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1/2)

宁静的清晨,大地万物祥和。

旭日初昇天se迷蒙,窗外野花野草还带着露珠,南市梧山区一处透天住宅区内,有妇人在晒衣服、小孩子正咬着早餐穿上制服准备上学,老人们齐聚一堂在外做c,路口不时传来小贩骑车叫卖,各自以不同样貌迎接这美妙崭新的一天。

如此和谐的景象让人拥有一丝的温馨感,可是!偏偏就是有人执意破坏了这美好的早晨。

「童雨昕!」一名十二岁男孩气急败坏地拐进住宅小巷内,对着一扇小窗猛敲猛拍。

过两分钟,一只纤细小手拍上窗子,吃力拉开,「你不用睡觉啊?」柔弱的语气带点愤怒。

「谁看到自己的作文被涂成这样还睡的着!你ga0什麽啊!」男孩气愤地将手上那几张可怜的作文纸丢进窗内。

童雨昕瞬间从床上跳起来,两手撑在窗框上,大声咆哮,「你有什麽证据说是我?一大早的跑来这边骂人,我是你小孩啊?被你骂假的是不是!?神经病!」

「我有什麽证据?」男孩y沉地瞥了下嘴角,「这个地方就这麽大,只有你每天闲闲没事,整天像幽魂一样晃来晃去、一天到晚只会整人的人,除了你以外还能有谁!」

她要是他的小孩,在她刚出生时肯定先掐si。

「我闲闲没事?我每天一放学就要回来帮我妈做家事,你说我没事做!?再说!我会整的人就只有你!白、浩、宸!」

听她说的理直气壮,白浩宸不懂她到底哪来的底气,「说!为什麽把我的作文弄成这副德行?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童雨昕下床替自己倒了杯水,拿着水杯重新回到床上,「昨天我好心拿我家的月饼给你吃,结果你不领情就算,还骂我碍眼,那请问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白浩宸冷哼,「谁晓得你里面有没有加什麽鬼东西。」

想起这家伙过去以来的丰功伟业,白浩宸自然提防。

从小到现在,童雨昕对白浩宸就没安过一天好心。也许是天生八字不合,也许是命中犯冲,只要两人往往一见面,便从来没有任何好场面。

听见白浩宸这麽说,童雨昕自气不打一处来,「什麽叫我有没有加什麽鬼东西,白浩宸,你是不是有什麽被害妄想症?」

「就算我有被害妄想症也是你b出来的!」

回想起童雨昕过去曾在自己便当、水壶、饮料、零食里暗中偷加过蟑螂屎、橡皮擦屑、小苍蝇或蚊子,更可怕的还有过si壁虎,光这些足以让白浩宸恨不得把她脑袋剖开来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哪些肮脏东西。

「所以呢?你现在想怎样?」

白浩宸指向床上散落的作文纸,「你负责重新写一篇作文给我。」

「写给你?作梦!」童雨昕抬手想拉上房间小窗,却被白浩宸瞬间抬手挡住。

他紧紧抓着窗边,瘦削五指因使力泛红,「要不要写?」

「我才不要!你自己活该关我什──啊──你放手啦!」

话还没说完,白浩宸双手立刻掐上她的脖子,即使没真的出力依旧把童雨昕吓得大叫,手中杯子还不小心洒了点出来。

忍下对童雨昕最後的脾气,白浩宸松手又问一遍:「写不写?不写的话我就去跟你妈告状!」

童雨昕忍不住咳了几声,听见他放话要告状老妈,即便再怎麽不愿意,也难免害怕发火的母亲,「写、写就写嘛!了不起啊!」

听见童雨昕不情愿地答应後,白浩宸不忘提醒,「我明天就要!」

话落,白浩宸丝毫不想多留。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听见nv孩喊道:「你等一下!」

他毫无犹豫地重新回头,下一秒,一gu突如其来的sh冷感遍布整张脸庞──

里头家伙泼完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窗上锁,摆了张鬼脸後逃之夭夭,白浩宸内心当下发誓,有朝一日绝对要把那家伙屍t剁碎,抛到荒郊野外!

