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仪式的人员安排是你负责的,没错吧?”
“对的,魏导。”
kev&esp;抹了把额汗,他没想到平时一向温和的魏寅会为了这种小事找到自己。
“罗助理,哦不对!现在是罗摄影,她是b组的掌机,今天所幸陈指导没来,但台下还站着她的师傅,我们的摄影指导rob&esp;partick,你说他看到自己的爱徒这样,会是什么想法?未免太轻曼了一点吧!”
魏寅语气到了后程越来越重,kev&esp;有些招架不不住,只得畏畏缩缩的说自己知错了,下次多注意之类的泛话。
“还有这身衣服,服装组是没有其他衣服可借了吗?还是说你们中间有谁有些特殊的癖好?要这样作贱一个女孩子。我不管你以前的剧组作风是什么样的,我魏寅的团队绝不会容忍这种风气存在!今天没有外人在,我只是警告,下次再让我碰到,我看你也不用在这个行当混饭吃了!”
罗生生没见过魏寅发那么大火气,她边听边低着头退后,生怕殃及池鱼。
“魏导,这衣服真不是我的主意……哎……这这……这怎么说呢?”
“不是你的主意?那是谁,你说!”
罗生生闻言,先是惊讶,而后耳朵立刻竖了起来!她也想知道是谁要戳她脊梁骨。
“哎……是季浩然的主意,他说您对这个小罗有意思,让我整些花活给您献个宝,我脑子一热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道了,听了那浑小子的胡话……”
又是季浩然!
罗生生气炸,她双目圆瞪,呼吸立刻变得粗重。要不是这几个男人在自己身前挡路,她真的可能会去外面给他一阵爆头。
“kev,话可不能乱说,你当副导那么多年,什么德行自己应该清楚,浩然不过是跟你熟稔,给你说些混不吝的话,他可能都没当真,而你才是执行人,做不做在你,别东窗事发,为了甩锅就推脱给别人!”
提到季浩然,一直沉默的程念樟突然开始护起了短。
罗生生知道他们关系很好,但没想到大是大非上,他居然这么袒护那人。说得好像这个季浩然不过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那些藏在职权背后的权色交易、身份压迫……不过都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今天要不是她与魏寅相熟,换了别的女孩子,没有背景没有关系,她会是什么下场?
想到这层,罗生生也不等魏寅开口,带着怒气上前抢道:
“程制片,一个是你选的副导,没有德性,一个是你挑的男主,你说混吝不清。天下垃圾怎么都被你给集齐了?你这么包庇季浩然,该不会和他也是蛇鼠一窝,习惯这么沆瀣一气了吧……”
魏寅眼看罗生生越说越气愤,声音里都带着气抖,赶忙把她拉住护在怀里。
“生生,冷静一点,念樟不是这样的人。”
“呵,罗小姐这么喜欢给人扣帽子?话说起来,kev&esp;也没逼你做什么,我台上刚看你倒是还算开心,怎么现在演起了贞洁烈女这套。”
程念樟视线落在魏寅揽她的手上,眼神阴沉,话里满是嘲讽,句句刺的是她死穴。
人生最怕熟人骂架,刀刀见血,招招致命。
“念樟,你少说一些。”
“魏寅,我劝你也注意点,旁人也不见得是空穴来风,你这样让别人拍到,我可没那么神通广大次次给你善后。”他说时语气眼神皆冷,寒意深重,末了习惯性地摸烟,却忘了火机在西装内袋,衣服穿在罗生生身上。
一时心火更甚,弹指扔掉新烟。
“evan快!快出去掀红布,上香了。”
外面锣鼓停息,人声暂静。
小谢着急忙慌地跑进来,看到场面,有些不解地呆立在原地,他不明白事情原委,只是看见魏寅搂着罗生生,不免讶异,心想他生生姐换人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罗生生看他表情,才反应过来不妥,赶紧推开魏寅,拢了拢身上的西装,把自己裹紧。
“魏导,程制片,还有kev,我没事了,你们去上香吧,别耽误事了,我回去换身衣服就好。”
说着,她也不看四周,低着头就莽撞地跑走。路过程念樟时有一瞬想哭的冲动,但她克制住了,大概是觉得不值得。
男人原本想伸手拦她,但外人在,他也不便动作,只能放任她逃远。
“走吧,别看热闹了,还有正事要做。”
程念樟上前揽过魏寅,拍了拍他的后背,算是主动示好。
魏寅大约也察觉到自己失态,叹了口气,收拾情绪后看向程念樟。
“罗助理人很单纯,你刚才大可不必那么说她。”
“也就你觉得她单纯。”
程念樟不屑。
“算了,你眼里没几个好人。”
“呵……”行至一半,程念樟想到什么,回头勾指喊kev&esp;近前:“今天的事,无论浩然还是魏导,管好你的嘴巴,别找事,知道了吗?”
“嗯嗯!知道!知道!”
这个kev&esp;得令赶紧捣头如蒜泥,一副小人的嘴脸。
……
台下季浩然等得有些恹恹,看到kev&esp;回来了,赶紧把他拉到身侧,小声问他:
“那女的呢?怎么没出来派香?”
“祖宗诶……快别提了!你可把我害惨了!”
“怎么了?”
季浩然瞥了眼台上,除了那女人不在,看着也没什么异常。
kev&esp;想到程念樟刚才让他管好嘴巴的警告,正想说魏寅的事,立马识相地闭上了嘴,死活也不肯再说下去。他明白季浩然可没什么忌讳,再闹出点什么岔子,最后还得自己背锅。
这种讳莫如深又异常瑟索的态度让季浩然更加不爽,他有种预感……
“你是不是和她说了什么?”
“没……没啊。”
这种犹犹豫豫的否认,基本就是确认了。
季浩然怒从中来,但又不得发作,只能咬着牙从缝隙里爆出一句:
“你这张嘴,我看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