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幽会(1/2)

第二日,杨启继续去清苑,清苑是他的任务,他踏踏实实的做好每一步,现在的清苑已经全然宛如一个崭新的院子了,想起初来时见到的荒芜模样,再见到现在的样子,杨启心里的成就感满满的。

院子里的树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小池里的水清澈见底,一些锦鲤在里面游来游去,自在极了,水榭亭台,清雅之至。石道旁道青草修剪得整整齐齐,阁楼内干干净净,比起开始,也添置上了许多府里库房闲置的各式各样的摆件,雕刻了镂空花纹的圆门上挂着粉色的轻纱,隔开了厅堂和床铺,一张精致的贵妃榻摆在厅堂面对着阁楼大门。

目光转到床铺上,想起自己和王爷在上面荒唐过,连忙过去把床铺收了拿去洗晒。

晒好重新铺好床铺后,杨启再三检查,确实没有遗漏的地方后,他去报了管事。管事也来检查了一番,去上报了福公公,他让杨启等着。

杨启以为福生会来,却没想到等来了周君昂。

见着周君昂带着一群公公侍女气宇轩昂的从门口跨进来,杨启这才有周君昂是王爷的实感。他手忙脚乱的跪下给周君昂行礼。“参见王爷。”

“不必多礼,”周君昂挥了挥手免了他的礼,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本王正好闲着,来瞧瞧我的清苑变得如何了。”

许是昨晚的亲昵让杨启胆大了许多,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的吐槽,明明昨夜才来瞧过。

周君昂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四处瞧瞧,见了那池子,目光隐晦的往杨启身上瞧。周君昂随行的奴才都在有意无意的打量他,周君昂这目光一时没被杨启察觉到。

“这池子不错。”他昂首道。

随行的奴才们一听也都开始夸赞起那池子来,杨启听了瞠目结舌,那些人的嘴巴太厉害了,差点要把这池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了。这明明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的池子。

不愧是高等奴才。杨启叹为观止。他一直只是个低等奴才是有原因的。

周君昂显然是习惯了,待他们夸赞完一波后便抬步率先进了阁楼,他瞧见那已经清洗干净的床铺,轻轻的笑了一下。

“你们去瞧瞧这阁楼布置得如何。”周君昂挥了挥手,打发了那一大波随从。

“嗻。”随从们应了后便四处分散,开始检查起这阁楼来。

这时周君昂悄悄往杨启身边挪动。

直到周君昂挪到了他的身边,杨启才察觉到他地小动作。一只大手悄无声息的地揉上了他的屁股。

“王爷……”杨启急促又小声地惊呼一声,这那么多人眼皮底下的淫行让杨启紧张不已,那软翘的屁股都绷紧了几分。

周君昂过了两把手瘾,手又缓缓上移,摸到了杨启腰间。“你喜欢这吗?”

杨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周君昂作乱的手分散了他的心神,他老实答道:“喜欢。”毕竟是他亲手整理好的。

“喜欢就好。”周君昂说完,把手收了回来。也有侍从开始陆续回到了周君昂身边。

“本王很喜欢这清苑,”周君昂面色正经,仿佛刚刚吃杨启豆腐人不是他一样,“有赏!你想要什么?”

杨启跪了下来,“奴才为王爷鞠躬尽瘁,无所求。”

此话一出,周君昂身后的侍从看向杨启的眼神变了。这小子看着老实,居然比他们还会拍马屁。

只有周君昂知道这不是拍马屁,他心情大好,那双狐狸眼泛着笑意。

“真的不要赏?拿回卖身契也可以哦。”周君昂循循善诱,嘴上虚伪的说着。然而如果他从杨启嘴里听到一个好字,他就会立马把人捆起来,让他变成任自己玩弄的淫物。

侍从不知道周君昂的想法,听到这话,看向杨启的眼光都羡慕得发红了。

杨启没有让周君昂失望,他磕了一个头,“奴才无所求。”

周君昂大笑起来,他拍了拍杨启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王爷应该很高兴吧。杨启摸了摸自己被拍的肩膀,开心的想。

王爷走了,杨启被管事安排了个轻松的差事,去打理花园,每日就扫扫落叶修修杂草,很简单,也很轻松,但同样,也只有杨启一人做。杨启几乎都要怀疑这个是周君昂故意安排的了修缮清苑是这样,打理花园也是这样。

事实上杨启猜得八九不离十。

傍晚,杨启准备走去吃饭时就在花园被周君昂从背后拦腰抱住了。周君昂高他一些,他把头靠在杨启肩膀上,有些可怜兮兮的说:“你今日为什么不提要求啊?你要是提要求做我近侍多好,那样我就能经常见着你了,而不是每天像这样,等忙完了才能来找你,像偷情一样。”他委屈得自称本王都忘了。

杨启听到偷情那二字,心跳快了几分,他说:“做王爷近侍要聪明机灵,还要讨王爷喜欢,我太蠢笨了,不该做近侍。”

周君昂不接受这个解释,他语言暧昧的说:“可你经常讨本王欢喜啊。”

杨启知道他是在说那档子事,他不敢吱声,生怕周君昂又说出些什么淫词浪语来。

“宝贝儿,”周君昂又撒娇般蹭了蹭杨启的脖颈,“本王一月后要被发配岭南了,一去便要大半年,本王要挂念死了你。”

杨启听了一愣,他着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发配岭南?那荒蛮之地王爷怎么受的了?”

见他这般着急,周君昂的心情好了些。他装模作样的叹气,“唉,因为本王那皇兄他的猜忌,总觉得本王要夺权,所以本王得去那避避嫌。”

皇权至上,杨启不敢多说什么,他想了想,道:“王爷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这回杨启道反应快了些,他这话听着……简直就是要赶着送给王爷玩一般。他脸色微红,在夜色的掩饰下并不明显。

周君昂等的就是这句话,但他还是装模作样的说:“可你不是我的近侍,要用什么名份跟我去呢?”

杨启脸色又红了些,他张了张嘴,脱口而出:“王爷需要个拎包袱的。”

周君昂也没期望他能说出什么骚话来,他说:“那就说好了,一月后你随本王一起南下。”

“嗯。”应了一声,杨启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周君昂问:“饿了?”

杨启又应了一声。

“亲我一下,我就让你去用膳。”周君昂说,“伸舌头那种。”

杨启知道,补充的这句是因为上次的亲吻,可他上次明明见到,王爷很开心的样子。

他红着脸,又捧住了周君昂的脸,周君昂很喜欢被他这样如获至宝的对待,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周君昂闭眼时乖顺的模样,杨启没法抗拒,他吻上了周君昂的唇,轻轻磨蹭着,犹豫了一会儿,才主动的伸出舌头探入周君昂的口中。

绵软的舌头侵入,生涩的牵动着周君昂的舌,想要引他与自己交缠,但周君昂毫不配合,他抱着杨启一动不动,舌也只被动的接受杨启的撩拨。

杨启有些急了,他尝试着将周君昂的舌牵出来,湿软的舌在唇齿间交缠。杨启一心想要周君昂回应自己,没注意到他的眼睛已经睁开,如猎人般盯着自己的猎物。

唇舌微微分开,杨启的舌已经有些酸了,却被周君昂一掌按住后脑勺。“好好学学我是怎么吻你的。”说罢,他强势的吻上杨启的唇,他堪称贪婪的掠取着属于他的每一分气息,气息喷洒在杨启脸上,带着失控的炙烈,似乎那火下一秒就要将他燃烧殆尽。

杨启一开始还能回应他的吻,到了后来却越发力不从心,被牢牢掌控的窒息让他慌乱,他有些紧张的推拒着周君昂的胸膛,却被更紧的禁锢在他怀里。?

