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2)

一切不再糟,不再乱。

原来,相思可致人的疯狂,执妄。

“多留一会,好不好?”

宁芙大口呼气,像是一条搁浅滩涂的鱼儿。

她伸手环着他的颈,唯独的一丝理智在催促她拒绝,“不行的,阿姐很快就会寻来,唔……我,我最多只能在这留一炷香的功夫。”

话语间,两人已亲得难舍难分,韩烬思念入骨,十日不见,他心瘾暴烈滋生。

没有缓解,不能缓解。

韩烬躁郁不已,只吻,显然已填不平他心底的深壑。

作者有话说:

南越公主后面应该没有出场了,不想写单纯的工具坏人,尽量想让每个角色都立体一些,所以这章简单交代她的出身。

她的强势,嚣张,睚眦必报,都有了合理背景逻辑。

其实某一方面,她与男主经历相似,只是即便同样历经风沙,但每一棵树还是会长成不同的样子。

好啦,不废话了,晚安老婆们!

————————————

先是被抵压在门板上, 双手受他掌心的桎梏,而后手臂又被迫向上高举过头顶, 她整个人濒临缺氧状态, 神思迷离间只能从他片刻的怜悯收力中,暂得渡气的缓生。

再之后,她又被抱坐在书案上, 他牵引着她的手腕,叫她慢慢环攀上他的脖颈,两人交颈缠绵, 脉冲勃发, 仿若冬日寂静的平野上,猛地崩裂出一朵干柴烈火的花。

宁芙推拒、求饶, 可言语尽被他吞下, 没有办法,毫无效用,她只能示弱成一株折腰的嫩草, 敞衣将自己所有温暖都献给他。

甘露入了唇, 他掐着她的后颈, 嗓音依旧干哑,“殿下出宫先去了将军府,是为了要见谢钧吗?”

谢钧哥哥?

宁芙脸赧心怔, 困疑思吟片刻, 方才恍然明白他为何忽的生出这样大的凶戾。

原是误会了她今日出宫是为专门寻看谢钧哥哥,而眼下又来见他, 只不过是顺路的施恩。

宁芙来不及过多思寻, 他困在府内不得出行, 究竟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行程, 当下只慌怯摇头。

尤其,他阴沉质问的口吻,与横掠睥睨的逼视一同迫下来时,叫她眼神中真的不自觉生出几分仿若心虚的闪避。

他太凶了。

也正是因为她这下意识的小动作,叫韩烬瞬间妒到了极点,遂虎口收力,将她后颈掐握得发红。

宁芙眸一滞,似觉知到危险即来,于是忙颤睫抖指地去拢自己衣领,想了想,又单出一手,羞目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韩烬不闻她解释,只当是说中了她心事,于是再忍不住暴躁,用力拂开了她遮挡胸口的手,指腹磨了磨,没怜惜地用力扇下。

宁芙顿时羞懵了。

下巴又被他捏住,听他冷冷嘲弄,“才几日不见,殿下就这么迫不急地要去找他,那他领兵在外阔别数月的时候,殿下又是怎么缓解的相思情重?嗯?”

宁芙脸红心急,在抖,又不止一处在抖。

她矛盾极了。一边害怕阿烬对自己的粗鲁强势,一边又忍不住喜欢他因自己而醋意疯狂。

更甚至,她有些不想那么快的解释清楚。

酥麻麻的痛,见他又要朝那扇,宁芙眼尾红着赶忙扑他怀里,紧紧贴住来相护自己。

她低低喃着,不满又觉难言的快意,“你敢打我,是不是想掉脑袋?”

“他敢这般轻薄你吗?”他连尊称也不叫。

宁芙耳一热,被他这不伦的话语惊到,这会终于觉得几分耻,也不敢再叫他继续误会。

于是瞪着他,伸手戳着他眉心,“不许这样胡说!谢钧哥哥与我……”

话未说完,又被韩烬冷咧咧打断,他咬重那几个字,“我与你的谢钧哥哥,究竟孰轻,孰重?”

“你更喜欢谁?”

他一字一顿,一问接一问,仿若打破砂锅,势必要与谢钧比个彻底。

宁芙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一直讨厌她去唤别人作哥哥,可她却总不把这当回事,只觉不过一个称呼而已,就像她叫二哥一样,没什么深意分别。

韩烬口吻继续轻嘲着,温热茧砾的掌心往她腰肢上箍,一触便引得一颤,“带我一同北上,是不是叫殿下为难了?哦……带我,只是对驯奴那日我表现还算得当的恩赏,殿下撇不开脸面才允我同行,其实心里恐怕早就担忧,我会坏了你们幽会的好事。”

“才不是这样。”

她根本挡不住他说气话,当下听他自虐一般的继续言道,“还是殿下打算,干脆一并恩宠,叫我与他进帐同侍?”

“……”简直越说越离谱。

宁芙眼下是后悔死自己方才临解释前的迟疑,他吃醋的模样也太叫人难以招架了。

见他眼神戾着,作势又要呛声,宁芙唯恐他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出来,于是慌不择选,傻乎乎地只好用自己去堵他的嘴。

宁芙手臂拢着喂给他吃,有些招架不住得嘤嘤出声:“以前都不知你脾气这么大,这么难哄,你何必去吃味谢钧哥哥,他,他是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