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你们参加婚礼(1/2)

洛宓挂在朱佩的身上嗷嗷大叫:“救命啊,吓死人了啊!”

朱佩也被吓了一大跳,抱着洛宓向后退了几大步。

其他人都默不作声,表情凝重地看着这颗头颅。

异安局成立之初就和蜂后还有虎王交涉过,蜂后和虎王的原型还有人型他们都记录在案。

异种们是按照等级制度划分,处在金字塔顶端的就是王和后,等级之下的异种无条件听从上一级的命令。

宋安能成为异安局局长不仅是因为资历,还有他的能力,他就是曾经和蜂后,虎王交涉过的一员,甚至照片都是他亲手拍的,所以在看到这颗头颅的那一刹那,他可以确定,这就是蜂后。

为什么处在顶端的蜂后会死在自己的巢穴?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宋安捏着双手,骨节咔吱作响。

这些人都还是孩子,他不能也不忍心让他们丧命在此。

宋安说:“我们的任务不就是杀了蜂后吗?任务完成了,你们就回去吧,记得把头颅带上。”

单飞琏听闻,眉头一皱:“宋安?!陈闲呢?你准备把陈闲丢下不管吗?”

宋安摆手求饶:“大少爷,听我把话说完好吧,我是说你们先上去,我去把陈闲带回来。”

单飞琏说:“不行,我不回去。”

宋安啧了一声:“蜂后已经死了,那些小蜜蜂们用得着我们这么大张旗鼓吗?我一个人轻轻松松的,不惊扰他们就回来了,你们人一多了,要是不小心惊动了它们,你知道有多少蜂吗?你是想让我们全军覆没吗?”

单飞琏抿着唇,态度坚决。

辛巴走到宋安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摇摇头,表示不愿意离开。

宋安叹了口气说:“你们这群小屁孩,真是服了你们了,我之前来过蜂后的巢穴,你们在异安局档案库里看到的蜂后的照片都还是我拍的,进这里就跟进我家菜园门一样。”

“我说实话好吧,你们就是在拖后腿,你看看洛宓被一颗头吓得嗷嗷直叫,要是去救人的话,看到什么吓人的场面,这不就完全暴露了吗?”

单飞琏斜了洛宓一眼,洛宓趴在朱佩怀里不出声。

宋安挑挑眉:“还是说你们不相信宋叔的实力?”

一时之间,双方有些争执不下,宋安疯狂给吴回甩眼色。

吴回抱起辛巴就走了出去,临走之前说:“局长发话了,我们不听从是不是不太好?”

娲越磨磨蹭蹭地站了起来,给了宋安一大推泥土炸弹说:“这些炸弹虽然不能炸死异种,但也能拖延几分钟,收下吧。”

朱佩看了看宋安又看了看趴在她怀里不愿意下来的大小姐,没有办法,跟着娲越走了。

司雷本来也想走,但看着单飞琏没动,他想了想还是跟着单飞琏好了,结果单飞琏直接让他回去:“胖子,你先回去。”

司雷愣了一秒说:“单哥,你咧。”

单飞琏说:“我留下。”

等其余人都走完了,只剩下单飞琏和宋安,宋安翻了翻白眼:“犟种。”

单飞琏吐了吐舌头:“略。”

宋安看见单飞琏都烦,但对他却又无可奈何:“说了你只会拖我后退。”

单飞琏耸耸肩:“谁拖谁不一定呢,再说是我老婆被绑走了,哪有等别人救的道理?”

宋安切了一声:“你喊别人老婆,别人同意了吗?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吧,谁喜欢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单飞琏轻呵了一声:“起码比某人只能看着罢了,呵呵。”

宋安:

宋安:“算了,叔叔不跟你计较,既然你执意要留下,那么说说你有什么计划吧。”

单飞琏:“计划?要什么计划,直接抢就行了。”

宋安大声责骂:“莽夫!”

这边,除了单飞琏和宋安,其余人都来到了洛宓打通的洞口处。

娲越勉勉强强捏了一个能供所有人一起坐的大毯子,毯子表面坑坑洼洼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娲越唯唯诺诺地说:“泥土用完了,只能这样了。”

众人也不嫌弃,都一一坐了上去,司雷这个圆滚滚的大胖子上来的时候,毯子明显下沉了不少,幸好没有散架。

众人等着起飞,却发现唯一能让飞船飞起来的单飞琏没有跟过来。

“靠,没有单飞琏咱们还回不去了。”

司雷看了一眼洛宓说:“你那个箭呢?能不能再用一次?用反冲的力量把我们送出去?”

洛宓摇摇头说:“不行,穿云箭我三天才能产出一支,并且用完一支下一只才能继续产出,现在只有普通的箭,没有办法。”

辛巴小声说:“要不,咱们回去找宋局长吧,没有单飞琏的能力我们也不能上去不是吗?”

辛巴话音一落,一道口哨声从前方传来。

“不行哦?”

后方同时也传来了声音。

“远道而来的客人,哪有来一趟没吃饭就走的?”