吻了不知有多久,杨启感觉自己嘴都麻了,这才被周君昂放开了。

看着眼前眼色迷离,一副引人采摘模样的杨启,周君昂的拇指在他满是水光的唇上用力蹭了蹭,眼色沉沉。见杨启眼神重新聚焦,这才恢复了平常模样。

“你去用膳吧。”

杨启挣了挣,没挣脱周君昂环着他的臂。“请王爷放开。”他老实道。

周君昂的手又紧了紧,这才放开。“去吧。”

杨启见周君昂似乎不太愉悦的样子,想了想,转身在花丛中寻了一朵最美的月季,折下送到周君昂面前。眼睛带着灿烂的光芒,“今日见到这朵花就觉得特别美,想送给王爷。”

真可爱。

“你这是在用追求女子的招式吗?”周君昂抬眼瞅他。

杨启一脸认真,“不是,这是哄王爷高兴的招式。”

“借花献主,你可真会哄人。”周君昂仍面色平平不见喜怒。

搞砸了。杨启有些懊恼,他想起了周君昂身边那一群近侍,自己要是有那般厉害的嘴皮子,定能把王爷哄高兴了。

周君昂确实心情不佳,他昨日借机给黄丞相下了绊子,今日皇帝就把他遣到那荒蛮之地,分明是为黄丞相出气。不知好歹的皇帝,真心假意看不清楚。

想到一处地方,杨启将花放在路旁,拉起周君昂的手,“王爷,我带你去一处地方,保准叫你开心。”

周君昂瞅了一眼那花,应:“你不饿了?”

“王爷比较重要。”杨启说。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杨启拿了一烛台,拉着周君昂走了些弯弯绕的小路,最后停在一处小溪前。这小溪是从外边流进来的水,入了夜变得清清冷冷。

杨启将烛台放在岸边,脱了鞋袜将腿泡进了小溪,他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周君昂坐下。

周君昂站着没动。

杨启一下子慌了,他又站起来,有些无措的看着周君昂。

“王爷是不是嫌这野水脏?我平日烦闷就会来这里泡泡,感觉小河水可以把我的烦恼一起带走一样。要是王爷不喜咱们就走吧。”

周君昂叹了一口气,坐下陪这小奴才荒唐了一把。

溪水有些冷,浸下去时激得周君昂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这小奴才也有烦恼?”周君昂确实惊奇,小奴才看着心大,不像经常自扰的人。

杨启看着月亮,没吱声。

没得到答复,周君昂看向他,在他眼里看出了向往。

“我自小便被卖进王府,进王府已十余年,不曾离开过,没见过王府以外的世界,幼时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偶尔听别人说起也想象不出来。”

周君昂愣了愣,他倒是第一次听这些自幼被买进王府奴才的处境。

“也说不上烦恼,就是有些想瞧瞧外面的世界。”杨启的眼神有些落寞。

月光在他眼中映了出来,这样的杨启让周君昂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

“本王知道了。”周君昂说。

杨启似乎醒悟过来,眼前人是他的主子,不适合做他倾述心事的对象,慌忙摆手,“我不是在抱怨,只是王爷问了,我才说的。”

“本王又没说什么,你急什么?”周君昂有些无奈的笑了。

杨启见他笑了,有些开心,眼睛亮亮的,“王爷你终于笑了。”

眼睛亮起来的杨启似乎更耀眼了,周君昂甚至觉得他的眼比那明月还亮了,那浓眉大眼的五官俊朗了许多。

“嗯,开心了。”周君昂又笑了笑,“那伤药如何?还疼吗?”

杨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报涩,老实应道:“伤药很好,今早起来已经不疼了,谢谢王爷送的伤药。”

可爱死了。周君昂面无表情的在心里骂起脏话。

“不疼了就好,好生将那伤药留着,若之后本王再没分寸伤了你,可以自己上些药。”

“好。”杨启应道。

周君昂的口吻软了些,“当然,我会尽量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好……”杨启应的小声了些。

两人又泡了一会,周君昂给杨启讲了许多趣事,有江湖的,有朝堂上的,惹得杨启越发向往。听了不少故事,杨启才心满意足的跟周君昂离开了小溪边。

过了饭点,杨启又没吃上饭,他饿着肚子回了偏房,偏房仍是只有他一人。

没多久,房门被敲开了。

门外是福生和昨夜那小侍女,“杨启,王爷嘱我给你带来吃食。”

“劳烦福公公你们奔波了。”杨启有些不好意思,老是自己错过饭点,累得他们多跑几趟,他也没有银两打点他们。下次得叫王爷不要这样了,饿一两顿自己还撑得住。

“为主子做事,是奴才们应做的。”福生顿了顿,挥退了身旁的侍女,偏房门前只剩下杨启和福生。“今日王爷心情不虞,你应该察觉了。”

杨启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起这个,老实应了,“是。”

“但他晚上见了你之后,回来心情便好了,”福生顿了顿,“这不是王爷托咱家说的,是咱家自己想说的,从认识你以来,王爷的心情便一直都很好。王爷很喜欢你,你若能做王爷近侍,王爷定会十分开心,你老实认真,活做得很好。但咱们做奴才的,不是活做好了就行了,重要的是讨主子开心。”

杨启拿着托盘不说话。

福生见他神色动摇,继续道:“当然,咱家不是逼你一定要做王爷近侍,你想做什么王爷都纵容你,只是咱家希望你也能想想王爷。”话已至此,福生不再多说,留下一句“考虑清楚便叫管事来找咱家。”便离开了。

这事很快传到了周君昂案上,看着回来复命的福生,他笑,“福生,本王有没有说过你是本王肚子里的蛔虫啊?”

福生跪下,心里清楚刚刚的事周君昂已经知道了,他拿不准周君昂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奴才擅自作主,请王爷责罚。”

“做的好,为何要罚?”周君昂大手一挥,赏了福生一盏玉壶。

福生松了一口气,磕头谢赏。

这头的杨启确实在认真考虑,他想了许多,好的与不好的都想了,该想的不该想的也想了,想到最后头脑发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没想出个结果。

第二日,杨启先去了花园洒扫,花园来往经过的奴才不少,他们都匆匆瞅一眼杨启,不敢说些什么。即使仍讨厌杨启,但都知道了他在王爷面前有了名字,不敢再在他面前说些什么风言风语了。

杨启也不在意,他专注的修理着花丛中的杂草。两个步伐匆匆的侍女引起了他的注意,杨启只零星听到几个字,‘王爷’‘感冒’之类的。

杨启手下一抖,把一朵开得美丽的杜鹃剪了。

不会是因为自己昨夜拉着王爷泡那冷水让他感冒了吧?

想到这里,他内疚又着急。他现在想立马飞到周君昂身边瞧瞧他是什么情况,但是手上的活还没做完……

还在纠结的时候,福生昨夜说的话出现在他脑中“咱们做奴才的,不是活做好了就行了,重要的是讨主子开心。”思及此处,杨启将剪子藏到了花丛中,快步往王爷的院子去。

走了约一炷香时间,杨启到了。舒园里此时安静的可怜,躲过两个出门的侍从,杨启悄悄摸进了周君昂的阁楼。阁楼内也静悄悄的,只有床帘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杨启过去把敞开的窗关了。

“谁?我不是让你们滚出去吗?”周君昂有些恹恹的声音从床帘内传出来。

杨启有些心虚的凑到周君昂床前跪下,“王爷,是我。”

空气安静了一瞬,周君昂撑起上身撩开了床帘。

感冒的周君昂没什么精神,白色里衣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披散下来的三千青丝搭在床上。美色当前,杨启却没有多余心思欣赏,他怕周君昂累着,连忙搭起枕头让他靠着。

俯身过来的杨启身上还沾着些花香,闻到这香味,周君昂的精神突然就好了些。

“你怎么来了?”周君昂拉住又要跪下的杨启,让他坐在床边,看着杨启的眼里带上了些笑意。“你怎么敢随便闯进主子的寝室的?要是别人就该把你送进官府了。”

杨启没想那么多,一时冲动就来了,他说:“听到你的侍从说你病了,很担心就来了。”顿了顿,他颇有些讨好的看向周君昂,“我知道王爷不会送我去官府的,对吧?”

