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3(1/2)

领会韩予凝好意的韩默溜出了办公室,独自在庄园里闲逛起来,草场上果然有人,不过不是打马球,而是在放纸鸢,五彩斑斓的蝴蝶乘风而起,扶摇直上,在空中起起伏伏,到了稍高处便晃晃悠悠的,最后还是飘摇着落到了地上。

拿着桄子的女孩儿和韩默小妹年纪相仿,见纸鸢飞不起来,嘴角下撇,幽怨地指挥女仆去捡“蝴蝶”。

“是骨架有问题吧。”韩默走到女孩儿身边,突兀地说道,“纸鸢要两翼对称才能飞起来。”

女孩儿回头看了眼韩默,也不认生,摇摇头道:“不知道,是她做的。”

韩默对纸鸢的了解起源于小妹二年级的春游,班主任布置的作业是手工制作一只纸鸢,小朋友开心领命,回到家全成了韩默的任务。韩默还记得他用竹篾固定出基本结构,小妹负责在宣纸上画画,他们俩齐心协力,成功做出了全班最丑的纸鸢——一只被压扁抻平的青蛙。“哥,我给它取了个特别好听的名字,默默公主!”天真如小妹意识不到那只‘青蛙’的拙劣,只觉得那是全世界最好的纸鸢,“你觉得怎么样?”

“哪个默默?”韩默隐隐察觉出不妙。

“默默就是默默啊,”小妹得意洋洋地往韩默身上贴,“默默哥哥的默默。”

那个时候他尚处青春期,心思敏感,想得很多,以为小妹的“默默公主”是讽刺他畸形的身体,于是大动肝火,强行将小妹赶出了自己的卧室。

那只纸鸢应该早就被小妹撕碎了吧,她向来记仇,还因为自己不同意她和侯智宇的婚事愤然离家出走。声称最爱哥哥的妹妹跟着臭小子跑了,成年的韩默也接受了身体的异样。时间慢慢流淌,即便是从小在一个屋檐下的家人也逐渐面目全非,韩默算了下时间,是有段时间没见过小妹了,女大不由娘,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韩默自然而然地接过女仆手里的纸鸢,仔细瞧了瞧,左翼上的棉线松了,怪不得飞起来摇摇欲坠。

“你就是韩默吧,季袭明的……”女孩儿笃定地说出韩默的名字,在他的身份上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拉长尾音,“老~婆,对吗?”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故意的。韩默绑线的动作没停,脸和脖子却迅速红了起来。女孩儿的说法也没错,他和季袭明是夫妻,而且他确实是下面那个。可是点头的话,也太寡廉鲜耻了吧。韩默的大脑飞速运转,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也没能给出个合适的答复。

“对了,”女孩儿踮起脚拍拍韩默的肩膀,示意他半蹲下来,“我刚好有个事情要问你。”

迟钝如韩默,还未意识到危险来临,乖巧地蹲到合适的位置,顺从地把耳朵贴过去:“你想问什么?”

“季袭明可是在‘边疆战鹰,怒展雄风’的比赛中蝉联三届季军的人,”女孩儿捂着嘴,压低了声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韩默一头雾水。

“当然是体验感啊!”女孩儿翻了个白眼,“你不会以为那个比赛是什么军事技能大赛吧?”

“边疆战鹰,怒展雄风”,听名字很正经,再想想好像是有点不正经,要是往歪了想呢,韩默瞬间明白过来,绯红的脸烫得滴水能冒烟,他脸部朝下,恨不得整个人能埋进土里。

“还挺害羞,看来传闻是真的,”女孩儿把桄子塞给女仆,转身拿走韩默手里的纸鸢朝远处跑去。“喂,你老公来找你了。”女孩儿大声喊道。

烈日当空,阳光明媚,那只蝴蝶在女仆的一收一放下翩翩起舞。季袭明从容地走过来,皱着眉头看了眼空中的纸鸢,又瞥了眼脸颊绯红的韩默:“那丫头片子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语调缓和不少,应该是谈完正事了,韩默莫名地安心下来,然而抬起头过程中,视线自下而上,竟鬼使神差地定格在男人的下半身,韩默舌头当场打结,“我我我我们可以走了吗?”