咔哒咔哒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周围聚集起一大推的蜂女,前方为首的是一位黑发的少年,赤红的眼睛里是安耐不住的疯狂。

“嗯看在你们也算是母亲的同事,邀请你们参加我们和母亲的婚礼,我记得按照人类的习俗,婚礼就是要邀请亲朋好友的吧。”

所有人立马摆出防御的姿势,洛宓召唤出长弓,手搭在弦上,箭头直指基努。朱佩手上电光闪闪,聚集起电团,还未等朱佩有所行动。

蓝夜从后方出现:“不要轻举妄动哦,看看这是谁?”

蜂女们让出一条道路,蓝夜手上拽着一条锁链,锁链的那段绑在了一个人脆弱的脖子上,那人白色的长发被污染的杂乱不堪,四肢无力只能被蓝夜拖拽而行。

“风息!”洛宓失声尖叫。

朱佩看着一尘不染的谦谦君子风息竟然被这样对待,压抑不住暴怒,全身噼里啪啦闪着电光。

这时,一道温柔的声音从他们的侧方响起:“不要动哦,因为这颗小树苗状态好像不太好呢。”

金池缓缓走出来,手里捏着一颗被斩断了树根的小树苗,原本茂密的树叶变得枯黄,金池的一双手握住枝干,只要他稍一用力,树苗就会横腰折断。

“不要动他!”奄奄一息的风息在看到小树苗的那一刻使劲挣扎。

“给他点水,把他种在土地上,他快不行了!”风息呐喊,破败的嗓子不停地咳嗽。

那是句芒!

他们意识到事情的发展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多了。

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朱佩盯着他们一字一句地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金池温柔一笑:“不是说过了吗?邀请你们参加婚礼?”

金池对婚礼一词表示怀疑,补充道:“嗯,邀请你们观看我们和母亲的结合盛典。”

金池说完,众人笑嘻嘻。

朱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队友们被绑住手脚,随后被拖行到一间密闭的房间里。

绑住他们手脚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能完全的抑制住异能同时,还能让他们四肢无力。

为首的三个人似乎很忙,确定他们被绑住之后就看不见人影了,剩下的蜂女们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按照既定的程序,把他们所有人丢在这里之后就守在了外面,不管他们怎么呼喊,一动不动,一句话都不说。

但是可怜的小树苗句芒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被金池给带走了。

风息趴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看向这里武力值最高的朱佩:“朱佩,你一定要救救句芒,他的状态太差了,恐怕真的要不行了。”

其余人都在挪动着手腕和身躯,试图破开手环,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

司雷这个大胖子,反绑住手腕,让他的呼吸有些不顺畅,他像虫一样在地上蠕动,试图靠边坐起来。

“靠,这绑住我们的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我的异能被压制的彻底了。”

风息回答说:“是蜂蜡。抑制异能的同时,还能吸取你的生命力。”

“什么?生命力!”

司雷听着大叫了一声,疯狂蠕动,蹭,砸,试图脱离,砸破手环,但是着蜂蜡遇强则强,司雷迅速衰败下来,气喘吁吁,面色发白。

风息看向朱佩说:“这个蜂蜡虽然遇强则强,但是他有一个临界点,只要突破了临界,就会碎掉。”

风息低头咳嗽了一声说:“我没有这么强的力量,我只会占卜而已,所以朱佩你是我们之中最有希望的。”

朱佩点点头说:“行,我会试一试,你能说说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吗?”

风息的沉稳的面色一下子破碎,悔恨与不甘充斥着他的全身,他悔,悔自己没能够保护好句芒,他恨,恨自己没有实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句芒被连根拔起砍去根枝。

他看着朱佩,洛宓,看着他们所有人,他低下他的头颅,恳求道:“求求你们,一定要救救句芒,他还是个孩子,我,我没有能力,我”

说道最后几近哽咽。

朱佩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她以为这次任务和之前不会有什么区别,可却超出了她想象的范围。

风息的名头她之前也有所耳闻,天之骄子,难得一见的预测能力,百年大家族传人,许多名头附加在他的头上,他是高傲的,疏离的,他记得当时宋安把风息邀请进异安局之后还特意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虽然风息只是露了一个面就走了。

但看着风息这样,浑身脏污不堪,甚至低三下四地求人,朱佩不忍直视,移开了眼睛说:“不要这样。”

朱佩掷地有声:“句芒也是我的同伴,不要这样,我一定会救他的。”

——

金池走在去往祭坛的方向,看着自己手上的小树苗,虽然树叶泛黄,但涌现的生命力是他从未在森林中的树上看见过的,他想母亲一定会喜欢这个,要放在祭坛的前方,母亲一抬头就能看见的地方。

金池很开心,开心地哼着从人类世界学来的歌,去监督修建祭坛的速度,加急建造的祭坛虽然有些粗糙,让他有一些不满,但是没有办法,他实在等太久了。

所谓祭坛,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圆盘行装的石床,周围是开阔的空地,起码打通了几十个洞穴,才能容纳所有的蜂们。

金池站在石床旁,把手上的小树苗放在了石床的前方,小树苗的高度刚好让他的枝叶伸展到床上,黄中带绿的树叶,搭配全黑的晶石床,加上母亲的皮肤也很白。

这样真是一幅美景。

金池已经等不及了。

他说:“消息传下去,一个小时后,祭祀开始,让我们,欢迎母亲的到来。”

陈闲觉得他可能又被下药了,因为他一直都睡不醒,少有的清醒时刻,还没来得及下床就又昏睡了过去。

现在,他在一阵颠簸中醒来,摇摇晃晃的,脑子还未清醒,又平静了下来,四周都是脚步声还有小声的交谈声,陈闲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基努正瞪着他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陈闲,陈闲一睁眼就被吓了一跳。

基努发现陈闲醒了,笑得露出八颗牙齿,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一定摇的很欢。

“咦?母亲醒了呀,要喝牛奶吗?”