像只幼犬一样,周君昂仿佛看见了在他身后讨好主人时摇晃的尾巴。

“本王怎么舍得将你送走。”他的眼睛扫了一下杨启的胸口。

杨启连忙岔开话题,“王爷怎么忽然感冒了?是不是我昨夜带你去泡脚着了凉?”他有些揣揣不安。

“怎么?内疚了?”周君昂带着笑瞅了瞅他。

“嗯!”杨启很用力点点了点头,“我本来是想王爷开心,结果又办了坏事。”

门外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周君昂想说的话,一个人影矗立在门外,“王爷,药熬好了。”

杨启瞬间一机灵站了起来,他压低了声音道:“王爷你先别让她进来,我找个地方躲会。”

周君昂有些哭笑不得,“我在这,你怕什么?又不是偷情被抓奸来了。”

“我现在是落了花园的活来找你的,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偷懒。”他说的一本正经。

“那便来这躲吧。”周君昂伸手一扯,杨启摔到了床上,“鞋子脱了。”

杨启刚想说这使不得,被周君昂蹬得咽了回去,他蹬开鞋,把鞋藏在了床底下,然后老老实实的爬上周君昂的床躺在了里侧。

周君昂拉过被褥连头盖住了他,“进。”

杨启被捂在被窝里,周君昂的气息满满当当的将他包围,面前是周君昂侧身向他而散得更开的胸膛。他脸红了。

侍女推门进了来,她行了礼,本想将药送到周君昂床头,却见到了他身侧明显鼓起来的包,她内心大震,前进的步伐硬生生拐了个弯,将药放在了外厢的桌上。

“王爷,奴婢将药放在这里了,您等会记得吃。”

周君昂淡淡道应了声,“嗯,出去吧。”

侍女僵硬得几乎要同手同脚的走路了,她又行了个礼,出去了。

“王爷行了”,“王爷有情人了”和“未来王妃已经在府里跟王爷睡觉了”等遥讹,在府里传了起来。

“她怎么这样!”杨启气得跳了起来,“明知道你生病,不把药送你面前就算了,还把药放那么远,存心不给你吃药吗?”周君昂看着他气愤的模样笑了笑不吱声。

杨启下了床,草草的套上了鞋,去把药端到了周君昂面前。“王爷,我给你端来了。”

药的苦涩味让周君昂眉头一皱,他撇开头不吱声。

“王爷。”杨启没领会周君昂的抗拒,他又把药往周君昂面前递了递。

杨启这缺心眼的几乎要把他气笑了,周君昂蹬着杨启,“我不喝。”

“王爷……你怕喝药?”杨启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周君昂哼了一声,身子挪了挪,往床里边去。

杨启笑了,怕药的王爷让他觉得可爱极了,像个稚子。“王爷,乖乖喝完药我给你找糖来好吗?”

“我太宠你了,让你有了可以放肆的错觉是吗?”周君昂冷下脸。

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让杨启僵了僵,他慌忙跪在地上把药举起来,“王爷恕罪。”

手上一轻,周君昂已经捏了鼻子把那碗药喝了。

杨启抬头眨了眨眼,看着周君昂。

“糖呢?”味蕾上持续感受到的苦涩药味让周君昂不悦。

杨启连忙站起来,去外厢寻找,“我马上给你找。”找了一圈,无果,他又绕回周君昂的床前,却意外的发现了周君昂床侧的洗漱架上,绘着水墨图的瓷瓶里,插着一支盛开得美丽的月季。

心脏不受控制的极速跳了跳,他壮着胆子踹了鞋,跨坐在周君昂腿上,吻住了他。苦涩的药味透过舌尖交缠,杨启伸着舌,一心想要将周君昂嘴里的药味全都卷到自己口中,全然没注意到,抓住自己的手越来越紧。

痴缠的吻了许久,直到杨启的嘴里也满是苦味,两人这才松开。

“糖好吃吗?”杨启问。

“还不错吧。”周君昂松开了紧抓着他的手,“吻技有点差,还需要改进。”

“王爷,你好像真的太宠我了,”杨启有些不安的说:“我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周君昂愣了愣,看着眼前的杨启,这小奴才的举动确实是越来越放肆了,他今日做这些事放别人身上是得扭送出去挨板子的。

但……谁让这小奴才是唯一一个,能坚定的选择他,一心为他好,还能治他天阉的人呢,放肆就放肆吧。

周君昂坐起身,抓住他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杨启,“只要你不离开本王,本王就愿意一直宠你,让你放肆。”

如承诺一般的话和周君昂坚定的眼神让杨启滞住呼吸,他明白此时他该表忠心,但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本王冷。”周君昂没打算等他的回应,他胸有成竹的料定杨启不会离开他。

看着又往被窝里缩了缩的王爷,杨启脱了外衣爬上了他的床。“王爷,我身子热,你搂着我就不冷了。”想了想,他补充道:“王爷放心,我昨日洗了身,身子是香的。”

温暖的热源涌进被窝,周君昂靠了过去,听着杨启后面那句话又在他身上闻了闻,果真闻到一股劣质皂香味。

“哪来的皂,本王记着你之前没有的,怎么跟了王爷就有皂香味?不是王爷就不配了?”周君昂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竟吃起自己的醋来。

杨启脸红了红,他小声嘟囔,“这哪能相提并论的。”

“哼,那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一个是变态,一个是王爷。”周君昂竟越想越气起来,他又远离了些杨启,踹了踹他,“下去。”

杨启没想到他真气了起来,想了半天,找了个点论了回去,“王爷你还瞒着我身份呢。”

“本王可没瞒着你,”周君昂理直气壮,“你没问,本王便没说罢了,怎么叫瞒。”

杨启还真被周君昂的强词夺理说服了,他想了会儿又道:“可你骗了我你的名字。”

“涣之是本王的字,本王可没骗你。”周君昂更加理直气壮了,想了想,他又贴到了杨启身边,“你还没唤过本王的字呢。”

杨启顺势抱住了凑过来的周君昂,他身子确实有些凉,“王爷,这不合规矩。”

“现在不叫,本王就让你在床上叫。”周君昂被捂得暖哄哄的舒服的哼哼唧唧起来。

杨启红了脸,轻轻叫了声:“涣之。”

“嗯。”周君昂满意的从喉头应了声,药效发作和杨启暖烘烘的身子惹得他有些犯困起来,“本王要睡了,你可别趁本王睡着了又跑回花园去了。”

看来真的要旷工了,杨启有些苦恼,但还是老实的抱着周君昂应了。

杨启的身子确实暖和,周君昂在他怀里睡得出了一身汗,醒来之后身体的不适已减轻了许多,只是还懒懒的依在杨启怀里不愿动。

“王爷,”杨启也将他搂得紧了些,他低声说:“我若做你近侍,你真的会开心吗?”

周君昂懒懒的抬眼瞅他,“怎么?想通了?”

杨启摇摇头,“没有,我在王府做了十几年粗活,没照顾过人,到时候笨手笨脚的伺候你,反而惹得你厌烦我。”

周君昂气笑了,“杨启,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王府那么多下人需要轮的着你来伺候我吗?那日随我去清苑的人你见着了吗?你以为那是伺候我的?他们都是讨我开心的,但是我觉得她们说再多,也不如我见着你开心。”

直白的宣示了他在周君昂心中的特别性让杨启心头砰砰直跳,他忍不住傻笑起来。

“傻笑什么?你这笨奴才。”周君昂捏了一把他的屁股,“你做不做?”

