你。”
胸口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肖程东深吸两口气,试图讲道理:“那你在上班时,收到我的来电或信息,觉得我打扰你了吗?”
孙丞溪的眼睛眨巴眨巴:“可能会打断思路,不算打扰。”
肖程东一脸不可置信:“我是被嫌弃了吗?”
“没有。”孙丞溪果断摇头。
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骤变为一只受伤的幼崽:“我懂了。”
懂什么?
孙丞溪一头雾水。
“丞溪老师,等你空闲时,我才能联系你吗?”
只见孙丞溪的脸上一羽,他更是不了解。关于她的报道,可追溯至三十多年前她与肖父订婚的那条新闻。章氏与肖氏两大顶级豪门,跺跺脚都能撼动整个商界,何况是二者的联姻。
作为肖章两姓唯一继承人的肖程东,自然被寄予厚望。
不用别人亲口说,孙丞溪也知道自己能与肖程东在一起,需要肖程东顶着多大的压力,甚至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也是为什么孙丞溪始终不愿公开与肖程东婚姻关系的原因之一。
总之,他的存在,不该成为肖程东的负累或者软肋。
他的心里,早已做好了与肖程东分开的打算。
他绝不让肖程东为难,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随时可以先行离开。
纵使千般不愿,纵使万般不舍,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