陈闲瞬间警惕,说:“我不渴。”

他想起身,却发现四肢被锁链拴住,他成一个大字躺在一张石床上。

陈闲动了动手脚,锁链哐啷作响:“你们这是做什么!”

抬头看向四周,整个空间大的惊人,周围站满了人,有男有女,看见陈闲醒后都开始吵闹起来。

“咦,是什么母亲吗?”

“是的,是的,味道是一样的。”

“那我有机会睡在母亲旁边吗?”

“今天是不可能的,今天母亲是三位大人的,大人说母亲因为流落在外失去了记忆,需要经过祭祀才能让母亲恢复。”

“祭祀是大人从人类世界学的吗?”

“都是因为可恶的人类,母亲失忆流落在外受苦了吧,呜呜呜,想抱抱母亲。”

“安静!”

一声令下,瞬间寂静无比,人群中多出一条路来,金池和蓝夜走过来。

金池走到陈闲身边,摸了摸陈闲的脸颊,感叹道:“这一天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了。”

陈闲躲过金池的手,恶狠狠地盯着金池看:“你到底要干什么!放开我。”

金池捏着陈闲的脸,平日里温柔的模样彻底消失,只剩下无尽的疯狂与偏执。

“放开你?怎么可能?你为什么一直想跑?就算失去记忆和能力成为一只随手就能捏碎的人类也要逃跑?”

陈闲不屑一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呵,算是我看错了人,要杀要剐你随便!”

金池的情绪转变的极快,眼下又浓情蜜意:“怎么舍得杀你呢?母亲,你忘记了你的使命了吗?”

“生下我的孩子呀。”

金池说完这句话,激烈的吻落了下来,他亲着陈闲的身体,剥下他全身的衣服。

陈闲激烈的挣扎着,基努和蓝夜两人走到一头一尾,分别压制着陈闲的手脚。

金池的手抚摸上了陈闲的肉棒,上下撸动着,他笑着说:“在人类世界中,男性是不能生孩子的,母亲,你为了逃脱我们,竟然选择这类的身体。”

陈闲心里恶心的要死,但是抚摸肉棒带来的舒爽还是让他硬了起来。

金池惊讶地笑了一声,问了一句:“舒服吗?”

陈闲怒吼:“舒服你妈!”

金池的手指来到了陈闲的后穴,他跪在双腿两侧,用指尖戳了戳紧闭的后穴,他恶劣的声音响起:“母亲,那个人类肏的你爽吗?”

“我也可以满足你啊?还可以让你怀上宝宝,你不喜欢吗?”

金池手指用力,未经扩张,两根手指直接进去。

金池被夹的眉头一皱,啧了一声:“真紧。”

他不想等太久,手指在穴里快速抽插着,他对着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两人说:“你们两个,旁边站着去,别打扰我们。”

基努和蓝夜撇撇嘴,不敢反驳。

陈闲内心反抗着,不想承认金池给予他的快感。

金池又加了一根手指,插得更深了一点,他专门看过人类的有关交配的电影,知道男子的后穴有一处敏感的地方,他手指探索着,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小点。

金池嘻嘻一笑,对着小点点就是猛烈按压。

“啊哈,不要!”

陈闲的腰肢乱摆,淫水泛滥,汁水乱溅。

金池退下了裤子,捞出自己的大鸡巴,他嘲笑陈闲:“母亲还把我当成了女人,好好笑哦。”

金池思考了一下:“难道是因为我的胸吗?要不要捏一捏?很大哦!”

金池解开上衣的口子,硕大的双乳直接弹了出来,他托举起自己的奶子说:“本来我是没有男女之分,想变成男的就是男的,想成女的就是女的,但我两个都想体验一下。”

金池俯下身子,用奶子蹭着陈闲的嘴巴:“母亲,要不要吸一吸?”

“呸!”陈闲朝金池吐了一口毒液,虽然对金池没有任何作用,但就是要恶心他。

金池摸了摸脸,他咬紧压槽,露出骇人的微笑:“行,母亲,你今天不怀孕是不会让你下床的。”

龟头抵住穴口,就要发力。

陈闲咬紧牙关,闭上眼睛。

就在这时,他的鼻子一痒。

“陈闲。”有人在叫他,是谁?

陈闲睁开眼睛,一朵白色的小花落在了他的脸上。

这是!

句芒的花!