七月盛夏,南市气温燥热难安。童雨昕一踏出门口,绵延不绝的闷热好似形成一gu海浪扑面涌来。

她烦躁地腾出一手压紧头上灰se鸭舌帽,额上黏腻汗水滑经眼尾,顺着鹅蛋弧度坠落地面,白里透红的脸蛋被yan光辣的更显通红。

「爸!里面还有多少东西啦!?」不耐烦地将手上纸箱丢上小货车後方,童雨昕索x摘下帽子拼命搧风,对着在屋内整理的爸爸昂声问道。

童正延没理会她的躁郁,自个儿从电视柜里拿出一个小纸箱,「老婆,这什麽东西?」

正蹲在地上封箱的h丽萍回头瞄眼,「不知道,那箱子在里面放很久了,我也没打开过。」

童正延皱起眉,从k袋掏出车钥匙将胶带划开,看见里面又放了一个小铁盒。

虽然不懂这种收纳是有什麽意图,但不用多想也知道谁会做这种无聊事。

他看向门边不情不愿搬东西的nv儿,「童雨昕!这是不是你的?」

童雨昕抬手拭汗,眉头陷成g0u渠,「对啊。」

「自己拿去。」童正延没有多看,将小纸箱重新盖起,用力推往她的方向。

无奈地看了眼地上滑来的小纸箱,童雨昕随意拿起地上胶带,重新封好。

放下胶带,童雨昕再次问道:「爸,我们还要整理多久啊?很热欸!」

「快好了啦。」h丽萍代替丈夫回答,「你等一下去房间把不要的回收拿出来放,过几天会请人来收走。」

「喔……」

童雨昕抱起小纸箱,连同门边几个大的一起搬到小货车上放好後,步回屋里朝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映入眼底的是先前放置床铺的位置,而後她眼神上移定格在那不知被残暴对待多少回,却依然无损的小窗上。

回想起过往与白浩宸的种种纠纷,无论是争吵也好、打斗也罢,在她儿时回忆里白浩宸占据了一半以上。

不晓得那家伙如今过得如何。

自从四年前白浩宸因父母工作关系搬到西市後,她便再也没见过他。

虽然当时知道白浩宸要搬家时童雨昕是挺高兴,可後来每当她坐在书桌前侧首望向小窗时,多少还是会怀念那段荒唐且幼稚的时光。

而如今,自己也即将因为爸爸的工作关系搬往西市,虽不知往後是否还会再遇到白浩宸,可只要一想到那家伙过去可憎的脸庞,童雨昕心中便有gu无法言语的激动。

九月第一天,西市凡清高中开学日,身为高二转校生的童雨昕自然必须面对。

对於过往从未转换环境的童雨昕,对於即将到校上课这件事情,她有些排斥。

虽说她平常x格外向,但那也仅止於在熟人面前。对於即将面临的陌生环境,心态上还是多少有些畏惧。

许是看出nv儿从起床到现在的不情愿,h丽萍将刚煎好的蛋饼放在桌上,扬声催促:「童雨昕!你要是继续在浴室拖拖拉拉的话,待会儿我就叫你爸自己出门上班!」

擦完防晒,童雨昕对着镜子里的自己y是扯起一抹僵y微笑,而後她随意紮上马尾,赶紧离开浴室。

拉开餐椅,童雨昕瞄了眼正在洗煎锅的h丽萍,「妈,我……今天能不能带手机去上课?」

关上水龙头,h丽萍将煎锅放回瓦斯炉上,「你带手机g嘛?」

「就……我今天第一天去上课……我怕我没同学可以陪嘛!」

h丽萍无情拒绝,「你ga0清楚你是去上课,都已经高二了能不能替自己未来多设想一点?」

虽然童雨昕很想回嘴带手机跟设想未来并不会有多大关联,但碍於她不想独自面对陌生环境,依旧央求道:「妈,我都……我都为了爸的工作,离开我那些姊妹了耶!就不能可怜我一个转学生在新学校没朋友,下课会很尴尬这件事吗?」