“做。”杨启点点头。

瞅着怀里王爷笑开的眼,杨启觉得他家王爷果真是美极了。只是那眼里除了笑意还有一股让他不寒而栗的意味,杨启想不明白那是什么。

不过他很快就会明白了。

杨启陪了周君昂一天,他完全没有离开过周君昂的阁楼,午膳的时候也是,周君昂挥退了房内所有的近侍,与杨启一起用膳。

杨启起初还拘束,但尝到桌上味道绝佳的菜肴之后,顾不上周君昂在面前,狼吞虎咽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给周君昂夹,“王爷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周君昂本来没有食欲,但杨启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吸引了他,勾得他甚至比平时吃得多了些。

侍从进来收拾时,见了少了大半的菜肴,这几乎是坐实了王爷金屋藏娇这个遥讹。有大胆的侍从忍不住瞅了两眼床铺方向,那里已经架起了雕花屏风,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如果他们可以看到,一定会惊讶的发现他们的王爷此时正如娇妻般小鸟依人的窝在一个奴才怀里,脸上神情堪堪算得上是悠哉。

第一次将王爷这样搂在怀里,杨启紧张得身子都绷紧了。

“放松点,你的奶子硬邦邦的,硌得我不舒服。”周君昂懒懒道。

听着那词,杨启脸红了红,小声反驳:“这不是奶子。”

反驳完,却还是听话的放松了身子。

感受到枕着的胸肌渐渐变软,周君昂满意了。听了杨启的话,他下流的又抓了一把杨启放松下来的胸肌,“又大又软,这不是奶子是什么?”想了想,周君昂颇有些可惜的咂咂嘴,“可惜了,就是没有奶。”

外室还是收拾饭菜的侍从身体都僵了,虽然未来王妃讲话的声音听不清晰,但王爷的声音她们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稚嫩些的侍从红了脸颊,经了人事的更加好奇,这王妃究竟该是何等绝色,居然让……的王爷讲出这样登徒子般的话。

收拾碗筷的动静让杨启不敢提高音量,他连忙捂住周君昂的嘴巴,小声在他耳畔道:“王爷,你别戏弄我了。”

呼出的热流喷洒到周君昂的耳朵上,挠得他心痒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捂住他嘴的掌心,毫不意外的感受到那大掌迅速的离开了他的嘴巴。

若说往日,周君昂肯定要趁胜追击,继续调戏调戏这小奴才,但今日他实在没什么精神,便靠在杨启怀里收了声。

杨启察觉到周君昂又蔫了,他想说些什么逗趣话来哄周君昂开心,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没有办法向周君昂昨夜那样跟他讲很多趣事,逗他开心。他一直困在这王府中,所知也只有这王府。

忽然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杨启有些卸了力。他忽然迷茫了起来,他跟王爷是没有可能的两个个体,因为意外纠缠在了一起,但……他们要纠缠到什么时候?

王爷未来会有王妃,会住进他整理出来的清苑。到时候呢?他会怎么样?被重新贬成低等奴才吗?或者被逐出王府,毕竟他是王爷曾经混乱的象征。

或许该离王爷远点……

周君昂并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安稳的依在他怀里。

可是,他才答应王爷做他近侍。杨启此时后悔极了,他应该更慎重的做决定。

不管杨启心理如何想,他做周君昂近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杨启又升职了,他成了周君昂的近侍,高等奴才。他加入了跟随周君昂那一群人中,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之前接触过他的,仍在骂他这职位来路不正,周君昂的近侍群,却认为他拍马屁的手法出神入化,纷纷想要跟他学两手。

杨启哪有什么拍马屁的手法,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近侍群便认为他是私藏着,不愿分享。一来二去,杨启在近侍群里的人缘变差了起来,随行时也都暗中把他挤到最后。

离周君昂远些,也让杨启松了口气。

有时杨启也会有些悲观的想,那些人说的没错,他确实是靠卖屁股上位的,只是不是卖给掌事,而是卖给了王爷。

周君昂发现杨启成为他近侍以来便一直在躲着他了。他挥退随侍时杨启退的比谁都快,叫他甚至没机会把杨启留下,也总是躲在近侍群的最后。他知道杨启不喜欢被关注的感觉,所以他都忍下把杨启再叫进来的冲动,这在其他侍从眼中会变得非常瞩目。

这日杨启回了自己的偏房,他仍住在之前那间偏房,升职时掌事只给他送来了新的侍从服,没叫他到新的偏房。杨启对这个不太在乎,而且刚住惯了这里,他也不太愿意再换了。

推门的前一刻,他的心脏突然急促的跳了两下,刚收回手,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杨启几乎是下意识的转身退了两步,又硬生生停下了。他行了个礼,“参见王爷。”

见到杨启退了那两步,周君昂确定了这小奴才就是在躲着自己。他瞬间怒火中烧,将杨启扯着进了偏房,关上了门。

“杨启,你最好给本王好好解释一下。”

杨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他有些慌。“王爷,你先冷静一点。”

周君昂怒道:“我不想听别的,你给我好好解释为什么躲着我。”

杨启见糊弄不过去了,只得简要解释了些。

听完他的解释,周君昂只觉得不可置信,“就因为这?”

“你是主子,可以随意玩弄随意丢弃,可我不行。”杨启低下头,不敢看他。

周君昂见杨启铁了心要躲自己的模样,道:“王府上下那么多人,朝廷里外送美人给我巴结我那么多人,你知道为什么我就选了你吗?”

杨启抬头看他,摇摇头。

周君昂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裆部摸去。“这儿,只有你能让它有反应。”

听了这话,杨启的眼睛慢慢瞪大,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君昂,又看了看自己手捂住的地方,倾刻,像是被烫到般,他猛的抽回手。

面上表情仍是不敢置信,“真的?”

周君昂也淡然让他将手抽回,“我骗你做什么?前面已经勃起两次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有在变好。”

真心想要周君昂好的杨启开心极了,他知道周君昂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他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如果我能帮到你的话。”

“当然可以,”周君昂诱惑道:“兴许在你的帮助下我真的可以完全变好,那个时候我一定会重谢你。给你一大笔银两,给你自由,那时候你可以去行走江湖了,你不是很喜欢那样的生活吗。”

这样的未来真让杨启升起了向往之意,但他还是拒绝说:“王爷,我不需要银子,能帮到你我就很开心了。而且……”他脸红了红,没好意思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周君昂也不在意他想说什么,哄好了这恼人的小奴才,他可要开餐了。

“杨启,我已经很久没碰你了。”他抱着杨启,有些委屈的撒娇。

杨启有点不好意思,他轻轻推开周君昂,正想解开腰带脱衣服,却被周君昂抓住了手。

“别脱,”周君昂将他压到床上,“第一次见你穿这身衣服我便想说了,穿得很好看,很适合你。”

白色交领长袍与他古铜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紫色的无袖轻纱被腰封一起束起,上衣紧紧的包裹住他的胸肌,一本正经却又色情。一本正经的是衣服,色情的是杨启的身子和周君昂的脑子。

杨启想吐槽这衣服很久了,花里胡哨还难穿,他之前的衣服一穿一捆一套就穿好了,这衣服他第一次穿的时候还研究了许久。

可看了周君昂喜欢的模样,他还是忍了忍,没说出来。

周君昂满意的隔着衣服揉了揉杨启的奶子,随后他将杨启拉坐起来,自己躺在床上期待的看着杨启。

“上次在柴房的时候,你的屁股撩拨本王时本王这儿就有感觉了,你再来试一试。”

杨启看着躺好的周君昂,有些手足无措,“我该怎么做?”