陈闲一仰头,就看到了身后的小树苗,小树苗虽然叶子已经枯黄,但在枝叶之间开出来一两朵小花,其中一朵落在了陈闲的脸上。

“吃进去。”那个声音说。

陈闲乖乖听话,立马张嘴吃了进去。

在金池的肉棒进入肉穴的一刹那,陈闲凭空消失了。

句芒的是植物系异能者,异能是神树扶桑,扶桑树在中国古代神话里是连通三界的大门,而在句芒这里,只是一个有时限的安全屋。

陈闲吃下花朵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视野变了,能一下子全部看见所有人的身影。

“陈闲,旁边挪一挪,占我的位置了。”一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

“嗯?”

陈闲想回过头,却只发出了树叶摩擦的声音。

“你往哪儿看呢?”那个声音继续说。

“句芒?是你吗?”陈闲问道,“你在哪儿啊?我这是怎么了?”

“哦,我变成了原型,你现在和我一样都待在树里。”句芒说道,“这是我的异能,你能躲在我体内半个小时。”

“所以现在我和你是同一颗小树苗了?”陈闲问道,“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单飞琏也来了吗?”

句芒沉默了一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现在情况紧急,咱们先逃走再说吧。”

陈闲问:“这树也没有长腿啊,怎么逃啊?”

句芒哼哼了一声,说:“这你就不要担心了,看我的吧。”

金池在发现陈闲凭空消失之后,勃然大怒。

“谁!到底是谁!你为什么又要逃走!”金池的拳头砸向床面,坚硬的石床被他砸了一个裂缝。

几步之外的基努和蓝夜,在陈闲消失之时立马上前。基努扑在陈闲消失的地方,眼泪汪汪。蓝夜抓着金池的衣领怒吼:“他妈的,人呢!”

“妈的,妈的,为什么又不见了?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又是你?”蓝夜的手指用力抓破了金池的衣领,“你最好立刻给我找回来,不然就算我拼了命也要杀了你。”

金池的眼睛变得血红,他推开蓝夜,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谁允许你用你的手碰我的!”

“你!”

金池嗤了一声:“有时间跟我吵架,还不如快点去审问抓到的那群人,他们可是母亲在人类世界的队友,母亲的消失一定和他们有关。”

金池斜了一眼基努说:“还在磨蹭什么!把他们带到这里来,我亲自询问。”

基努哦了一声,乖乖下床听从指挥,带着一小队蜜蜂们出去了。

金池坐在床上,裤子还没有穿,肉棒还是微勃着,他烦躁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双手正在身后,仰头叹息。

“蓝夜,过来。”

蓝夜正在一旁焦虑地走来走去,听见金池叫他过去,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他皱着眉,不情愿地问道:“干什么?”

金池朝他勾勾手指说:“离得这么远做什么?你过来一点,我说给你听。”

蓝夜虽然奇怪金池这奇怪的举动,但还是凑耳过去。

蓝夜的头靠近了,金池的手附上蓝夜的耳朵,蓝夜正别扭着,扭着头躲避着的抚摸,却被金池一个用力按下,被按在了金池的大腿根处,鼻子呼吸之间都是鸡巴的腥臭味道。

金池歪歪头,用他天真的面孔说:“给我舔一舔?”

蓝夜暴怒,眼神里的火恨不得把金池灼烧殆尽,他剧烈地挣扎着:“金池!你给我滚蛋!”

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蓝夜的动作都是无用功,虽然他和基努还有金池都属于同一级别,但同级别之间也有强弱之分,而金池就是他们级别之中的最强者。

金池好脾气地哄道:“乖,给我含出来,我不想强迫你。”

“不过。”金池摇摇头:“但要是你实在不听话,我也许会采用其他的方法。”

在场的小蜜蜂们,就是看戏的观众,他们小声地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咦,母亲消失了耶。”

“耶,金大人生气的样子好帅哦。”

“额,还能找回母亲吗?”

“嚯!金大人和蓝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哇哦,感觉这样好刺激哦,我好喜欢!”

“这是我不交花蜜就能看到的场面吗?不会之后要我交十斤花蜜吧,虽然但是,看着两位大人在一起,啊啊啊啊!”

小蜜蜂们都在激烈地交谈着,嗡嗡嗡地,蓝夜能清楚地听清他们谈论的内容,蓝夜现在真是恨不得把金池杀了给泄愤,他怎么说也算是能指挥他们的大人,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给金池口。

他知道金池的兴致被打断,现在正是欲求不满,他试着安抚金池:“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母亲给找到,嗯?”

蓝夜趴在金池的大腿根处,睁着大眼睛向上看着他,嘴上说这话,一呼一吸之间气息全部喷洒在金池的肉棒上。

金池的肉棒不受控制地跳了跳,他歪嘴一下,用手拨弄着蓝夜的口腔,玩弄着他的舌头。

“嗯我发现啊,蓝夜你的舌头可真软。”

蓝夜本身就长得很漂亮,一头漂亮的蓝色的头发,可是风靡一时,让小蜜蜂们跟风染了蓝色的头发。

现在的蓝夜被金池的手指玩弄着面色潮红,口水直流,站在跟前的小蜜蜂们都有些骚动。

“今天才发现,原来蓝大人这么诱人呀。”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蓝夜的眼神突然之间横过来,准确的与说话的蜂对视。

强烈的威压,让那只蜂被吓得瑟瑟发抖,慌忙求饶:“大人,我错了,我没有。”

蓝夜现在没有时间处理这只蜂,不然他会让它身首异处,血溅现场。

金池不喜欢蓝夜分神,他重重地捏了一把蓝夜的舌头说:“和我做事,不准分心。”

“唔!痛!”

