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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今倒没什么所谓,随意擦了两下便结束,招来老板点菜,“你有什么忌口?”

李聿白摇头。

随今点菜仍旧速度,两三下结束,“见到问夏了吧?”

“嗯。”

“那你找我干什么?”

“你认识云谏?”

随今挑挑眉,“怎么?知道问夏是特意为云谏学长去的淮江了是吧。”

她这话说的故意,说完端着杯子慢慢喝水,观察着李聿白的反应。

李聿白扯扯唇角,语气嘲讽:“是,然后两个人又一起去送死,你们淮江大学的奉献精神值得表扬。”

随今翻了个白眼,“说归说,别阴阳怪气。”她说着,越想越气:“你到现在还觉得问夏做错了?”

“不至于。”

“那你还生气到现在?她是太冲动了些,但是她也付出了代价。何况,那天她刚从医院回来想告诉你怀孕的事,谁知道晚上就出事了。”

最后两句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随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尴尬地舔舔唇,空气里蔓延着寂静。

李聿白眼神微暗,垂着眼皮掩去眼底的潮涌,再出声时,声音有些略微的暗哑:“我知道。”

随今看他那样,也叹气:“那你…”

“好像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分手是因为这件事。”李聿白自嘲地笑了笑。

“不是么?”

其实身边好友都试探性问过李聿白,他怎么就和问夏分手了。他总是缄口不谈,只是某次对着醉酒的边淮袒露过一点心声。

“她那么爱打抱不平,爱见义勇为,又总是冲动不听劝。我赶回来是为了让她收回分手那句话,为了想让我们更长久的在一起的。”

“她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他自顾自地说,声音含着哽咽和后怕,也没试图要对面似乎睡着的边淮回应什么。

“可你认识她的时候,她不就是这样的么。”但边淮不仅开了口,还让李聿白霎时沉默了下来。

是啊,他爱上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

他还说过,永远支持她。

怎么后来爱得越多越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