“坐上来,”周君昂想起他还算是个雏儿了,他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身上,“坐着这,想办法挑逗它。”

杨启跨坐在周君昂胯部,没敢全部压上去,用他的臀隙轻轻磨蹭着。

“我没你想得那么弱,”周君昂不满他这轻飘飘的动作,伸手将他摁下了,坐在了自己身上,他身下的鼓包完美的卡在了杨启的臀隙上。

杨启见自己卸力坐下周君昂也面不改色,这才稍稍放心。想了想,他将裤子脱到腿根处,裤头卡在大腿间,见周君昂没什么反应,也将他的长衫下摆撩了起来,拉下他的裤头,露出那蛰伏在丛林中的巨兽。

杨启有些嗔目结舌。

王爷瞧着漂漂亮亮的,这胯下之物一点也不比他逊色。杨启颇有些可惜了起来,这么好的条件,竟是个天阉。

虽然已经有了很多肌肤之亲,杨启坐上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脸,周君昂那分身卡在他的臀隙,抵住穴口,仿佛下一秒就要插进来了。

那分身也很快硬了起来,直直的抵着杨启的穴口。

杨启有些吃惊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真的能让周君昂这个天阉硬起来。

有了经验的周君昂倒是淡定了许多,如果不看他那有些泛红了的眼睛的话倒真是如此。

“杨启,动一动,别愣着。”

这句话提醒了杨启,他红着脸在周君昂硬起的分身上前后摆弄着,用手挤压着他的屁股,企图让周君昂更舒服。

周君昂确实一脸爽到的表情,他受不了杨启那温吞的动作,用力的向上顶着腰,一下一下操弄着他的屁股。

最初顶的那一下又狠又用力,龟头正好顶到穴口处,即将被插入的错觉让杨启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但分身和后穴都没有涂润滑剂,有些干涩的入口挡住了周君昂的进攻。

被挤压的臀肉清晰的感知着周君昂勃起分身的形状,甚至纹路。这让他紧张又羞涩。

杨启配合着周君昂的顶弄,那每一下顶到穴口的动作他都有要被插入的错觉,让他感到头皮发麻。他的分身也在这样的刺激下硬了起来。

沉浸在‘奸淫’小奴才的快感中,周君昂没察觉这次硬的时间比前两次久了不止一丁点,等他分身再次疲软下来的时候他只觉得空虚。

杨启被奸得头脑发懵,胡乱的呻吟着,他硬起来的分身也很快被周君昂插得射了出来,精液濡湿了他的衣裳,深色一块,很明显。

周君昂第一次提枪上阵,虽然没有插入,带来的心理快感已经比插进去更刺激了。

“再来一次好不好?”周君昂意犹未尽的又顶了顶杨启。

杨启没有防备,下意识淫叫了一声,叫完便立马羞耻的闭上了嘴,情潮未散的眼瞅着身下的周君昂。

心理存了逗弄他的心思,周君昂假装看不懂,拉长了声音撒娇,“杨启,行不行呀?”

杨启闹红了脸,他小声道:“王爷明知我不会拒绝你的。”

千依百顺的回答让周君昂满意极了,他把杨启的裤子扯得更低,又顶着他闹了起来。

可惜这次也和之前一样,蹭得杨启穴口发红了,周君昂也没起反应。

周君昂心里有了盘算,没再缠着杨启给他蹭。他掐了掐杨启的两股臀瓣,道:“小骚穴该疼了吧,之前本王给你的药呢?拿出来,本王给你上些药。”

杨启穴口确实有些疼,但他哪敢让王爷给他涂药。“王爷,这使不得,我自己来就行了。”

“拿出来。”周君昂没理他,“这是命令。”

周君昂都拿身份出来压他了,杨启只能无奈的撅着屁股,把药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来了。

“遵命王爷。”

瓷瓶还有些重,料想之前给奶子上药他也没用多少。

两人换了个体位,杨启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周君昂跪在他岔开道双腿间,将他向自己敞开的菊穴尽收眼底。

那有些红的菊穴今晚没被玩弄,那口老老实实的阖着,只是有些微微的蠕动着,像是在勾引着面前的看客。周君昂也确实被勾引到了,他的呼吸变粗,一掌握上杨启的屁股,拇指挑逗着那阖着的入口,手中瓷瓶里的药化作润滑油,倒在了指穴交合处。

“王爷,”杨启惊叫一声,王爷明明说给他上药,怎么又玩起他的屁股来了。

拇指就着药物的润滑插进了杨启的穴口,周君昂探着拇指在他穴口挑逗着,没有深入。

杨启又快活又难受,浅尝即止的快感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体内的空虚无一不在叫嚣着想要更粗更长的东西插进来,把他插成一只只会淫叫的狗。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杨启猛的一机灵,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了?淫荡得好像……被下了春药一样。

隔靴搔痒的快感让杨启无暇想那么多,他扭着屁股哭喊,“王爷,难受。”

不亚于淫叫的哭喊让周君昂的欲火烧得更甚,他眸色暗沉,嗓音也低了些,“怎么难受?”

“想要……”杨启哑了火,他没法将那淫荡的念头说出口,只能难受的扭着屁股,把体内的手指夹得更紧。

“想要什么?说出来。”周君昂循循善诱,他插着杨启的手指不轻不重的研磨着那湿软的肠壁。

杨启被周君昂的拇指磨得几乎要缴械投降,他放弃抵抗般大喊,“想要王爷,想要王爷插我。”

周君昂在他肠壁内的拇指一顿,“可我没法插你,也没带道具怎么办。”

杨启羞耻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撅着屁股不肯再说话。

手指抽了出去,微微敞开的入口很快又阖了起来,但是并不妨碍周君昂将内里的媚肉看得清楚,他的脑袋轰的一下失去理智。

穴口最初被贴上的时候杨启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那又长又软的舌头顶开那入口探了进去,杨启才尖叫着硬了起来。

“啊啊啊——王爷~那……不行,”他挣扎着往前爬,想要躲开周君昂的唇舌,却被他狠狠的掐住了腰。他哭着一边抗拒一边迎合,“王爷……唔哈~不行~那脏……”

又软又灵活的舌顶开了层层媚肉,又奸又舔的蹭着内里的每一处敏感点,舌头虽软,但胜在及其灵活,像一条顽皮的小蛇进入了体内。

舌尖在那蜜洞中抽插不止,作润滑的药剂竟带着一丝甜味,药剂跟周君昂的口水在穴洞里混在一起,像是杨启穴里生出的淫液,这让周君昂吃得越发起劲。

吃下那水之后,那水渐渐升起热度,从小腹一直传向分身,刚刚那蹭了许久都没有反应的分身在这热度的刺激下又硬了起来。周君昂激动极了,他勾着舌,将那穴里的水更多的卷到自己的口中,越吃,周君昂的身体越发燥热。

湿软的舌插得杨启都快要疯了,身体和心理双重极致的快感让杨启浑身酥麻,他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褥,头脑发懵的胡乱淫叫着:“唔……啊啊~好爽……王爷……王爷~舔到了……啊啊啊~”

快感席卷全身,他身体猛地绷紧,尖叫着射了出来,白浊尽数洒在了床铺上。

“真浪费,”周君昂的嘴巴离开了他,看着杨启射出的精液一脸的遗憾,“为了惩罚你,再射一次吧。”

杨启尚在高潮的余韵,又感觉到身后人贴了上来,那硬起的分身从背后插向前面,与杨启的分身紧紧的贴在一起。

周君昂一并握住两人的分身上下撸动着,两根尺寸惊人的分身紧紧相贴摩擦,这让本就高潮后敏感期的杨启又很快硬了起来。

周君昂一手撸着两人的分身,一手握着杨启的腰,带着他往后坐。

刚才刺激的性事让杨启腿软得不行,被周君昂一拉,便卸了力往后坐去。

“低头。”周君昂在他耳旁道。

奴性让杨启下意识的服从了周君昂的话低头看去,他此时坐在周君昂的大腿上,古铜色的皮肤与周君昂白皙的皮肤交错在一起。腿间的分身亦是如此,一黑一白两物相贴,白皙又漂亮的手握住狰狞的两根分身,周君昂粗细虽与他差不多,长度却优于他,即使在下位,他也差不多与自己齐平。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杨启的分身又硬了几分。

“看到了吗?”周君昂道。

杨启咽了咽口水,点点头。“看到了。”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等本王好了,”周君昂唇齿在他耳鬓厮磨,手上动作加快了些,“本王就用它操得你下不来床。”

听了这话,杨启不知道想象了些什么画面,激动得再次射了出来。

那精液尽数射在了周君昂手里,他让杨启躺下,看着自己逐一舔舐着手指,把那精液全吃了下去。

效果显着,有了疲软之势的分身迅速再次硬挺起来。

周君昂把杨启的腿合并起来,把他硬挺的分身插进了杨启腿根处,快速的抽插着。

杨启羞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松了腿间的力,紧紧的夹着大腿好让周君昂插。

腿间的嫩肉虽比不上那骚穴,却也是个不错的去处,又嫩又紧的夹着周君昂的分身,让他十分受用。

今夜连续的奸淫让杨启大脑混沌,他想着今夜周君昂一次又一次的勃起,失了智般压抑着喉头的娇喘,问:“王爷,你真是天阉吗?”