金池下手不知道轻重,蓝夜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像是被坚硬的石头给砸了一下,周围无数蜂的视奸加上不知多少蜂们的意淫,让蓝夜的自尊心收到了极大的伤害,眼泪在不经意之间顺着眼角滑落。

蓝夜的眼睛是晶莹剔透的蓝色,如水一样清澈,大多数蜂们的发色和瞳孔颜色都是中规中矩的黑色,金色或者红色,唯有蓝夜一出生就是蓝色,蓝色的头发和蓝色的眼珠,众蜂之中,唯有他最特别,也只有他,在小小年纪就能得到在母亲身边长大的恩惠。

金池看着胯下的蓝夜,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兴奋,他想,他不仅要蓝夜给他口,他还要当着众蜂的面上了他,凭什么自己要花费无数的努力,打败无数的蜂,才能站到母亲的面前,而他却能在母亲身边长大呢?

要是他把蓝夜肏成一个只知道鸡巴的婊子,那母亲还会要他吗?

金池勾唇一笑。

金池捏着蓝夜的下巴的手指用力,扯着蓝夜的嘴亲吻着自己的鸡巴。

“快,舔一舔。”金池用肉棒蹭着蓝夜的嘴唇,龟头抵在唇缝中间,顶了顶胯道:“张开你的嘴巴。”

蓝夜恶心地干呕,疯狂摆动着身躯试图逃离金池。

金池耐心有限,对于不听话的小蜜蜂,他一向喜欢用一些强硬的手段。

咔哒一声,他直接松了蓝夜的下巴,蓝夜的嘴巴长大,不能闭合,金池扶着自己的肉棒顶到深处来了一个深喉。

“唔,额唔”

金池的肉棒很大,在蓝夜的口腔里撑到极致,来回抽插,噗呲噗呲,咕叽咕叽,下巴被下,口水不能下咽,集了满嘴,有着口水充当润滑,金池进入的更深,抽插的越快。

金池深深吐了一口气,明明只是口交,但却因为是蓝夜而让他更加的兴奋。

他几个冲刺之后,顶到最深处,连囊袋都要塞进蓝夜的嘴里。

肉棒被蓝夜全部吞入,每一次撞击蓝夜的脸都会埋进他的阴毛里。

太爽了,不只是身体上的快感,更是心灵上的高潮。

金池扣着蓝夜的脑袋,蓝夜的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阴毛里,大股大股的精液直接射进蓝夜的胃里。

射到一半,抽出来射在蓝夜的脸上,此时的蓝夜吐着舌头,翻着白眼,眼泪和精液糊了他一脸,俨然一副被肏烂的样子,金池高兴极了,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真想把你这个样子留给母亲看。”

那边正在进行激烈又色情的口交的同时,这边,陈闲与句芒两个人已经悄悄挪到了角落。

托金池的福,让小蜜蜂把他栽到了盆里,不仅撒了土,还给他撒了水,正因为如此把他从脱水的边缘给救了回来。

此刻在无人在意的角落,一颗小树苗,树枝当做手抱着一个盆,底部树干分叉,像人腿一样悄悄摸摸地走动着。

陈闲吐槽:“我靠,真他妈有树长腿啊!”

“嘘!”句芒说,“趁他们百日宣淫的时候,赶快溜!”

句芒猫猫祟祟地在前方走着,陈闲就瞪着大眼睛观看四周的动静,他发现所有的小蜜蜂的视线都被金池和蓝夜两个人给吸引,根本不会在意他们,于是让句芒放宽心,赶紧跑。

句芒迈着大步子飞快地跑着,等到出口在前,一条大腿突然横叉期间,来不及刹车,直接撞了上去。

句芒和陈闲被撞腿几步,都还没来得及喊,那条大腿却开始叫唤。

“哎呦,他妈谁啊!”那人小声骂道。

熟悉的声音让陈闲立马认清来人。

“单飞琏!”

陈闲在意识到出现在眼前的是单飞琏之后,就主动抢过控制权,一颠一颠地朝单飞琏扑去。

句芒还没来得及阻止,陈闲就操控着小树苗抱住了单飞琏的腿。

“靠!别把我的盆给摔了!”句芒呐喊。

“知道!”陈闲一手抱着盆,一手抱着单飞琏的腿,还试图往上爬,希望单飞琏抱着他。

单飞琏看着在他腿上一蹭一蹭的小树苗,咦了一声,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

“这是?”

陈闲努力摆动枝叶,砰的一声,枝干上开出一朵小花。

“哎呦,别乱开花!”句芒有些心疼。

单飞琏注意到了那朵小花,“是句芒?”

“是的,是的,还有我!陈闲!”陈闲试图和单飞琏对话,但单飞琏却什么也听不到。

陈闲问句芒:“不是,为什么我当时能听到你说话,现在单飞琏却不行?”

句芒却震惊:“啊?你当时能听到我说话?”

