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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窒息堵在他的喉咙里,无法疏解,缓慢的碾压着他。

那是他最爱的人,可是现在,却在他此生最大的仇人怀里,甚至连一颦一笑都在引诱着那个人。

为什么,为什么

手中的杯子几乎要被他捏碎。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意看到的画面。

可是他现在,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冬歉堕落。

冬歉一次次的从他的身边逃脱,这意味着他已经拋下了黎明的一切,不光是身体,连心理都开始慢慢的被那些吸血鬼同化了。

原本在凯英的预期中,倘若冬歉还活着,一定会如同自己思念他那般思念着自己,倘若有机会,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回到黎明,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事实告诉他,这样的预期有多么的可笑。

那个时候的他怎么可能想到,冬歉被阿塔尔带走之后,根本就没打算再回来。

凯英的心脏闷痛至极,几乎快要不能再继续看下去。

他听见身边的吸血鬼传来窃窃私语。

“阿塔尔亲王还真是宠他的血仆啊。”

“哈,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只是血仆,更是床伴。”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那位的艳闻都传到我这边了,每晚都以陪侍的名义被留在那里,第二天早上才抖着腿扶着墙出来,你说这一整晚做什么事才能把他折腾成这样?”

其余的吸血鬼纷纷露出恍然的表情。

他们没有注意到,凯英的手腕在轻轻发抖。

那边的议论还在继续:

“听守在外面的守卫说,前几天还能听见哭声,后几天就没声了,再后来,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好听的呻吟,或许那时候就开始享受了。”

“看来那位应该也是个聪明的,像亲王那样慷慨的吸血鬼可不多,随随便便就给封了爵,拥有无尽的财富和领地,还有无人敢侵犯的地位,黎明那种地方能给他什么东西?”

“依我看,黎明那种地方还挺剥削的,血猎不也是贵族制?可是那位在那里面,除了混了个小小的黎明血猎长之外,还有什么?”

那些艳闻虽然都是空穴来风,但是被他们说的就像确有其事,仿佛自己眼睁睁看见了一样,还添油加醋,一个比一个说的离谱。

凯英的脸色越听越难看。

他想到了冬歉和自己的曾经。

他想到了冬歉不久前给了自己一个炙热的吻。

只是这个吻,对冬歉而言,似乎也不再是什么珍贵之物了。

以前情到深处的时候,他们才会有一个极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