刚说完韩默就后悔了,这里的来去还轮不到他说话,他太想离开,以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行,”季袭明怀疑地看着远处的女孩儿,尽管眸色深沉,却答应地很干脆,他指着那尊维纳斯雕像,“你去那儿等着,我去开车。”

偌大的庄园静悄悄的,脚踩在泥土地上很绵软,坚硬的大理石被打磨揉捏成圆滑温柔的的弧度,陶罐里的水落进水池中,哗啦作响。韩默收回触摸维纳斯的手,擦掉溅在脸上的水珠,安静地等待季袭明来接。

“待会儿我要去买东西,”季袭明上车,把手里的东西丢给韩默,“你要一起吗?”

韩默接住定睛一看,是两封请柬,黄金庆典*的浮雕印花上盖有皇室独有的火漆印章,大约是用了和试香纸类似的工艺,请柬散发着阵阵幽香,在密闭的车厢里格外浓郁。

“是给我的吗?”韩默不太确定地问。

“给我们的,”季袭明加重了“我们”两个字的读音,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那丫头片子的成年礼,韩予凝要我和你一同出席。”

季袭明脸上的嫌弃太明显,韩默的心脏像干瘪的气球,悬挂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可怜又有点可笑。他属于是要长相有鼻子有眼没有帅气,要家境首府棚户区的老破小,继承权还只有三分之一,要能力有在社畜界深耕4年,目前小有心得,这样的配偶很让季袭明丢人吧,被无力感包围的韩默低头不说话了,他默默地拆开请柬,翻到正页——

吾家有娇女,及笄需绾髻。

菊月廿二日,诚邀贵客至。

把酒言欢里,共叙情长时。

落款是皇帝的亲笔签名,字迹龙飞凤舞,笔锋遒劲有力。短短30字,透漏了王座上的帝王对幼女的宠爱。

“我还是不去了吧,”韩默在打退堂鼓的时候最有勇气。与其在皇亲贵胄和社会名流面前被人评头论足,还不如自己先提出不去那种场合,两人都有台阶下,保护自尊还顾全了季袭明的脸面,可谓一举两得。

“明天让孙朔带你去买衣服,”季袭明自顾自地做了安排,甚至没听清韩默的拒绝,他侧过头,看向瑟缩的韩默,“你说什么?”

韩默被季袭明的“质问”吓得正襟危坐,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迅速消弭:“没什么。”

“孙朔不行,”季袭明脑子浮现出壮汉的形象,肌肉比脑子发达的家伙,搬搬行李还行,陪人买衣服还是算了,指不定把人往潮牌店带,出来的时候两截脖子能套四根古巴链,“我让他媳妇来。”

“好……”韩默笑笑,“好啊……”

“你有什么要买的吗?”季袭明突然问道。

“嗯?”韩默愣了两秒,想起季袭明上车前说要去买东西,了然地摇摇头,“你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季袭明停好车,钻进了路边的便利店,从收银台边的货架上拿了什么东西后,同店员攀谈起来。

从韩默的视角看过去,能清楚地看到是店员先开口的,是问联系方式吗?季袭明长相出众,被人搭讪应该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受欢迎应该是件挺幸福的事吧,开学的自我介绍有人捧场,篮球比赛上永远有女孩儿递水,校园的表白墙上除了辱骂外卖小偷就是对他的褒奖。

到底是什么让他鬼迷心窍,让他有胆子说出“好啊”两个字的呢。韩默趴在车窗上,遥望季袭明付款的身影,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男人转过头给店员指了指韩默。应该是拿他做挡箭牌吧,作为季袭明法律意义上的配偶,韩默在某些时刻还是有点自觉的。

提回来的塑料袋是透明的,里面的东西清晰可见,是几盒……安全套。韩默瞪大了双眼,随后羞赧地眼观鼻鼻观心,装作看不见,整个人安静如鸡地坐在位子上,等着季袭明发动引擎。

“晚上吃什么?”在韩默怔忪间,季袭明开了口。

“我回去做饭,”韩默绷紧了脊背,慌张地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做饭是肯定来不及了,“要不还是在外面吃吧。”

“回去吃面吧,”季袭明思忖半天,直勾勾地盯着韩默,“你今天方便吗?”