单飞琏肆意摆动着小树苗,看着其中一根树枝像人手一样抱着一个花盆。他拿过花盆,刨了刨土,把小树苗栽种在里面。

单飞琏说:“行吧,你就先和我呆着吧,等我把陈闲救出来了再说。”

陈闲不停呐喊,却只能干着急:“陈闲在这,好不容易跑到这里,不要进去啊!能不能听见我说话啊!”

单飞琏从怀里掏出黏土小人,按照娲越给的使用说明,小人手指的方位就是陈闲所在的方向,现在他被指引到这里,小人的手臂却垂直落下,就跟导航一样,到达目的地附近就自动结束了,所以陈闲现在就在这里。

单飞琏缓缓飞在天上,没有露出太大的动静,在周围巡视着,试图找到陈闲的踪迹。

按理说陈闲最应该在的地方就是整个洞穴的中心,也就是石床的附近,不可能和成堆成堆的小蜜蜂们在一起,但事实是,哪里只有两个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口交。

单飞琏在顶上飞了几圈了,就是找不到陈闲的踪迹。

单飞琏不解:“奇了怪了,难道陈闲会隐身?还是这泥巴小人坏掉了?”

单飞琏把小树苗抱在怀里,陈闲动来动去试图吸引单飞琏的注意。

陈闲:“我在这里,不要找了,快点跑吧!”

看着小树苗活力充沛到处乱动,有时差点趁他一时没注意差点脱手。

单飞琏啧了一声:“句芒,在乱动就把你的花给揪掉。”

陈闲:

句芒:救命,这里有人要虐待植物!

单飞琏不信邪,准备冒着风险,在下落一点,在凑近一点,再一次搜查一遍。

“苍蝇飞来飞去的,很扰人啊。”

一道声音从下面传来,单飞琏低头看去,发现一个金色长发的人正坐在床上仰头看着他。

宋安在他出发以前告诉过他,最要警惕的是一个金色长发的人,他是蜂后之下,战斗力最高,等级最强的峰——金池。

宋安告诉他,其实蜂类的能力从卵子时期就能被发掘,他们会预测卵子实力,能力强的会由蜂后亲自抚养,能力弱的就只能在无人的角落自生自灭。也只有实力强的蜂才有和蜂后交配的权利。

蜂群中等级之间固化严重,只有由蜂后亲自抚养的那一批才有着绝对的话语权,而金池却是一个例外。

之前,蜂后身边确定只有两人在旁,那就是蓝夜和基努,可是有一天,金池就像利剑般强势出现在了蜂后的身边,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实力强压基努和蓝夜。

宋安猜测金池是从底层蜂一路爬上来的,实力不可小觑,和基努还有蓝夜不同,最难对付的就是他,金池。

单飞琏看着低头和金池对视,嗤笑了一声,渐渐落地。

看着蓝夜在跪在地上咳嗽出精液干呕,单飞琏翻了翻白眼说:“你们的蜂后要是知道你们这么乱搞会不会被气死啊?”

金池耸耸肩,无所谓道:“蜂后?她已经死了啊,谁担心她啊。”

单飞琏想到了那睁着大眼睛满脸不甘和怨恨的头颅,打了一个哆嗦。

“行了,我也不废话了。”单飞琏说:“你们绑了一个人,是我老婆,把他还给我,我就不找你们麻烦,立马走人。”

金池眨巴着大眼睛,歪头问:“谁?”

单飞琏啧了一声,坐到金池的身边,哥俩好地拍了拍金池的肩膀,说:“就一个一米七八左右的男人,皮肤挺白,虽然长相有点精明刻薄,实则脾气好,性子乖,难道是你手下的人抓了没给你报告?”

金池想了想,摇摇头道:“欸?没有见过欸。”

单飞琏咬紧后槽牙,行,装,他妈的装。

单飞琏笑呵呵地看着没穿裤子,唧唧勃起的金池,又看了看迷迷糊糊倒在一旁的蓝夜。

单飞琏笑呵呵:“哥们,玩的挺花啊?我想着蜂后没了,你们以后该怎么办?”

“难道?”单飞琏看着金池胸前的两大坨胸,戏谑道:“由你亲自上?”

金池转过头来看着单飞琏,单飞琏笑嘻嘻和他对视,两人之间火花飞溅。

金池开口道:“单飞琏,我知道你。”

“嗯哼。”单飞琏表示理所当然,“谁能不知道我呢。”

金池说:“现在的你还打不过我。”

单飞琏双手抱头吹了一声口哨:“谁说的,那可不一定哦。”

不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金池慢条斯理地穿上裤子:“现在我很忙,没空和小孩玩游戏。”

金池深深地看了单飞琏一眼,说了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单飞琏,我很欣赏你,但就算在如何欣赏你,触碰到了底线就不行,趁现在你最好赶紧离开。之后”

金池眯了眯眼睛:“把你杀了也说不定。”

单飞琏听完,哈哈大笑不停,等笑够了朝金池吐舌头:“你做好有本事说到做到。”

基努带着一群小蜜蜂们把风息他们带到跟前。

风息一行人摆成一排按在地上,基努向金池说:“我们刚去的时候有一个人正好跑掉了,没追上,想着找母亲重要些,就先把他们带过来了。”

单飞琏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喂!你们怎么全部在这,你们不是先回去了吗?”

