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2)

老默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只知道再缓过心神的时候心脏早已被蔷薇的藤枝缠绕覆满,就连心跳都被牵引。

03年7月23日,那是我出狱的日子。

摩的司机叫骂着天气严热,我却觉得阳光明媚,连空气都透着甘甜。

路过京海市公安局,我没有忘记去找安欣,只是来的不巧,安欣不在。

“麻烦你把这些奖状复印件在安警官回来的时候给他,告诉他老默改过自新已经出来了。”门卫警察接过纸张,嘴角蓄笑点头。

“出来了就好好做人,每个人都有机会的。”难得的善意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把腰弯得更深些,清了清发紧的喉头轻声道谢。

低头整理着剩下的资料,照片上孩童纯净的笑脸被摩挲得有些发旧。我永远忘不掉那一天,一个警察与我隔窗而坐,带来的消息像是一道光亮照进我腐朽麻木的心里。

那个警察叫安欣,安欣说,我有一个女儿。

黄翠翠当年根本就没有打掉那个孩子,现在孩子被养在在姥姥家。

你要好点表现,争取早点出来,不为别的,为你女儿想想。巨大的喜悦覆盖了大脑,然后接踵而至的就是,愧疚。

压在心口让我难以呼吸的愧疚。

我没有忘记当我听到黄翠翠那些传闻时我是怎么对她拳脚相向的。当时她怀着我的孩子,村子里的人知道她的工作后就开始风言风语,说这孩子是个杂种。我尽量不去听那些谣言,可还是被邻居间的闲言碎语挑拨动摇了内心。

我叫她不要去干那个工作,她拒绝了。借着酒劲我对她恶语相加,到气头上更是甩了几巴掌。我不要做绿王八,不要做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的父亲。

那是我的,我们两人成了搭档,无论是办案还是日常生活都经常成双结对出入。我了解安欣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轴。

我不知道这么正直的少年是在什么样的教育观念下长大的,他似乎从来不懂人情世故,只活在自己非黑即白的世界里。可就是他这刚正不阿的样子,我才觉得他格外亲切,觉得投缘。

可是现在,安欣的轴病又犯了。卖鱼佬可怜兮兮的说了句手铐太紧他便去找钥匙,他说家里就他一个大人要回去给弟弟妹妹做饭就差点把人放了。就算卖鱼佬说的是真的,若因为恻隐之心触犯规则,那最后写报告受批评的只有我们自己。本来加班就烦,我不想再因为这种事再多个惩罚。安欣瞪圆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据理力争的为里面的人辩论。

“他都已经这么惨了,家里还没有父母,咱们放人回去做个饭带回来就好了,哪有这么复杂?”正欲反驳,楼下刚刚回来的值班女警打断了我们。

“安欣,外边有人找你。”我不多费口舌,准备等他回来再大战一场。推开门,那个卖鱼佬惊恐的望着自己紧紧夹住了腿。本以为他藏了什么危险东西在腿间,我三步并两步的走上前,使劲掰开他的腿。只不过危险刀具没有找到,倒是迎面扑鼻一阵浓烈的血腥味。

“你…你受伤了?”

“李警官,我…对不起,你让我去个厕所好不好,我求求你…”一直梗着脖子倔强的卖鱼佬此刻眼泪崩盘而出,我手忙脚乱的给他解开手铐,看着卖鱼佬捂着裤子后边跑进厕所。此刻脑海里所有关于生理结构的知识彻底混乱。

那个地方,没有受伤却流血了,他还能狂奔。

生理学里只有那一种原理能解释这种情况,可是眼前卖鱼佬的模样实在让我不敢相信。出于试探,我红着脸上楼找女同事要了一张卫生巾。

“高启强,你在哪个里面?”厕所深处的角落里,传出了男人低沉又鼻音浓重的回应“我在这。”

“…你那个…你先拿这个救个急去…”我顺着厕所下沿把卫生巾递了进去。隔着轻薄的木门,里面传出压抑的哭声。

我的猜想是对的,这个卖鱼佬是来的月事。男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隐忍自己却又克制不住内心的伤悲。想起刚刚男人裤子上的血渍,我咬咬牙,把给父亲新买的衣服裤子一股脑从上面扔了进去。

“换好衣服再出来,脏裤子就扔垃圾桶。”预想插兜离开,门板后传来了男人略带哭嗝的道谢声。

“谢谢你李警官。”

“不客气,但是待会你还是不能回去,你得把怎么回事交代清楚才行。”虽然心乱如麻但我没忘了任务,在厕所门口等待间遇到双手大包小包回来的安欣,身后还跟了一男一女。

“你在厕所门口站着干嘛?”安欣回头示意身后的两人去等候室待着,然后转过身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高启强在厕所啊?”