周君昂正摁着杨启的腿起劲的猛操,听了杨启冒犯的话,他并没有生气,“若本王不是,那本王现在该插的不是你的大腿,而是你的骚穴了。”

想到那画面,杨启忍不住夹了夹菊穴,连带着腿根也紧了几分,爽的周君昂倒吸冷气。他喘着粗气用更狠的力气操着杨启的腿,“本王很期待那一天。”

“我……我也很期待。”杨启小声回道。

顶着纯纯的表情说着色气的话,这让周君昂更兴奋了,他在杨启腿间的征伐越发用力,顶得杨启的身子一下一下向床头撞去,得亏有枕头垫着才没撞上。

腿间快感不比其他,杨启倒也耐得住那些微的快感,忍住了喉头的呻吟,只有周君昂那大力的顶弄让杨启让耐不住泄出些声响。那跟猫儿似的轻喘激得周君昂性致越涨,勃起的分身操得杨启的腿根都微红了起来,才慢慢疲软下去。

周君昂回去了,只是没多久又叫福生送来同样的瓷瓶和一盅汤。

杨启都不敢看福生的眼中是不是别有深意,他匆忙接过侍女手里的托盘道了谢。

福生看出来他的不自在,没多少留,送完东西便点点头离开了。

关上门,杨启松了一口气,他被折腾得有些累了,随意的抹了药,又喝了那盅汤便躺下睡觉了。

睡下之后,那阵熟悉的燥热又浮了上来,他睡的迷迷糊糊把被子蹬了,迷蒙的神志不甚清醒的想起来周君昂,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梦里不甚清晰的快感是快意,又是折磨。旖旎的梦境让杨启大汗淋漓,他醒来之后看着高高扬起的分身无奈解决了一把。

连续的淫行加上没有休息好,让杨启的精神有些萎靡,直到被周君昂单独留在藏书阁,他才有些清醒过来。

“王爷?”他强撑着精神看向上座的周君昂。

“昨夜闹得你累了吧?”周君昂看着杨启,“休息会吧。”

杨启的脸热了热,“王爷,我不累。”

周君昂也没强迫他,“那便过来为我研墨吧。”

杨启领了命,走到书桌旁,拿起往砚台加了一点清水,再拿起墨条在砚台中细细研磨。他做周君昂近侍前被培训了一番这些活计,他害怕做不好,便每个都认真的记住,翻来覆去的回忆,所以即便是初次上手,他也做得不错。

研好了墨,周君昂便执笔在桌面的卷轴上龙飞凤舞的写起字来。

没事做的杨启愣愣的站在周君昂身旁,直勾勾的瞅着他。杨启看不懂字,只觉得王爷的字可真好看,像画一样。看了看又觉得,还是认真做事的王爷更好看。

“桌子底下有小凳,可以抽出来坐。”周君昂头也不抬的说。

即使神经大条如杨启也知道这不合适,他道:“王爷,我站着就行。”

执笔那秀气的手顿住,墨水滴下在卷轴上绽开了两朵黑色的小花。杨启不敢再违抗,连忙抽出桌子底下的小凳坐下。

周君昂淡淡的将写了大半的卷轴扔到一旁,又拿出了副新卷轴,重新写。

杨启愧疚万分,”王爷对不起,我害得你要重写了。”

“无妨,”周君昂应道,淡然的表情真像是毫不在意,“在书房伺候我的侍从都会坐在这小凳上,你不必有压力。”

“是这样哦。”杨启应了一声,拘束的动作松懈了些。

瞅了一会周君昂,杨启开始犯困起来,眼皮越发沉重。

待周君昂放下笔再看他时,他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周君昂看着他,眼里有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门外响起敲门声,周君昂看着杨启蹙起的眉头,起身去开了门。

福生不敢问为什么是王爷来开的门,也不敢问杨启哪去了,鞠着腰说:“王爷,徐御史求见。”

“本王知道了,”周君昂迈开腿,出了门,又将门掩起,吩咐门外的侍从,“莫要让旁人进去。”

“嗻。”

侍从们好奇的抓肝挠肺,王爷方才不是将杨启留下了吗?那杨启呢?怎么只有王爷一人出来了?杨启还在书房里吗?为什么要单独将他留下,还吩咐不让人进去?

不过他们好奇归好奇,没有人敢去悄悄瞧上一眼。

出了厅堂,见了那抹青衫,周君昂脸上露出分不出真心假意的笑容。

“徐御史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徐景西忙参手行礼,“不敢不敢,下官见过王爷。”

“徐御史不必多礼。”周君昂抬手一托,将鞠腰的徐景西扶起。

“听闻河坊边新来了一队船坊,船上歌姬皆是江南水乡人家,南方哝哝细语,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陈尚书不懂风情,下官便想着与王爷一同前往船坊共赏。”

周君昂看了眼他,明白这是想找他两个人聊聊。

徐景西这人挺疯的。当初只是个监御,负责探访各地县令。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职位,去到县令当地,收些银两,装模作样探查几日,便写一纸告书上报此地无异。

徐景西偏不,他剑走偏锋,专挑那些穷凶恶极的地界去,明察暗访不收分毫,惹怒了当地县令。背后有着靠山想弄死他的,被他直接手刃,割下人头,提到当时的御史面前。

“此人,刘舂生,旭县县令,欲意杀害朝廷命官,已被本官斩杀。”

“此人,杨凤祥,升县县令,欲意杀害朝廷命官,已被本官斩杀。”

“此人,周家除,董县县令,欲意杀害朝廷命官,已被本官斩杀。”

……

他动的都是有背景之人,那些人自然暴跳如雷,想着要如何不动声色的除掉他。然而没等那些人出手,这事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世家背景错综复杂是每个皇帝都头痛的事,当徐景西的事情传到皇帝耳朵的时候,他知道,能帮他清世家的刀出现了。徐景西也确实是一把趁手的好刀,有了皇帝在背后,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位置也越爬越高。有时候周君昂都怀疑徐景西就是上天派来帮皇帝的。

等诸世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势力已经被削了不少。世家的也都不是傻子,明白了这分明是上边那位的想法。愤懑不满之下,之前世家之间的针锋相对都消失不见,暗中凝成了一股以黄丞相为首的世家势力。

不知皇帝是对世家还有感情还是愧疚,亦或是拉拢人心,对黄丞相那方几乎是有求必应。

“既然徐御史盛情邀请,本王就却之不恭了。”周君昂拱了拱手,“不过还请徐御史稍等片刻。”

徐景西点点头,便见那舒王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约一柱香时间,带来了一个侍从。那侍从除了体魄不错之外毫无特点,相貌平平脚步虚浮,不是练武之人。徐景西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这不是值得他关注的人。

“请。”他摆出手势。

“请。”周君昂也比了比手,便率先带着杨启迈开步子。

杨启兴奋极了,这是他入王府一来第一次外出。因着还有客人在场,他心想不能给王爷丢人了,便拼命压抑着兴奋。

他与那客人的侍从一同坐在马车外面,有那侍从驾着马车,他只需坐着。他兴奋的看着他听说过的或没听说过的事物如流水般从面前流像身后,见了些惊奇的,还要回过头去多瞧几眼。