司雷被人按在地上憋着气说:“单哥救命啊!他们虐待人啊,而且他们把风息和句芒都抓来当人质,句芒他”

司雷看着单飞琏手里的小树苗:“咦,句芒在你手上啊,那就好。”

单飞琏看了看手里的小树苗,想了一下,走下来,把他放在了风息的身边。

单飞琏转头跟金池说:“哥们,这些都是我队友,你要干啥?好好说话,先把人给放了。”

金池一抬手,按住他们的小蜜蜂往后退,禁锢他们手脚的蜂蜡也一瞬间融化,众人得到自由。

司雷等人揉着酸胀的胳膊骂骂咧咧,风息连忙抱起小树苗查看情况。

金池坐在上方,凝视着众人,眼神透露着不耐烦。

“你们把人藏在哪了,交出来。”

“我耐心有限,并且不想动粗,最好乖乖给我老实交代清楚。”

金池的语言中似乎包裹着能力,他们被死死压在原地动弹不得,唯有单飞琏一人没有影响。

吴回实在忍不住破口骂到:“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你们抓的我们,把我们关在一个地方之后,现在又要我们交什么人,妈的,脑子有病就去治!”

金池揉着脑袋,烦恼不已,啧了一声。

安全屋时限还有5分钟,句芒问陈闲:“那个金发美人是在找你吧,你和他什么关系啊。”

陈闲揪着自己的头发,头发都快要薅秃了:“不知道啊,一见到我就喊我母亲,还要强奸我,我说我有对象还不信,异能也突然消失。”

句芒小心翼翼说:“那个,这个,现在的状况只能维持5分钟了,5分钟之后你在哪里消失就会在哪里出现。”

陈闲:“我靠!你这技能这么没用!”

句芒咳嗽了一声:“虽然,但是,这不是让你躲过致命一击了么?”

单飞琏挡在了队友面前,他注视着金池,说:“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他手指微动,金池的头发无风而动,金池歪头,一道血痕落在了他的脸颊,鲜血汩汩流出,半张脸一瞬间被鲜血覆盖。

金池低着头,鲜血从下巴滴落至手心,他抬手抹了一把脸,看着满手的血迹,勾唇一笑,撩了撩自己的头发。

“啧,小孩子就是脾气暴躁啊。”粘稠的血液糊的金灿灿的头发失去了光彩,经过氧化,血液渐渐变黑,脸上的伤痕已经痊愈,但头发上的血液却有着魔力一般,黑色在吞噬着金色。

单飞琏目光一凝,立马乘胜追击,却发现自己像背了一座大山一样无法动弹。

这是!

基努俯身看着单飞琏,他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问道:“你以为你现在在哪里?”

金池的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瞳孔半金半黑,两种颜色在他的眼珠里相互排斥又相互交融。

他打了一个哈欠,有些疲惫似的,斜躺在了床上,一只手伸出床边,拍了拍地上闭眼装晕的蓝夜。

“还在生气?好了,是我错了,给你赔不是,现在是正事要紧,先把母亲找到再说。嗯?”

蓝夜狠狠扇了金池的手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单飞琏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又加了一倍。

单飞琏一时承受不住,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单膝跪在了地上。

金池看着单飞琏就算如此他的脊梁骨也是挺直的,满口称赞道:“真的很不错哦。”

金池玩弄着自己的长发说:“母亲啊,限你以最快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哦,从现在开始,每一秒落在单飞琏身上的重量就会在之前的基础上多加一分,很少人能坚持这么很久哦,一般十几秒就变成肉渣了。”

“不过,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金池伸出指头一一点过被压在地上的风息,司雷等人。

“今天的晚餐会是久违的馅饼吗?”

“啊啊啊,句芒快放我出去!”陈闲看着跪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单飞琏心疼的要死,“你提前把我放回去,不要等什么五分钟之后了!”

句芒手忙脚乱:“这样的要求还是

眼前是满目疮痍的大地,地上散落着被火烧焦的石块,天空被染成无尽的红,空无一人的土地上有一人正面目狰狞的拼命地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着他,可他的身后明明没有任何人或者动物。

他不知疲倦的跑着,看着周围一成不变的环境,他感觉自己好像跑了很久,却又好像根本就没有跑远。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跑,可身体的本能却在害怕,警告他必须跑起来,跑出去,离开这里。

天空好像离得越来越近了,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天,一滴带着浓郁腥味的水滴落在了他的鼻尖,他用手一摸,手上一片血色。

下雨了。

他皱了皱眉,四周空旷无比,没有任何遮挡的地方,况且,他不能停,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停下来就会被抓走。

于是他继续跑着。

一瞬之间,雨水倾盆落下,暴量的雨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被这血色的雨水淋得湿透,如穿了一件红色的风衣。

但他不敢停止,看不到前方的道路,他索性闭上眼睛,凭着方向感继续跑着。

闭上眼睛后,注意力集中在耳朵上,听觉一下子敏锐了不少。

他听到了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听到了自己脚步踏在土地上的咚咚声,听到雨落撞击地面的哗哗声,还有风的呼啸声。

他觉得好奇怪,为什么自己跑了这么久一点都不累。

雨停了下来,他却仿佛在闭眼奔跑中得到了快乐,他不愿意睁开眼,也不愿意停下来,他想要一直跑,一直一直不停奔跑。

“陈闲,停下来。”

一道声音顺着风,钻进了他的耳朵。

是谁?谁在哪?陈闲是谁?明明周围只有他一个人才对。

他忽略掉声音,继续不停地跑着。

“陈闲!停下!”