“是,你先进去吧。”安欣前脚刚进审讯室,后脚等待室钻出两个小脑袋瓜。

“警官,警官,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外套给那个审讯室里的那个人?他叫高启强,我是他弟弟,公安局里冷,我怕他冻坏了。”戴眼镜的年轻男孩卑躬屈膝的讨好笑着,同时往我面前塞了一个大兜子,我本欲拒绝,却在兜子漏出的缝隙瞄到几片散在一起的卫生棉。看了眼面前卑微讨好的两人,手还是接过了袋子。

“…你既然都能跟着刚才那个警官进来,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拿呢?”

“…安警官说他手里都是东西没有手了,就让我们跟着进来,他还说……”两个小鬼头看着对方,欲言又止。

“他说什么?”

“他说…”女孩不顾旁边男孩扯动开口“他还说公安局里只有一个叫李响的警官很轴,只要躲过他,给哪个警官都能帮我们带进去的。”

我哑然失笑,盯着袋子心里嘲笑男人的幼稚。这臭小子,咱俩谁轴还不一定呢?待俩兄妹进了等待室,卖鱼佬才慢悠悠的从厕所里出来。

衣服很合身,老旧的款式反倒显得男人成熟儒雅。他个子并不高,怕会弄脏过长的裤腿便卷了几圈卡在脚踝。男人关掉水龙头,低头走到我面前乖乖把双手并到一起。

“李警官,走吧。”卖鱼佬眼圈红肿,显然是刚刚才止住眼泪。我没有说话,只是把兜子甩到男人怀里,转身离开。

也许吧,自己也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自从那晚以后,我的脑海里总会不自觉浮现出那张面容。不难看出男人长着一副憨厚皮囊,微微下垂的丹凤眼里水亮瞳孔一眨一眨更有几分无辜之态。难怪安欣会只听男人的一面之词便毫不犹豫的倒戈,就连自己回想起来,都不禁激起身体里的保护欲。当然更让我忘不掉的,是男人在厕所隔间悲凉的哭声。

其实仔细想想,男人的确过得很苦。

那样的身体在旧厂街无疑是危险的,除了要照顾拉扯大自己的弟弟妹妹,还要体验身为女人的痛苦,我很清楚女性在那几天有多痛苦,一点凉水都不敢碰,可是高启强却拖着这副身体卖了十几年的鱼,在无数次生理期将那双圆壮的小手浸在冰冷的血水里。

有种欲望,我想去瞧瞧那个可怜鬼,毕竟我是警局里办事,就算是警察来了也不能抢吧!”

“他就是拿回他的东西,什么叫抢!”安欣怒了,我拉住唐小龙扯到一旁低声提醒。

“他姓安。”

“安?安全法的亲吻,急切的去啃对方的嘴唇,这一次我准备的很充沛,带着一脑海知识提枪上阵。

身下人笨拙但恳切的回应使我欲火更甚,濒临窒息前我放过男人的嘴唇,唇游移到男人的脖颈、胸口,接着是小腹。在解开他的裤子时,他把住了我的手。

“我说过,我喜欢你的一切,不要觉得它是你的耻辱。”男人紧咬嘴唇,看着我的眼中带着几分感动。

“嗯。”我摇头轻笑,在他的唇间留下轻柔一吻。

真正面对那口穴时我几乎硬的发痛,高启强的身体毛发很少,许是男人鲜少自渎,不短的阴茎和睾丸下隐藏的阴唇都透着娇嫩的粉。见我愣住,男人急忙扯被子盖住下体。

“真美。”我掀开被子,痴迷的用手触碰,轻划过那道缝隙引来身下人的一阵呻吟。我情不自禁的舔弄向更深处开拓,头顶的动情的娇媚呻吟像是鼓舞,我掰开抚弄腿间的软肉更加殷切的做着前戏。

“真的不行了…嗯…啊啊…啊!”舌尖感受到甬道的紧致,男人突然猛烈的颤抖绞紧我的舌头,接着一股清液喷洒而出。

他高潮了。

我抬起头看见男人失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还缀着因为过度快感逼出的眼泪。他的身体都泛着好看的红色,像是白色床单上的一片玫瑰花瓣。我趴俯在男人身上,用沾满淫水的嘴去亲吻他。