这时,童正延从二楼下来,听见母nv俩似是拉拔,「童雨昕,你又在跟你妈吵什麽了?」

「哪有吵,我吵架的话哪是这样。」童雨昕嘟嚷,转而看往拉开餐椅坐下的童正延,「爸,我今天第一天上课,你能不能帮我跟妈说让我带手机去陪我?就……一天就好,拜托!」

她垂头双手合十诚恳的向童正延请求,後者无奈看她一眼,瞥向懒得说话的妻子,「老婆,你就让她带吧,带一天不会退步到最後一名的。」

h丽萍叹了口气,压下唇角解开腰间围裙,语气低沉道:「就一天,听到没有?」

「妈我ai你!」童雨昕开心地从餐椅上跳起抱住h丽萍,h丽萍嫌恶地看她一眼,最後忍不住笑了下,「就只有这时候ai我,我怎麽就生了个这麽现实的小孩。」

童雨昕撅起嘴,回头走到童正延身旁,弯腰亲了下他的脸颊,唇角藏不住笑,「爸,我就知道妈最听你的话。」

「你少在这里讨皮痛,快点去吃早餐,我还要赶开会。」

偌大校园,对童雨昕而言都是陌生的。

当她好不容易找到二年一班的教室时,班上呈现某种既不吵杂也不算安静的氛围。

她抿紧双唇从後门走进,视线梭巡教室,一时不知自己该往哪坐。此时,有个nv孩注意到她的尴尬,抬起微笑与邻桌另一nv同学说了声,起身朝她走来。

「你之前是哪一班的呀?怎麽好像没见过你?」

她没有马上反应,片刻才缓缓启唇:「我……转学生。」

nv孩明了点头,「那你要不要先去找老师?如果不知道高二导师办公室在哪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nv孩的热心善意让童雨昕很是感动,对於尚未到校前的担忧也似乎消散了些。

