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男人语气冰冷，用舌头顶着被扇的那半张脸，扭头吐一口带血的唾沫。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楚枫害怕了，这人身材高大，浑身肌肉硬邦邦的，要是动了杀心，他肯定毫无还手之力。
他用胳膊撑着地往后退，想从男人身上下来。
“对……对不起，我……”
男人按住他的腰，“我说让你走了吗？”
楚枫紧张得一动不动，“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男人捞起楚枫，将他抱得紧紧的，低声道：“抱一会，你里面好暖和。”
楚枫：“？”
男人的怒气只维持了一瞬，然后就真的只是抱着他。
楚枫悬着的心渐渐放松，搂着男人的脖子，任由对方作为。
只要不打人，怎么都好说。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
楚枫脱口而出：“jiy。”
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有男妓的味道，很刻板，傻子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真名。
男人：“……”
“干什么的？”
楚枫犹豫道：“做鸭？”
男人怒道：“我是说以前！”
楚枫：“以前也是做鸭。”
男人：“……”
“你又硬了，老板，第二次是另外的价钱。”
男人：“我没时间了。”
他站起身，在楚枫里面狠狠操了两下，拔了出来。
白色的精液混合着肠液，哗一下从楚枫后穴涌出，砸在地上发出啪嗒声。
男人整理干净自己，一按腰带，下身瞬间被黑色紧身布料包裹。
楚枫尽力夹着腿，让自己看着不那么狼狈。
“我走了。”男人道。
楚枫：“哦，慢走。”
但是男人身下依旧鼓鼓囊囊一大坨，形状极为清晰。
男人：“你看什么呢，想也没用，我来不及了。”
楚枫无语，“赶时间你就走啊，明明是你一直在说话好不好？”
男人：“…………”
他带上面罩，遮住高挺的鼻梁，挺着雄伟的巨根，就出去了。
楚枫终于站不住，扶着床龇牙咧嘴的。
痛，实在是太痛了。
外面响起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
“齐烙，你在干嘛？冰镇鸡鸡？”
楚枫：“……”
“旁边这是什么？……操！你日死了一个老头！？老头你也不放过？畜生。”
齐烙：“滚。”
他叫齐烙，楚枫心想。
“行动开始了，别耽误正事。”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走远了。
楚枫穿好裤子，抱起宝宝，正打算叫醒宝宝，喂一次奶。
那个叫齐烙的男人突然又进来，把他吓得不轻。
“拿着，”他递给楚枫一把匕首，握住悬浮的光球，放在楚枫手中，“这个会用吗？顺时针旋转开启，逆时针关闭。”
“在这等我，哪都别去。”
楚枫愣了会，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走了。
天助我也，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他先吃完两个罐头补充体力，用床单将所有的食物打包背上，抱着宝宝，趁夜色摸出了基地。
原本基地边缘是有持枪守卫的，但是今夜不知为何守卫空了，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
他跑出了老远，身后的基地化作地平线上的一小块光斑，隐约有劈劈啪啪的声音传来。
那也不关他的事了。
有时候这个基地的佣兵会去其他的基地交换物资，下一个基地的距离是楚枫根据他们用车的油耗推断出来的，大约只有一百多公里。
戈壁上一般都是直线行驶，他只要照着这个方向一直走，最多两天就能到。