“方便什么?”韩默迎上季袭明的目光,瞬间懂了男人的意思。

要说新婚燕尔,夫妻如胶似漆,三天两头鱼水之欢也说得过去,可是季袭明和他完全没有感情基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能两天连续做。韩默也是男人,明白性爱分开的道理,但是这身体素质未免也太好了些,后半夜受不了了,喊停也没用,于是男人的背上全是抓痕。

孙朔的媳妇—阿芋如约而来,见到韩默便夸张地惊呼出声:“您就是传说中的‘季夫人’?!”

虚假的社交恐惧症,被女孩儿抓住手不知所措,用换衣服的借口逃回自己的卧室,就为了喘口气,真正的社交恐惧症——指社交起来让对方觉得恐惧症,花半个小时就掏清楚韩默的底细,并且在对方家来去自如,在对方换衣服的空档里,还使唤了智能机器人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衣服是去裁缝店定做的,据说是季家的御用裁缝,老人勤勤恳恳工作四十年,到老了还闲不下来,所以在小巷子里开了家裁缝店做些缝缝补补的零碎活儿。见到阿芋前来,很高兴地泡了茶,听完阿芋的介绍,老人仔细地量了韩默的数据,并嘱咐七个工作日后来取。

“虽然孙朔跟我说过你,”回来路上,阿芋在驾驶座上兴奋地扭来扭去,“但真见到了,还是觉得和想象中不一样呢。”

“比想象中还要普通吗?”阿芋的活泼感染了韩默,他坐在副驾驶上,笑眯眯地看着阿芋。

“不是,”阿芋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其实之前我们都讨论过季袭明会找怎么样的夫人,孙朔认为他的季大上校是人中龙凤,他的另一半起码也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而我呢,则持相反观点。

“季袭明这个人啊,大家闺秀还真治不了他,你别看他年纪轻轻混到上校了,但是在生活中,我敢说,比不上我们家孙朔。”

行,搞半天是喂狗粮是吧,韩默无奈地扶额,觉得还是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

晚上到家已经很晚了,韩默轻声关上门,准备去浴室洗漱,沙发上静坐的季袭明假意咳嗽了两下。

吊灯打开的瞬间,韩默弓背塌腰,踮着脚的样子还没来得及收回去,滑稽的姿势映入季袭明眼帘,饶是他故作正经,也没忍住笑出声来:“回来了。”

“对啊,”韩默没想到季袭明还没睡,讶异地走到男人跟前,表面看似毫无波澜,其实心里怕得打鼓,“你是在等我吗?”

连续两天操持过度的器官隐隐作痛,上上下下都是青紫,大腿内侧酸胀不已的韩默恭谨地站定,等候着丈夫给自己答案。

顶光下的季袭明更加高深莫测,他深邃漆黑的眼睛注视着韩默,良久之后,才终于说道:“衣服做得怎么样了?”

“今天早上阿芋带我去量了数据,师傅说让我七个工作日后去拿。”韩默熟练掌握和领导沟通的技巧,听到季袭明不是“又要既要还要”后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马上得心应手地娓娓道来,“吃了午饭,阿芋说带我去兜风,是不是我回来得太晚,打扰你休息了?”

季袭明略过韩默的疑问:“你和孙朔的媳妇相处得很好?”

“你说阿芋吗?”韩默想起那朵小太阳似的姑娘,语调也温柔起来,“很难有人和她相处不了吧……”

毕竟是各种意义上的自来熟,回来路上两人还兴冲冲地围观了路人的求婚仪式,结果临近结束才发现,原来人家全都认识,只有他们俩是真正的路人。

“行,”季袭明点点头,站起身往自己卧室走去,“早点睡吧。”

看来今晚无事发生,韩默确定自己逃过一劫,进浴室的脚步都欢快许多。

和上是金穗,胸前还有军徽,应该还有双军靴才对,韩默四处观望,目光扫过季袭明……

等等!韩默转过头,重新看向季袭明。季袭明已经脱了上衣,宽厚的脊背上遍布红痕,血痂周围还带了点淤青,而这些全都是韩默的杰作。

韩默咽了口口说,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没有更衣室吗?”

