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怕自己一时大意露了馅,马上解释。「尚恩,你无意识时总是念着他的名字。我想那是你的爱人?你们分开了?」他问雪莉。「你仍对他念念不忘,才要用毒品来麻醉自己,希望能减轻痛苦对不对?」
「你真喜欢查根究底。也对,你是刑事侦缉科的。」雪莉翻了个白眼。「但你的问题真白痴。他早就结婚了——他是个有责任心的人,一定会遵守对妻子的承诺,我不离开又可以用什么身份留下来?情妇?」
斐瑞讶异地张着嘴,想不到这种向世俗低头的论调,会出现在蔑视所有日常规矩的雪莉口中。「他也这么想的?那是一段建基于爱情的婚姻?他爱那个女人?」
「他提议我们私奔呢!」雪莉像说着什么很可笑的笑话。「一点不切实际——他就是个无可救药异想天开的浪漫主义者。」
斐瑞突然想到自己,他在爱德华眼里会不会也是这样?自己设计的计划,在爱德华眼中会否也是不切实际的幼稚得可笑?
「为什么你不考虑一下,就全盘否定他的建议呢?」斐瑞问。「这么说,是你主动把他推给那个女人的吗?」
「他们有感情的。」雪莉说。「即使不是爱情,他们会幸福的。」
这句说话何等耳熟,斐瑞听爱德华说过不止一次。
「你真是个笨蛋……」斐瑞喃喃地。
「谢谢提醒,我现在在承受那个报应了。」雪莉转了个身,背对了斐瑞。
这段尷尬的对话,此后在他们之间谁都没有再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