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就连每个小摆件都没有变动过位置。顾棠看到床头柜上和爸妈的合照,心里像针扎一样疼,他将相框倒扣起来,转身去浴室洗漱。
一打开浴室门,一阵浓郁的血腥味就铺面而来,浴缸里刺目的红占据了顾棠的视线。他捂住口鼻,眯起眼睛想要看看浴缸里的那一团到底是什么东西,却在看清的下一秒夺门而出,趴在走廊的栏杆旁干呕起来。
那是一具小狗的尸体,头被利器割下,堆在毛茸茸血淋淋的身子上,白色的毛发整个血肉模糊,看起来触目惊心。
“咳咳咳……”
顾棠趴在地上大口喘息,汗水从额头上滴下来,砸进脚下的地毯里,无声无息。
“怎么了?”
季随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顾棠身后,他朝趴在地上的顾棠笑着,问:“我送你的礼物,不喜欢吗?”
“他一定是疯了。”顾棠心想。
心脏在胸膛里砰砰跳动,顾棠不敢贸然搭话。现在林芳梅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也许是死是活全凭季随安一句话。如果惹怒季随安这个疯子,也许明天躺在浴缸里的就是顾棠自己。
“怎么不说话?”
季随安抱着手臂等了半天,见顾棠不吱声,便迈开长腿走到顾棠眼前。他用食指勾起顾棠的脸,触手一片湿凉。
“啧,你怎么哭了?”
季随安的声音堪称温柔,甚至有些于心不忍。他抬手擦去顾棠脸上的泪痕,无奈道:“不要哭,你知道的,我最怕你的眼泪。”
顾棠沉默着闭了闭眼,止住了泪水。
“出国前,我有拜托妈妈好好照顾安安。”
“我知道。”
季随安蹲下身子,怜惜地摸着顾棠的下巴,“你最疼安安了,自从高中的时候买了它,不管去哪儿玩儿,都要带着。”
眼前的顾棠半仰着头,肌肤瓷白,哭过的眼尾带着一抹薄红,黑色的瞳仁里仿佛盛着一汪浓雾,直看得人心猿意马。
季随安脸色变了变,他轻轻捏了捏顾棠的腰,说道:“好了不要哭了,再哭,我可不敢保证你今晚还能不能好好睡觉。”
顾棠拂开季随安作乱的手,报以无声的愤恨目光。
“既然你不喜欢,我让管家收拾一下,早些睡吧。”季随安起身回房,边走边说:“好好睡一觉,明晚跟你玩儿别的游戏。”
顾棠困极了,但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无休止的噩梦。管家早已经将浴缸里安安的尸体拿走,然而似有若无的血腥气息仍在鼻间挥之不去。
不知煎熬了多久,顾棠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被外面管家的敲门声惊醒。
这一晚睡得并不安稳,顾棠胡乱捧了把凉水拍在脸上,他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浴缸,总觉得安安还在那里。
匆匆洗漱完毕,顾棠就仓促逃到了楼下,不敢在浴室里多呆一秒。
季随安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三明治,他朝顾棠扬了扬下巴,示意顾棠坐在自己对面的位置。
“金枪鱼三明治,你喜欢吃的。”
顾棠看着盘子里的三明治,上面的番茄酱红得刺目,他仿佛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眼前闪过安安硕大无神的眼珠。
胃里面一阵抽搐,顾棠忍着吐意将盘子推开,只喝了杯子里的牛奶。
“我去公司了,晚上见。”
季随安擦擦手,心情似乎非常愉悦,穿好西装外套之后被管家送出门外。
顾棠坐着等了一会儿,随后也尝试着出门。但他刚一推开大门,外面站着的两个魁梧保镖就伸手将他拦了下来。顾棠握了握拳头,只好先退回屋里。
在这样尝试了几次之后,顾棠终于放弃跟保镖讲道理,他知道,季随安不可能让他走的。他也绝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毕竟林芳梅还在医院里……
这一天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顾棠试图用手机联系同学帮忙,可是他发现信号被屏蔽了,根本就打不出去任何电话。
顾棠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环顾周围,别墅的围墙上装着一圈电网,连鸟都不敢在上面落脚。原本的家,现在却成了监狱。
焦躁笼罩着顾棠,他很想去医院看看母亲,但事实却是季随安将他困在这里,连大门也无法迈出半步。
他不知道季随安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的这个季随安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季大哥了,他猜不透。
回忆起昨晚季随安喜怒无常的脸,顾棠始终无法想明白,为什么季随安要伤害顾商和林芳梅。
顾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季随安的那天,他正在家里庆祝自己的12岁生日。顾商和林芳梅将人带到面前,然后告诉他,家里多了一个哥哥。
顾棠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清瘦少年,没有犹豫地叫了声哥哥,伸手递过去一块巧克力糖果。
季随安就这样被从福利院带出来,成为了顾家的养子,顾棠的季大哥。顾商供季随安读书,毕业后又一直带着他经营公司。
在顾棠的印象中,这么多年来,季随安一直都是一个脾气好,智商高的哥哥。虽然他们不是亲兄弟,但季随安对他一直都很不错。
是为了钱吗?顾棠绝望地想,可是他学的是美术,对经商一窍不通。顾商以后肯定是会把公司交到季随安的手上。如果真的为了钱,何必痛下杀手,难道这么多年的相处,就没有一点点温情吗?