马车停在了河边,河面的一艘艘船坊传来若有若无的弦乐声。杨启看愣了,徐景西的侍从挤开他,搬下板凳摆在地上,扶着自家主子下了马车。

杨启觉得自己太丢王爷的人了,他也连忙站在旁边,递手上去将周君昂扶下马车。

周君昂扶着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杨启瞅得五迷三道的,他觉得外面再好的景,再新奇的玩意,也不如他家王爷的一个笑。

徐景西将他们轻车熟路的带进了一艘船里,随着他们上船,搭在岸上的步板子被收了起来,船身缓缓离开了河岸。

船舫里,周君昂与徐景西对弈,歌女躲在轻纱后,弹着琵琶,咿咿呀呀的唱着江南小调。

杨启看不懂棋,又欣赏不来这曲,觉得无聊了,有些坐不住。

“觉着无聊便去外面瞧瞧景吧。”周君昂落下一子,道。

杨启如蒙大赦,连忙谢了王爷,又给徐景西行了礼,便出了船舫。

清新的空气让杨启松了一口气,他坐在船沿,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又看了看船下荡漾的水纹,只觉得外面的世界可真好。

瞧着瞧着,他瞧出不对劲来,船底水下隐隐绰绰的现了个人头出来。

杨启怒喝一声:“何人在此?”

那人头没想到上面还有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让杨启看清了脸。他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重新潜回了水底。

杨启吼的那声巨响,震得里面对弈的两人都出来了。

“杨启,怎么了?”周君昂问。

杨启指着水下说:“刚刚水下有个人,不知道想干什么?我叫了一声他就跑了。”

徐景西给了一个眼神他的侍从,那侍从便毫不犹豫的脱了外衣跳进了水里。

杨启有些佩服他。

“真扫兴,”徐景西对船夫说,“回去吧,没兴致了。”

“可是您的侍从还没上来。”杨启忍不住打断他。

船现在的位置离岸边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如果船就这样开走的话,那侍从不一定能游到岸边。

徐景西没什么表情的瞅着他,“王爷,您府上的奴才都这般不懂礼数吗?”

周君昂笑吟吟着拍拍徐景西的肩,“徐御史跟个奴才计较什么,咱们的棋局还没下完呢,把这棋局走完了再回去罢。”

徐景西又跟周君昂回了船舫了,那停了的曲调又婉转哀愁的奏唱了起来。

杨启四处瞅着,想着要是那人回来了,他可以给搭把手。

约半刻时间,那侍从回来了,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杨启连忙搭手把他拉上了船。

那侍从来不及穿上衣服,便去敲开了船舫门。他跪在徐景西身旁,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属下该死,让那人逃了。”

徐景西执起手旁的棋盅往侍从头上砸去,棋盅厚重,瞬间便把他的脑壳砸出了血。

“废物。”

杨启吓到了,他第一次见着这样对下人的主子,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周君昂扯了扯制止了。

“属下该死。”那侍从像是没感觉到疼一样,又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靠了岸,徐景西派人检查了船,在船身上发现了一条很深的锯痕,再动些手脚,这锯痕就会形成一个破洞,他们几人也会无声无息的淹没在河里。那人应该就是这个目的。

“王爷府里的奴才果真也是不同凡响,”徐景西笑着看杨启,好似刚刚冷漠侮辱他的事情没发生过,“你救了我们几个一命,可以尽管提一个要求。”

杨启说:“保护主子是我们做奴才应做的。”

“真是忠心耿耿的奴才,”徐景西眼里满是赞赏,“真想把你要过来。”

“徐御史莫要开玩笑了,”周君昂不动声色的把杨启挡在背后,“不过是个奴才。”

徐景西看着周君昂老母鸡互崽似的动作,差点忍不住笑了。“确实,不过是个奴才,为此跟王爷伤了和气可不好。”

两人又冠冕堂皇的说了些话,徐景西保证着定会彻查,便分道扬镳了。

周君昂没让杨启去叫马车,他带着杨启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晃悠着,余光瞅了瞅杨启欣喜的表情,他没说什么。

回去的第二日,周君昂便解开了卖身奴的限制,他们和入府奴才一样,每月有四日休沐,这四日休沐他们可以自行安排留府休息,还是出府游玩,出府要在王府落锁前回来。

限制一解,卖身奴们都高兴疯了,他们没想到还能有出府的一天,他们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困在在王府的准备了。

有人跟周君昂提过收回限制,怕那买身奴潜逃出府。

周君昂淡然道:“若有潜逃,直接将卖身契烧毁。”

卖身契一毁,这人直接成了黑户,对于黑户,官府是绝不放过的。

杨启也很高兴,他家王爷不仅人好看,还特别善良。

若是周君昂的同僚知道他的想法定会嗤之以鼻,那笑面虎好看?善良?天塌下来的可能性都比他做好事的可能性大。

限令一解,几乎所有的卖身奴都去跟管事申请休沐出府,为了维持王府的正常运行,掌事只暂时批了一小部分,福生也在将各项事务完善细致,在他们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这边下了令的周君昂倒是悠哉悠哉的吃着杨启喂过来的葡萄,有几分昏庸王爷的模样。

杨启羞极了,周君昂又把他单独留下了,那些侍从离开前的眼神都跟刀子似的扎他身上。

周君昂今日不写卷轴了,窝在杨启怀里一口一口的吃着他喂过来的葡萄。

“这葡萄真甜,”周君昂又吃住一颗葡萄后,突然扬起头,摁下了杨启的后脑勺,“你也尝尝。”

与葡萄一同过来的还有周君昂的舌,他的唇齿间都是葡萄的甜味,吻着杨启的动作带着暧昧不清的挑逗,唇舌交缠间那葡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碾破了,甜腻的汁液在杨启口中散开,周君昂贪婪的汲取着杨启的气息,宛如一个葡萄的狂热爱好者。

一吻结束,葡萄已经不知道入了谁的肚子,周君昂已有些意动,他眼波涟涟的瞅着杨启。

杨启瞧了这眼神秒懂,他有些僵硬的说:“王爷,不可白日宣……宣……”

“这怎么能叫白日宣淫,”周君昂面色如常,一本正经的忽悠他,“本王之前便说了,你能治本王身上的隐疾,我们现在是在治病。”

杨启只是有些迟钝,不是傻,没有被周君昂忽悠到。他小心的瞧着周君昂的神色说:“今夜再治病,可以吗?”他有些担心,门外还有侍从呢,万一他不小心发出声音就糟了。

“好吧,”周君昂失落又委屈,他起身离开了杨启的怀抱,回到了案台前执笔写着什么。

杨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瞧了周君昂的神色,他有些心软。

“王爷……”

周君昂没应他,只是哀戚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杨启被他瞧得羞了,有些心跳加速,他不敢做声,便移开视线,去瞧周君昂的画。

起初杨启还看不出来周君昂在画什么,线勾得差不多时他才看出来,脸蛋瞬间红了起来,他扑过去想要夺走那画,却被周君昂早有预料的拦着他了。

“小坏蛋,”周君昂哀怨的看着他,“不给我吃,还不给我画么?”