楚枫不敢照明，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
“爸爸……”宝宝醒了，“饿，宝宝饿。”
此时距离他出发大约过了四五个小时，月亮已经落下最高点。
楚枫找了块巨大的避风的岩石，靠在石壁上，给宝宝喂奶。
感受到宝宝的吮吸，他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要尿尿吗？”
宝宝点头，“宝宝要。”
三岁的小孩基本已经能跑能跳了，可是只要楚枫在身边，宝宝几乎不肯离开他怀里。
刚刚提上小裤子，宝宝就张着小手，“爸爸。”
此时，远方有亮光和发动机的声音。
“嘘……”楚枫捂住宝宝的嘴，背靠在岩壁上。
一辆越野车在夜色中轰鸣，呼啸着远去。
怎么回事？
楚枫眉头紧皱，难道有人来抓自己？
不应该这么快被发现啊。
现在怎么办？楚枫有些拿不定主意。
正在纠结，那辆越野车又轰隆隆地退回来。
楚枫一动也不敢动，怎么发现我的？
说不定只是想下车撒尿，刚好这里有巨大的掩体。
他安慰着自己，心在狂跳。
“唔啊！爸……”
宝宝刚一出声，楚枫立马让他含住乳头，安抚他。
滴滴！
越野车按了两声喇叭，仿佛在催促。
真的被发现了。
楚枫一咬牙，躬身借着岩石的遮挡快速奔跑。
这里大大小小的石头耸立，车开不进来，希望能借此甩脱对方。
他听到车门被甩上的声音，有人跳下了车，朝这边跑来。
楚枫双手抱着小孩，没法摆臂，根本跑不快，三两下被对方抓住身后的包袱，扯倒在地。
“你跑什么？”齐烙喘着气，“两条腿还挺有劲儿啊？”
“老子等了你半天，你跟我躲猫猫呢？”
“知不知道有夜视仪？”
“不是叫你原地待着等我？”
齐烙扬起手，楚枫猛地一缩脖子。
“唔啊啊啊啊啊啊！”宝宝大哭起来。
“宝宝不哭……爸爸没事啊。”楚枫连忙安慰他。
“你儿子？亲生的？”齐烙愣住。
楚枫将大衣胸口捂得更紧些，“你要干嘛，抓我做什么？”
“基地已经被政府接管了，跟我回去。”
楚枫：“政府不是瘫痪了吗？”
齐烙：“已经重建了，我们是特别行动小组，正在四处联络幸存者，现在要对基地领导作出审判，惩罚不法行为，需要你们当事人的证词。”
楚枫思考片刻，即使政府接管，原来的基地对他来说依然很危险，他不确定自己身体秘密是否已经扩散开。
而且基地缺少粮食，回去也不会好过。
“相关人员会被转移到安全区，城市重建需要人手。”齐烙似乎看穿他的想法，一把抓起宝宝，“走了。”
“还给我！”楚枫追上去。
“啊！爸爸！！！”宝宝尖叫大哭，小巴掌啪啪往齐烙脸上招呼，那招式快如闪电。
齐烙一连吃了几十个巴掌，郁闷无比。
他把宝宝放在后座上，扶着车门对楚枫做了个请的姿势，风度翩翩。
楚枫又回到了基地。
发现基地外停着两架直升机，和几辆越野车。
厂房里人声鼎沸，大家都沉浸在兴奋中。
“跟上。”齐烙道。
楚枫跟着他，到了那群佣兵平日里住的宿舍。
齐烙领他进去其中一间，“你先住这里，带小孩不方便。”
房间里很小，一架铺着雪白床单的双层架子床，配一间浴室，浴室还有浴缸。
这条件简直太豪华了，楚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齐烙斜靠在门口，把玩一串钥匙。
“谢谢你。”楚枫道。
齐烙眉眼凌厉，眼神极具侵略性，身形高大，几乎将门口堵死了。看得楚枫心里毛毛的。
“感谢政府。”他又补了一句。
齐烙：“…………”
“我跟你说，”楼道里响起青年的声音，“你知道吗？齐烙今天没忍住，上了一个老头，直接把那老头日死了！”
“卧槽！哈哈哈哈哈，他就是再憋也不能那样吧！”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齐烙的脸色瞬间变黑，关上门出去。
下一瞬，楼道里响起了惨叫。
吓得楚枫抱紧了宝宝。
片刻后，门开了，齐烙探进半个身子，将钥匙放在床头柜上，“你先休息，我去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