从早晨想到黄昏,顾棠也没想明白,然而季随安回来了。
季随安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男人,一个带着眼镜,手上提着个医药箱,另一个身材魁梧,透过衣服也能够看见胳膊上紧绷的肌肉。
顾棠警觉地盯着他们,他还记得昨晚季随安口中的“游戏”。如果杀掉安安也算是礼物的话,那今天的“游戏”又是要干什么?
晚饭过后,天色暗了下来。管家将餐桌收拾妥当后又不见了身影,客厅虽然很大,但顾棠却觉得有些逼仄得喘不过气来,他默默地看着季随安,坐在餐椅上忐忑不安。
季随安慵懒地撑着下巴,四根手指规律地敲打在木质桌面上,一下一下,像是敲在了顾棠的心上,直敲得人胆颤心惊起来。
突然,敲桌子的声音停了下来,季随安朝身后的那两个陌生男人挥挥手,说道:“开始吧。”
看到这架势,顾棠心中警铃大作,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想要离开,结果却被肌肉男一把按得趴在了桌上。
顾棠使劲挣扎,眼镜男则迅速将手上的医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淡蓝色的针剂。
“你要干什么?”顾棠心下一沉。
肌肉男的手劲儿很大,一直死死按住顾棠的肩膀和背部,让他半分都动弹不得。
“别怕,马上就好了。”季随安坐在对面,轻声安慰道。
在季随安的示意下,眼镜男走过去拉下顾棠的毛衣领口,将针管准确地扎在露出来的半边肩膀上,淡蓝色的液体被一寸寸推进皮肉里,伴随着一点凉意。
顾棠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注视着细细的针管,季随安给他注射了什么,是毒品吗?顾棠想开口说话,想用力挣扎,但渐渐的却一丝力气也使不出。
肌肉男见状松开手,将顾棠打横抱起,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你们……干什么……”
顾棠浑浑噩噩,好似被抽干了力气,喊出来的声音如蚊子呢喃。明明温度不高,却有细细密密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渗出,将搭在上面的碎发浸湿,又沿着侧脸的线条滑下,没入毛衣下锁骨的阴影里。
季随安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相机,他将镜头盖打开,对准躺在沙发上的顾棠。
眼镜男观察了一会儿,朝季随安说道:“季先生,可以了。”
季随安朝肌肉男点点头,肌肉男随即单膝跪地,拉下顾棠腰间的裤链,将长裤一把从顾棠腿上脱了下来,两条修长白皙的双腿瞬间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
顾棠反应过来,想将双腿蜷起来却也没力气做到。此刻他终于明白季随安想干什么了,顾棠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奋力推搡着朝自己压过来的肌肉男。
两人在沙发上撕扯起来,因为被注射了药物,顾棠手上没劲儿,只好一口咬在肌肉男的小臂上,阻止对方脱掉自己身上仅剩的毛衣。但是这点疼对肌肉男来说根本就像挠痒,倒是顾棠自己被对方坚硬的肌肉崩得牙疼。
僵持了一小会儿,顾棠终于撑不住了,他浑身燥热不堪,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无力的双手被肌肉男按在头顶,破碎不堪的毛衣也被扯下来扔到了地上,细嫩的皮肤被摩擦出一片片红痕。
“救命……”
顾棠朝季随安的方向望去,其实他已经被药物激得双眼发黑,根本看不清楚什么,只是本能地朝季随安求救。
看到顾棠这副模样,季随安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他用手指用力敲了敲桌子,肌肉男立刻停了下来。