「那……麻烦你了。」

「我叫潘千瑜,以後如果有问题都可以问我。」

她微微一笑,「我是童雨昕。」

而後,潘千瑜走在前方带着童雨昕去找班导,後者默默跟在她的身後,宛如小媳妇。

然而才刚出後门,潘千瑜脚步倏然微顿,随後抓起她的手腕,稍微走远後才又松手。

虽不知道突然发生什麽事情,可从潘千瑜侧脸那一闪而过的慌张,即便童雨昕知道自己与她仍尚陌生,但毕竟她是第一个主动向自己释出善意的人,关心也应该不分熟悉。

「你还好吗?」

「我没事呀,怎麽了?」

「没什麽,只是看你刚刚好像有点慌张。」

她莞尔皱眉,「这麽明显吗?」

「是挺明显的。」童雨昕好奇,「刚刚发生什麽事情吗?」

nv孩唇角微微下弯,像是思考了会儿,「就是……刚刚不小心看见我喜欢的人。」

「啊?」童雨昕没想到会是这种事情,「是喔……」

「对啊,我从高一开始就喜欢他了。」

「所以你……是暗恋他吗?」

「不是暗恋,因为他也知道。」她苦笑,「我之前曾经跟他告白过,可是被拒绝了。」

虽然过去她未有过喜欢一个人的经验,但对於年少ai情这种事情,同样身为nv孩她多少也能t会。

「那你还喜欢他吗?」

「是啊,就算他拒绝过我,但我也还是很喜欢他,没办法。」

「感觉你也挺有自己的坚持。」

「等你以後自己遇到就知道了。」她俏皮地眨了个眼,抬手推开导师室门板。「不好意思啊,你转学来第一天就听我说这些八卦,感觉我也有点怪害羞的。」

「没事啦,以後大家都是同学。」

她扬起唇角,白净脸蛋微现两个可ai梨涡。

找到班导後,潘千瑜替童雨昕向老师表明。看似年约四十,实际却已近五十的朱惠婷得知後,她看向童雨昕抬手推了下金丝眼镜,语调温柔地问:「会紧张吗?」

童雨昕摇摇头,感觉新环境似乎也没自己想像中可怕,「不会了。」

朱惠婷莞尔,看回潘千瑜,「那怎麽是你把人带来?副班长呢?」

「他那时候还没来。」

「那你先回去吧,顺便叫他过来找我。」

「好的。」

朱惠婷向童雨昕询问先前学校的状况。与其说是了解倒不如说闲聊,对於朱惠婷的平易近人,相b起之前高一班导的一板一眼,童雨昕自然很有好感。

没多久,朱惠婷眼神撇向後方,童雨昕随即静下,听见身後有皮鞋声明显接近。

「老师。」

许是几年不见一时认不出嗓音,也许是因为当年的男孩已变声少年,那似曾相似的记忆g起她过去的思绪。

她垂眼暗想应该没这麽巧,可偏偏侧首望去的同时,目光瞬间骤怔──

即便声线变得不同,即便身高长了许多,但过分熟悉的侧颜依旧能让她一眼认出。

她连忙收回视线垂首,惊愕之余听见朱惠婷说:「她是我们班这学期的转校生,你有空在帮我多照──」

「老师你等一下!」她下意识阻止朱惠婷把话说完,後者诧异轻蹙柳眉,「怎麽了?」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童雨昕赶紧摆手,「没、没事……你、你继续……」

少年瞥她一眼,话音夹染些许笑意,「老师我会好好照顾新同学的。」

听着他把「好好」二字语气加重,童雨昕登时有种yu哭无泪的感触。

虽然她曾想过自己来到这後,两人孽缘若未尽的话,也许是有机会再遇。只是她没想到竟会来的如此措手不及。

她心底冷笑,听着朱惠婷又多交代了点新学期的事项後,y着头皮随人离开办公室。

一踏出门,白浩宸旋即俯视nv孩垂首的模样,轻飘飘地抛了句:「好久不见啊,童雨昕。」

要哭?要气?童雨昕不晓得自己现在该抱何心态,只能把情绪暂时压在语气上,「你、闭、嘴。」

白浩宸也没料到久别重逢会是这麽突然,「几年不见你怎麽还是一样没办法好好说话?」

「因为我只跟人好好说话。」

她抬脸迎上他的目光,几年不见的模样这才完全映入眼底──

相b当年国小毕业离开的他,如今五官又长开了些。平整白衬黑k的校服上,x前规矩垂挂着灰白条纹领带,乾净斯文的气质取代了昔日的稚neng青涩,隐隐包覆着些许稳重。

见她依然贫嘴,白浩宸轻压唇角。伴随早自习钟声响起,而後别开眼神,迈步走回教室。

由於开学第一周没有夜辅,傍晚五点,童雨昕收拾好书包後准备回家。其实今天下来,除了考试上课外,她大部分时间不是在滑手机就是跟潘千瑜聊天,虽然偶尔关振褘会烦她几句,也没其余特别。