“你没有领带吗?”季袭明反问道。

“我好像不适合打领带……”韩默也觉得自己素得过分,但是没有办法,装饰用的小玩意儿他都没有,最值钱的是去年生日小妹给他买的os,可惜那是块电子表,还因为受磁严重停走了。

季袭明换衣服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开始打领带,男人的手灵巧地上下翻飞,稳重的温莎结渐渐成型。“过来。”季袭明把马甲扔到椅子上,朝韩默招了招手。

“嗯?”韩默面对比他小两岁的男人心生胆怯,他挪动脚步凑过去,轻声问道,“是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

场景仿佛回到了他们是一条麦穗和两颗六芒星,黑色的腰带整整齐齐地卡在扣眼里,脚上还穿着长筒靴。

新人迈着长腿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韩默面前,打开车门,一板一眼地说道:“夫人,上车。”

“还是叫我名字吧,”乍一听到“夫人”这么正式的字眼,激得韩默起了鸡皮疙瘩,他连忙接上话茬,“叫我名字就行,我叫韩默。”

然而新人对韩默的话置若罔闻,甚至有点扯个笑脸都欠奉的意思,关上门后回到驾驶座径直发动了引擎,全程宛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司机。

“今天孙朔有事吗?”韩默纳闷地问季袭明。

“他不会再来了,”季袭明似乎很膈应“孙朔”两个字,皱着眉头将话题一带而过,转而给韩默介绍起了正在开车的司机,“这是桑吉,我的新副官。”

韩默对季袭明的事一向不敢多问,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想继续问他们要去哪儿,然而当他偏过头,看到季袭明乌云密布的脸,所有的问题都成了哑炮,悄无声息地被咽回肚子里去。

车厢里打了冷气,凉意直往韩默脊背窜,浑身不自在的韩默抬了抬屁股,正好撞上后方有人强行超车,桑吉临危不惧地转动方向盘,有惊无险地避免了场事故,可惜经验有限,忘记了后座有人,直接把韩默甩到了季袭明怀里。

新到任的中尉略微尴尬地看了眼后视镜,朝季袭明和韩默颔首:“实在抱歉。”

“没关系,”韩默连滚带爬地从季袭明身上起来,避嫌似的和季袭明隔开距离,坐到车厢另一端,心有余悸地摆摆手,“安全法的放荡。柔软濡湿的舌头把男人的嘴唇舔得水亮水亮的。然而男人始终抿紧了嘴,让韩默不得其门而入。

“你真的很笨!”男人的耐心被耗尽,撕开贴在他身上的狗皮膏药,拿回了性事上的主动权,“张嘴。”

呆愣的韩默还以为季袭明反应过来了,不愿意和他再继续,听见季袭明后面句话,只好心有戚戚地抬头,顺从的张开了嘴。

他们那天很是乱搞了一通。季袭明在韩默嘴里搅了个天翻地覆,勾成丝的口水顺着嘴角往外淌,流到了下巴上,韩默不会呼吸,憋得人身体通红,颤巍巍地攥住男人的胳膊,但又不敢用力,软绵绵地捏了两下,暗示季袭明能不能别在他嘴里兴风作浪了。

男人不在上面折腾,就得在下面折腾。季袭明终于放过他发麻的舌头,转而再次握住了他疲软的阴茎,漫不经心地上下撸动,兴奋劲好不容易消减的命根子转眼间又活泛起来,韩默羞耻地抿紧嘴唇,水润的眼睛失焦地凝望着季袭明,灼热的呼吸泛着蒸腾的潮气。

到临门一脚快射的时候,季袭明忽然放开了那根东西,蓄势待发的玩意儿翘得老高,但没到最后一口气,委屈地往外吐着腺液,下半身的小头控制了上半身的大头,韩默浑然忘了对季袭明的敬畏,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的性器上蹭。

季袭明掐住韩默的脖子,狎昵地看着欲求不满的韩默:“想射啊?”

