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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总有几个需要敲打或除掉的。

……

珩澈自凛乌的记忆中出来。

雨早已随着夜色落了他满身,让他狼狈不堪,唯一沾染不到的,是他始终用灵力护住的红色衣裳。

凛乌……凛乌……

池中的明月哭了一池冰凉,密雨将他打得稀碎。

“对不起……”

珩澈愣愣地看着池水中的明月。

良久,他拿出酒来,不停地灌着自己。

……

“我错了,全都是我错了,你回来吧,换我死……”

无人应答。

是不是只有在不那么清醒时,你才肯再让我看一眼呢……

一壶又一壶,即使喝得面目通红,他也不曾放开怀中的红衣。

池中的月明光华在他眼中渐渐恍惚,与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重合。

珩澈探身想要靠近。

再近一点……想再近一点……

扑通……扑通……

他的心脏声声唤着那个名字。

凛乌……凛乌……

“噗通!”

他一头栽入了水里。

珩澈没有挣扎,任由自己沉入池底。

很深,很冷,很黑。

这里看不到那明月。

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

淹是淹不死的,只是下面太黑了,只待了一刻,珩澈便催动灵力,从池底出来。

他浑身是池水雨水,搂着依旧干燥洁净的红衣,回头看了一眼池台。

恍惚间,池台上又站着一个正在舞剑的白衣人……

凛乌……

只是下一秒,凛乌将剑刺入心口。

“不要——!!!”

珩澈目眦尽裂,奔向池台。

却只摔在硬冷的石台面上。

石台并不光滑的地面将他一侧的面颊挫破些皮,渗出点点鲜血,但他全然感受不到这火辣辣的疼痛,只捂着心口。

白色的灵气凝为一把匕首,珩澈一手拿起匕首,按着记忆,刺入与凛乌相同的位置。

他浑身都为之颤抖,冷汗与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滴落。

痛……入骨之痛……

原来那日凛乌便是这样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