声音像炸雷一样轰炸着他的耳朵,他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停下来的一瞬间,他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恐惧,害怕,厌恶的情绪直奔他全身的每一个角落。

跑,跑,跑!

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骨骼都在叫嚣着逃跑。他的身体因为恐惧而痉挛,大脑的求生意识却在告诉他必须立刻马上跑起来,只有逃跑,他才能活过来。

他试探着往前踏出一步。

“陈闲!!”

眼皮一道亮光闪过,随后到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雷声携着吼叫声攻击着他。

“陈闲!陈闲!陈闲!陈闲!”

他害怕地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低声求饶:“我不是陈闲,放过我吧,我好害怕。”

可雷声却越来越大,那道声音越来越狂怒,那声音不停地在嘶吼:“陈闲!!”伴随着激烈可怖的雷声,他的内心正在渐渐崩塌,

“陈闲,睁开眼。”

微风吹拂着他的额发,仿佛一双手抚摸着他的脑袋,微风携来的声音温柔细致,那声音安慰着他。

“陈闲,睁开眼。”

“然后,跳下去。”

!!!

他猛地睁开眼睛,引入眼帘的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而他正蹲在悬崖的边上,只要有人轻轻推他一下,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幽暗的崖底就像是一条潜伏的大蛇,正张着大嘴等待着他的主动落网。

他连忙往后退几步远离崖边,那温柔细致地声音却在不停地催促,让他毛骨悚然。

“陈闲,快跳啊,快跳吧。”

他摇着头,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但那声音却能穿透层层阻碍,直击他的大脑。

“陈闲,陈闲,快跳啊,跳啊!”

他的不为所动让那温柔的声音渐渐失去耐心。

声音变得尖锐刺耳:“为什么不跳!为什么!”

“为什么偏要离开我,为什么!”

“母亲!!!”

————

陈闲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浑身湿透的从床上醒来,醒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把做的噩梦全部忘光了,但身体仍然止不住的战栗。

眼前有些模糊,他跟随着身体的本能从床头柜上拿过眼镜带上,发现自己躺在在自家的卧室里。

陈闲耳朵一阵嗡鸣,他怎么会在他的家里?他不是应该?

咔嚓。

门从外被打开。

一个金色长发长的十分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端着一杯牛奶,看见陈闲醒了之后激动地叫了一声,连忙把牛奶端进来放下,一下子扑进陈闲的怀里。

“老公!”

娇娆造作的声音让陈闲抖了一下,他的手下意识地推开扑过来抱住他的女人。

陈闲惊恐道:“你是谁!谁是你老公!”

金发女人眨巴着大眼睛,嘟着嘴,满脸幽怨地看着陈闲:“老公,我是你老婆金池啊,你怎么睡一觉就把我给忘了呢?”

金池强制性地把陈闲抱在怀里,却像小女人一样用拳头锤着陈闲的胸口撒娇道:“老公出差回来睡了好久呢,我知道你工作辛苦,但是怎么能才醒来就把我给忘了呀,我好伤心呜呜呜。”

陈闲浑身不自在,他感觉自己脑子里空空的,好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结婚了,更重要的是!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一个gay,根本不可能找女人,更甚至和女人结婚。

他使劲捏着自己的大腿肉,疼的他咬牙切齿都没有醒过来。

疯了,疯了,真的是要疯了,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金池拿过放在一旁的牛奶递给陈闲说:“老公给,这是你最喜欢的热牛奶,我亲手煮的的,你一定要喝哦。”

牛奶色泽鲜亮,奶香扑鼻,但却有一层油一样的东西漂浮在表面,晃动间能看见油下面白白的奶。

陈闲像是想到了什么,条件反射地干呕,一把推开金池的手,牛奶洒落在地上,香味更加浓郁扩散,瞬间浸满整个房间。

金池被杯子打碎的声音吓了一跳,埋怨地看了陈闲一眼,说:“老公,你干什么呀!”

陈闲推开金池往厕所跑去,他刚进厕所关上门,金池就在门外不停拍门叫喊:“老公,老公,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把门打开让我看看!”

陈闲抵在门口,再三确认上锁后,才敢离开。

他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没事,我上厕所而已,你别一直敲门。”

隔着一道门,金池娇俏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变得有点像男人,她说:“好吧,老公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就叫我。”

陈闲没有回答,金池的身影一直映射在门上,她一直守在门外没有动。

陈闲打开水龙头,拿下眼镜,低着头,用手捧着水不断冲洗着自己的脸,试图通这样的方式让自己清醒一些。

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他除了知道自己叫陈闲,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但他唯一敢确定的是,他是百分百的gay,门口的这个人一定不是他的妻子,他是绝对不会骗婚的。

陈闲抬头看向镜子前的自己,脸色惨白如白纸,面容消瘦,眼眶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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