杨启赤红着脸被禁锢在周君昂怀里,他羞得不行,“王爷,你……你怎能画那……那种画。”周君昂画技精湛,人物形体勾得精妙,但……画的是他,而且是正在被干的他。

周君昂哼了一声,继续下笔,“本王这是睹画思人。”

“别画了王爷。”杨启羞又怕,他怕被别人看到这幅画,他奴才一个无所谓,但王爷的名声就被毁了。

思及此处,他小心翼翼的就着周君昂的姿势环着他的腰,暗暗的感叹了一下王爷的腰可真细,之后便讨好般的蹭蹭周君昂,“我……我……我给你治病,你别画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目的达到,周君昂把笔一扔扫掉了桌上的东西,将杨启抱起来放在桌上坐着。

杨启不想在这神圣的案台上做这种事情,他推了推周君昂,没推动,“王爷,别在这。”

周君昂没搭理他,急吼吼的吻上了他的嘴唇,扒了他的衣服,一吻结束的时候,杨启已经衣领大敞,眼神还有些发懵。

放松状态柔软的奶子自然也没被周君昂放过,他低下头将那乳粒卷入口中,舌头不住的挑逗它,直到那乳粒硬挺挺的顶在头嘴里,他便转而去吃另一边的奶子,与此同时,他手上也不闲着,拉下了杨启的裤子,撸动着他的分身。

奶子上和分身上的快感袭上脑门,杨启身子已经有些发软了,他伸手向后撑住了桌面,避免自己狼狈的瘫软下去。

微凉的手指沾着液体探进了后穴,杨启仍不习惯被异物入侵后穴,有些紧张的夹了一下。

“别紧张,宝贝儿。”周君昂安抚性的吻了吻他的唇,修长的手指逐一推开那层层内壁,插到了深处。

杨启也渐渐的来了感觉,那手指如同火种般在他体内四处点火,肉壁不断的吮吸着进去的手指,软嫩的包裹着,时而又收紧起来,像是要把这能让自己舒服的物件留在体内。

见杨启的眼神迷离起来,周君昂又往里面加了两根手指,四根手指把杨启的后穴撑得涨满,手指的长度顶不到他的敏感点,但抽动时磨着他敏感的内壁,细密的快感让杨启止不住的喘息,他朦胧的记着门外还有侍从,得把声音忍着。

周君昂从桌底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串拉珠,大小不一的珠子连在一起,顶端有着尖尖的凸起,底端是一个圆环。

这玩意看着长,杨启有些憷。

周君昂按住他有些抖的大腿,把润滑剂倒在拉珠上,再推进杨启体内。

顶端的凸起看着虽尖,不知道做了什么处理,一点也不硬,软软的擦着杨启的内壁顶向深处。

“唔啊……王爷……王爷……”杨启爽得毛孔都舒张了,那强烈的快感让他忘了压抑,他胡乱的淫叫着,又说不出什么淫词秽语,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王爷。

“宝贝儿我在。”周君昂被杨启叫得身心舒畅,手上轻轻一推,那拉珠插到了底。

“啊啊啊啊啊──”那尖刺突然顶到了杨启的敏感点,突然席卷而来强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尖叫起来,一粒又一粒的尖刺顶着敏感点的仿佛同时被很多东西肏到,这样的刺激让杨启直接射了出来。

周君昂抹了一把射到自己衣服上的精液,舔了些。“弄脏了本王的衣裳,可是要被惩罚的。”说完,他不顾仍在高潮余韵的杨启,勾着那圆环将拉珠扯出,又狠狠的插到深处。肉穴一开一阖的吃着拉珠,吞到粗大的珠子时紧缩得厉害,不知是抗拒还是渴望。

极致的快感让杨启立马又硬了起来,他被周君昂插得眼冒金星,根本说不出话来,嘴里发着毫无意义的淫叫。

承受不住敏感点被疯狂操弄点快感,杨启很快,又在分身毫无触碰的情况下射了,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周君昂心头火热,俯身过去将那口水吃进了嘴里,紧接着,又吻起了杨启,愈发娴熟的吻技让杨启压根无力抵抗,微张着唇,任凭周君昂在他口中掠夺。

杨启的预感成真了,在纠结要不要做周君昂近侍的那夜,他便想过,他做了近侍会不会被王爷常拉着做那档子事,他当时只觉得自己太过自恋,王爷身边俏佳人无数,怎会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料事如神。

从破了戒那日之后,周君昂便常常拉着他白日宣淫,府里许多地方都留下过他的精液,周君昂尤爱在会有人路过的地方藏着做爱,有人路过时杨启会紧张得让身子更加敏感,硬生生被弄哭了几次,周君昂最爱他淫乱的哭泣的模样。

周君昂越发频繁的跟杨启独处让周君昂的近侍群发现了些端倪,杨启风头正盛,他们不敢得罪杨启,态度也从最初的排挤变成了如今的暗暗讨好。杨启是个粗神经,他没怎么察觉到,只觉得这些人似乎变得好相处了些。

难得有一日周君昂有事外出,没带着杨启,杨启连忙跟掌事告假出府。

昨夜周君昂又潜进他的偏房弄他,那空着的床跟杨启的床并在了一起,床上空间大了不少,杨启腰也比往日酸了不少。

出了府,杨启漫无目的的闲逛,瞧着街上琳琅满目的东西,却没有分文购买。周君昂倒是赏了他不少或银或玉做的物什,但那些东西……他实在拉不下脸拿来典当。

正逛着,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启哥,杨启哥。”

转过身,是梁陆山,从那次他在他面前落荒而逃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这王爷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到了王爷身边当差,几乎日日颠鸾倒凤,再也没见过之前的共事。

……

不,杨启单方面见过,或者说听过。

那会儿他正被王爷压在后花园的假山上,怕泄了呻吟,死死地捂住了嘴,就是这会儿,梁陆山拎着工具,跟旁人说说笑笑的经过。

熟人路过比陌生人路过的刺激更加强烈,杨启夹在周君昂腰间的腿又紧了几分。

再见梁陆山,杨启有些不自在,他笑了笑,问:“好巧,你今日也出府吗?”

“嗯,”杨启比梁陆山高,梁陆山走的又近,需要微微抬头看他,这自上而下的角度,伴着他那清秀的脸颊,有几分可怜兮兮的脆弱感。“我方才填名册登记的时候便见着你的名字,还想着会不会遇上你,又想着京城这么大,应当遇不上了。”

杨启道:“既然这般有缘分,那便一起走走吧。”

梁陆山不是卖身仆,他有些银钱,请杨启吃了顿馄饨,又跟他四处逛了逛。

杨启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梁陆山的话,突然,他目光一凛,见了一眼熟的脸庞,他连忙跟了过去。

那人谨慎得紧,拐进了一条小巷,又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才去到自己那约了的人面前。杨启瞳孔一震,藏身在巷子拐角处,伸手捂住了跟上来的梁陆山的嘴。

他环着梁陆山,虚虚的搂着他,姿势一时有些暧昧。

杨启注意力放在那两人身上,没留意到梁陆山的脸颊已经红透。

背对他那人是那日出游时,潜在水里想要他们命丧黄泉的人,杨启也是记住了他的脸才跟着他来到了这里。但那人对面之人是杨启万万没想到的,那人正是那日跟着徐景西的随从。

隔着有些远,杨启也不敢露头,听不清声音,只隐隐听见了几个字,“黄……”“除掉……”之类的,杨启听不懂,暗暗记了下来,打算跟周君昂说,他直觉觉得这跟周君昂有关。

勉强的听着,杨启觉得身上莫名多了股寒意,像是被毒蛇盯住般,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又怕被发现,杨启没敢多呆,忙拉着梁陆山走了。

“杨启哥,你方才怎么这般奇怪?”杨启将梁陆山带出巷子之后,梁陆山有些奇怪的问他。

杨启不敢多说,又想不出什么谎话,只得道:“你莫要多问,这事你当作不知道的好。”

梁陆山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杨启哥,我要回趟家里瞧瞧家人,你要去我家里坐坐吗?”

横竖没有事情做,杨启便答应了。

梁陆山家里不算贫穷,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有个小院子在京城边缘,院子里晾晒着衣物和五谷,见了梁陆山回家,只高到了腰间的两个小孩便从屋内跑了出来。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小男孩抱着他的腰,霸道的占据了梁陆山的怀抱。

小女孩怯生生的拉着梁陆山的手,眼里也满是欢喜。

早就习惯了两个小孩的热情迎接,梁陆山轻车熟路的抱起了小女孩,“燕燕有没有想哥哥?良良有没有听话?”

“嗯!”

两个小孩异口同声的应他,天真的模样逗得杨启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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