“不要做多余的。”
肌肉男愣了一下,但还是恭敬道:“是,季先生。”
白嫩的双腿被拉开摆在两侧,肌肉男跪坐在沙发上,因为季随安的吩咐,他不敢过多地抚摸顾棠。
粗糙的手指试探性地在娇嫩的穴口上打转,催情的药让这未经人事的花蕊吐出透明的蜜糖,待扩张得差不多了,肌肉男从裤子里掏出自己硕大的肉棒,往前一送,堪堪顶在嫩穴的入口处。
因为过于羞愤,顾棠死死咬住嘴唇,有血丝从嘴角滑落,染得唇瓣更加红艳起来。
可能因为眼镜男打进来的药有松弛肌肉的效果,当狰狞粗壮的肉棒挤进去的时候,顾棠倒是不怎么觉得疼,只有一种胀痛感从身下一路传到头皮。
“不要,求你们了!不要这样。”
顾棠无法阻止,但他的央求在季随安面前并未奏效。肌肉男见季随安没有下一步的指示,便也不再忍着,一股脑将欲望全然没入,小穴里面又紧又热,简直让他想不顾一切地撕碎眼前这个少年。
“啊!疼……”
顾棠被突如其来的异物感激得叫出声来,其实不是多么难受,可他还是下意识地喊着痛。季随安轻咳了一声,抓着相机的手指用力起来,修长的指尖泛着青白。
见季随安并未阻止,肌肉男放下心来,即使憋得有点难受,但他还是压下内心的躁动,规规矩矩地抽插起来。
这种事他做得多了,还是有些分寸的,看季随安的态度,表面上是要折辱这个美人,实际上他要真把人折腾得狠了,要遭殃的到头来还是自己。
有钱又变态,这些富豪名流的世界肌肉男不懂,这一刻,他只管好好消受身下这磨人的小美人就好。
“换个姿势,别让我看见他的脸。”
季随安的语气里充斥着憎恶和冰冷,肌肉男闻言将顾棠翻了个身,布满青筋的紫黑色肉棒从两腿之间抽出,引得顾棠一阵轻颤。
杏色毛衣还挂在顾棠身上,随着激烈的抽插被蹭到腰间,一截细腰盈盈一握,劲瘦的骨肉之上覆着精致白皙的皮肤。
再往下便是圆润饱满的两片丘臀,柔软且富有弹性的臀肉在肌肉男的动作下有规律地颤动,掀起一阵阵肉浪。客厅灯光柔和,一黑一白两具肉体在沙发上交缠,构成了相机中最为刺激的画面。
顾棠模糊间感觉自己走在一片迷雾的丛林中,这里树木参天,藤蔓缠绕,空气里净是水汽,憋闷得让人快要无法呼吸。他喘着粗气拨开层层叠叠的树叶寻找出路,却忽然一脚踩进了巨大的沼泽里。
温热粘稠的泥浆紧紧地裹住他,浑身毛孔燥热到要炸开一般,汗如雨下。泥浆中忽地钻出一条巨蟒,向他嘶嘶吐着信子,顾棠害怕极了,深陷泥浆的四肢无力挣扎,只能任由那巨蟒一寸寸爬过皮肤,而后一股脑钻进下身那个让人疯狂的隐秘之处。
像是被顶到了天堂,下一秒又瞬间坠入地狱,极致的刺激让顾棠想要大喊,只不过出口那一刻全都化成了难耐的呻吟。
季随安一直坐在那里,将镜头对准两人拍摄,但他的眼睛却没看向手里的屏幕,而是直直盯着沙发上顾棠的身体。
趴着后入的姿势让他只能看到顾棠的后脑勺,无论是脖颈处被汗水打湿的发尾,还是那抓紧沙发痉挛着的手指,都在向这场强暴的观看者诉说着受害人的痛苦。
整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等到顾棠从交替的快感和昏迷中稍微找回自己的感官时,只觉得好像有人抱着自己放到了水里。
身下的水有些烫人,顾棠口干舌燥,双手乱抓地想要从里面爬出来,嘴边适时渡来的一股清凉安抚了他,满足地喝进口中之后,顾棠的意识重新陷入到一片黑暗里。
…………
“爸爸,这是谁啊?”
小小的顾棠站在钢琴前,赶回来给自己庆生的爸妈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比自己高了很多,顾棠从来没见过。
顾商和林芳梅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朝顾棠笑着介绍:“这是爸爸妈妈从福利院带回来的哥哥,叫季随安。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哦!”
“哦,你好啊,季哥哥,我叫顾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