在韩默印象里,男人总是板着脸,或皱着眉头,偶尔笑也是掺杂了嘲讽,但不得不说,季袭明笑起来还是好看的,就是一副狐狸的狡猾样,感觉把韩默卖了韩默还得给他数钱。就比如现在,韩默被季袭明的笑颜迷了眼,极其诚实地承认了自己的欲望:“想。”

“我让你满意了,你也得让我满意吧?”季袭明似乎是在挑逗,又像是在讨价还价。

韩默泪眼朦胧地望着季袭明,须臾之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眼见小鱼上钩,季袭明也不再逗弄比他还要大两岁的韩默,他粗糙的指腹抚摸着韩默身下那两个沉甸甸的囊袋,往上滑过柱身,摩挲着龟头上敏感的嫩肉,在韩默拽过被子盖住脸,带着哭腔哀喘不已的时候,季袭明终于良心发现,低下头准备给韩默一个畅快。然而韩默是禁不起挑逗的,在季袭明含住他性器顶端的那一刻,就十分不争气地射在了男人嘴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韩默从床头柜上扯出两张纸巾接在男人嘴边,本来就红的老脸在看到季袭明下唇上白浊的液体时更红了,几乎要滴下血来,“你吐出来吧。”

然后季袭明高深莫测地看了韩默一眼,突然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把浓稠的精|液渡到了韩默嘴里,滑腻的液体被男人的舌头捣成沫,刷满了整个上颚和喉咙眼,咸苦的腥味在韩默的口腔里炸开,唇齿和呼吸间都是自己精|液的味道,韩默羞愤地想把对方的舌头挤出去,却被男人逗弄地浑身瘫软,最后乏力地躺在男人怀里。

漫长的前戏过去,韩默整个人汗津津的,脸颊上还挂着眼泪,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爽的,他脑子一片混沌,已经接近于昏聩,是任由季袭明宰割的状态。

男人啃了口他的喉结,咬上他轻微鼓起的乳晕,吮得啧啧有声,仿佛能从里面嘬出奶来。

“你就算再吸,”韩默把手臂横过来挡住脸,小声说道,“我也没有奶的……”

“你不是想要孩子吗,”季袭明吐出那团备受蹂躏的乳肉,上面沾了男人的口水,似乎还有点红肿,男人叼起乳头用牙齿轻轻研磨,磨得韩默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像猫叫似的,“没有奶,拿什么喂孩子?”

韩默很认真地想了想,其实可以喂奶粉的。但是他还没说,因为季袭明的舌头舔了下他的阴阜,那里早已发了大水,黏乎乎的清液把毛发糊在皮肉上,看上去乱七八糟的。韩默来不及阻止,季袭明已经把舌头钻进来了他隐藏在性器下的两半饱满肥厚的肉蚌里,卖力地舔舐着瑟缩在其中的小小阴|蒂。

一直得不到安慰的女穴有些发紧,在男人地舔弄下轻而易举便缴械,哆哆嗦嗦地又吐出水来。

猝不及防被人看到隐衷,韩默下意识地推拒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蹬着腿想往后退。然而他的努力是徒劳的,常年坐办公室的上班族始终比不过经过军事化操练的青壮年,季袭明抓住韩默的脚踝,将人猛地拽了回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准备拿什么喂孩子?”男人的鼻尖上挂了点亮晶晶的水液,想也知道那是什么,“用你的屄水吗?”

男人的话如滔天巨浪,将韩默尘埃般的自尊淹没拍碎,他呆滞地仰起头,眼眶里还噙着泪,湿漉漉的眼圈有些充血,下唇上还有溢出来的白沫,脸上泪痕未干,整个人透着股淫|靡的粉色。这个年近三十的男人望着他名副其实的丈夫,嘴唇翕动,却难为情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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