不过换个想法,一大早最大的意外就已经出现,或许也没能有什麽事情会b白浩宸要来的惊喜。

暗想之余,隔壁的关振褘向她问道:「你家住这附近吗?」

她拴紧神经,酝酿起不想与此人多聊的情绪,「嗯。」

话落,童雨昕见潘千瑜背着书包朝她走来,「雨昕,你要怎麽回家?」

其实她家并不住这附近,但碍於才刚敷衍关振褘,而那家伙还在旁边,童雨昕也只能继续将自己的谎言说好说满,「我……走路回家。」

「那好吧,我是搭捷运的,本来想说如果你也搭的话就可以跟我们一起走。」

「没事,你们先走吧。」

「那你回家路上小心喔!」

待人离开,童雨昕看回关振褘,「你不走吗?」

「我在等你。」

「等我g嘛?」

「因为我想知道你家住哪,这样以後方便我去找你。」

「你变态吧?」

虽不晓得这麽说合不合适,但童雨昕当下就是有这种感触。

关振褘本想与她继续说下去,却听见白浩宸出声喊道:「关振褘,nv朋友来找你。」

童雨昕眉梢轻挑。

「哪个?」

见他对自己笑了下後随即往前门走去,童雨昕心底冷笑,拎上书包从後门离开。

她一面走一面盯着手机步出校门,正当她查看自己该往哪个方向去搭车时,白浩宸的嗓音从身後喊来:「童雨昕!」

「g嘛?」

他三步并两步到她面前,「我要加你班群。」

「大哥,你今天整天有时间不拉,现在放学了才要耽误我时间?」

「不要罗嗦,我也是刚刚才突然想到。」白浩宸从书包掏出手机,点了几下,「直接扫这个就可以加了。」

斜睨一眼,童雨昕不情不愿地点开手机,扫描他给的行动条码。

而後,他拿回手机提醒:「平常班群禁止聊天,除了老师会发讯息通知事情可以回覆或问问题外,其余有私事的自己另外聊。」

她低低地应了声,随後想起,「我平常上课不会带手机,今天只是例外,应该没差吧?」

「是没差,但……为什麽?」

「我妈规定的。」

经这麽一提,白浩宸自然想起她的父母,「你爸妈他们好吗?」

虽然打小与白浩宸关系不好,但自家爸妈与他却相当熟捻,也很是亲切。

想着,童雨昕顺势问道:「你爸妈呢?叔叔阿姨工作还是很忙吗?」

「嗯。」

童雨昕也没想多问,转身垂眼继续查询公车路线,白浩宸顺势瞄眼,眉头微蹙,「你家不是搬到这附近吗?」

「你听谁说的?」

「你刚刚自己在教室说那麽大声,不想听到都难。」他扯了下唇角,「你家到底搬到哪?」

童雨昕抿了下唇,「不关你事。」

「那你就慢慢查,出门在外还是靠自己b较实在。」

白浩宸说完後便迈步离开,童雨昕虽自认天资聪颖,但对於目前学校环境周遭路线还是不太熟悉──

再说白点,她怕搭错车。

看着逐渐走远的身影,童雨昕只好y着头皮往另一方向边走边查,可是却又感觉不太对劲。

她第六感阻止自己继续往下走,转而走往白浩宸离开的方向。

接近公车站时,童雨昕见白浩宸坐在椅子上看手机。

她安静地刻意站到一边没打算理会,白浩宸余光留意,片刻後起身走来。

「你家在哪?」

童雨昕心中一番拉扯,尽管她很不想搭理这家伙,心中却又有些担忧。

「青……海城。」

「你说那个透天社区?」他闻言冷笑,「你不是说你要走路回家?那个社区距离我们学校有五站远,你走给我看啊。」

「你没酸我会si是不是?」她瞪眼,「我又没叫你帮忙,你回刚刚位置坐好啦,有够烦。」

他别开目光,似是察觉她的不安,「放学的话是从这边搭。」

童雨昕顿时放心了些,却又皱眉,「那你……家住哪?」

「跟你同站。」

她瞬间倒ch0u凉气,「你……该不会……跟我住同──」

「没那麽衰!」

还好,是真的没那麽衰。

晚上七点半,童雨昕盛好白饭,坐回椅子与h丽萍提起:「妈,我……今天在学校遇到白浩宸。」

h丽萍诧异,「真的喔?那他现在怎麽样?」

「人样。」她挖了口饭送进嘴里,「而且他们家在我们对面路口那栋大楼。」

「真的假的啦!你跟他这麽有缘。」

「拜托,可以的话我并不想好不好。」童雨昕只觉得头痛,「谁知道你跟你老公这麽会挑房子。」

「这里也是你爸同事介绍的,要不然你以为你爸突然调来这里工作,我们哪能这麽快找到房子,你ga0不好现在还在睡地下道。」

听见nv儿叹了口气,h丽萍又问:「那他爸妈呢?应该都还不错吧?」

「嗯,我印象中他爸妈工作好像很忙,对吧?」

「对啊,所以他那时候都是他爷爷在照顾的。」

童雨昕对此也有印象,b起白浩宸的爸妈,她反而b较常看见他爷爷。

h丽萍夹了块鱼r0u放进她碗里,「我那时候真的是整天处理你就好了。」

童雨昕扯了下唇,「你怎麽不去问白浩宸那时候为什麽要一天到晚惹我?」

「明明就是你去惹人家b较多。」h丽萍摇头,「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去跟人家爷爷道歉,那个腰弯到都快b他老人家差了。」

「h大姊,讲话要凭良心耶,明明白浩宸也有惹我的时候好不好。」

「就算他惹你也都只是骂一骂而已啦,哪像你还会动手动脚的,不然就是ga0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什麽抓蟑螂、抓壁虎、抓苍蝇抓蚊子、抓j抓老鼠的,不是塞进人家书包就是放人家便当,都不知道我以前到底是生了儿子还是nv儿,这麽会抓早知道那时候就把你出租出去帮人家到菜园抓虫,还能赚点钱回来。」

童雨昕喷笑,「我哪有抓j抓老鼠啦!大姊你不要自己加油添醋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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