“好吃吗?”他情迷意乱的点头,把我渡进嘴里的尽数吞咽。见时机成熟,我脱下内裤,释放出已经涨痛了好久的性器。用嘴撕开避孕套包装,对着自己勃起的性器套弄起来,我原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结果还是出了岔子。

套子干瘪油滑,当套到一半我才发现买小了勒的发痛。正想着要不要摘下来时,男人却起身从床下的衣服兜里掏出一袋未开封的套子。他红着脸撕开包装,跪坐在我面前一点一点的帮我换上。

“上次用嘴帮你解决的时候,我记得你很大…均码可能不够用……”好不容易恢复了常色的男人又害羞起来,周身裸露的皮肤粉嫩的像熟透的桃子。我一把扑倒男人,饥饿的像是一只看见肥肉的狼。

“可能会有些痛,你忍一忍。”男人不安的搂住我的脖子,低起头不时往下看,只不过每看一眼,眼中的恐惧就会多了一分。

“你的…太大了,我会痛死的。”我轻吻住他的嘴唇,手去套弄触碰他硬起来的阴茎。我从未抚摸过其他同性的性器,这种新奇的体验竟不让我觉得厌恶,反而伴着耳边难耐的呻吟更加努力的讨好男人。腰上盘起的腿逐渐放松,我趁机往里慢慢进入。

“疼…你轻点…好痛…”当一寸寸全部没入体内后身下男人抽抽搭搭哭起来,我忍着不动等他适应,随后笑着逗弄他。

“马上就不疼了,爱哭鬼。”他气急狠咬我的嘴唇,被我反包含住身下轻轻顶弄,直到耳边传出变调的呻吟时才敢加快速度。

“啊…啊慢一点嗯……”身下噗兹水声伴着肉体碰撞愈加明显,男人紧紧盘住我的腰,在我身下呻吟浪叫。我细心顶弄,终于找到了那处让男人欲仙欲死的软肉。

“是这里对吧。”男人变调的尖叫让我更加确定的顶弄,直到身下甬道再次紧缩绞紧我的性器来了丢了被师傅骂了一下午,这次又抓了个死鸭子嘴硬的嫌疑人死活不松口,占用我假期时间。”麋鹿旁若无人的吐槽自己的倒霉,说自己是不是应该去象公那里去拜一拜,小山羊缓声安慰,音色如林间甘泉般清冽悦耳。

“还好不是枪,你挂失了没有?”麋鹿摇摇头,细长的手指烦躁的把玩着钢笔。小山羊嗤笑一声,嘴里开着玩笑主动逗麋鹿警官笑。

“李响警官,你好不好照下镜子,你现在的脸跟棵白菜一样,皱皱巴巴的。”高启强没忍住笑出声,对上那个凶神恶煞的眼神时急忙咬着腮肉去想让自己伤心的事。

原来他叫李响,高启强在心里默默记住这个名字,不禁对这个小警察有了兴趣。本来想归还的警号,被高启强规整的放进书架夹缝里的抽屉里。

?”高启强将手里捂得有些汗津津的勋章捧在手心,像是献宝似的让男人看。

“确实是的哦。”安欣将铭牌揣进兜子里,声音带着些许失落。

原来不是来见我的呀,有点失望。

高启强憨态可掬的笑着,举起手机要走了好兄弟李响的号码。心底这份失落一直围绕在男人走后很久,让自己后知后觉的警惕起来,他自认不喜欢男人,从小到大产生过朦胧好感的都是温顺娇小的雌性性食草动物。身边的搭档李响是同性恋他知道,因为李响从来不隐藏自己的性取向,就像他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般。他一直都不懂,尽管每个动物分化形态不同,可雌性雄性的身体器官也基本相同,面对和自己没差什么的身体,这···这怎么硬起来呀?安欣觉得不礼貌,所以把疑问一直藏在心底,直到今天,他看着小熊仔离去的背影,指尖还萦绕着熊耳柔软细腻的触感,心里似乎找到了概定答案。

有种冲动,一种不应该出现在食草动物血液里的占有欲望,在自己身体里真真切切的出现了。

老高这个小熊,还蛮适合带在身边的。

转换视角,这两天的高启强并不好受。

他已经很久没有出摊位了,每天只躲在自己家里的小屋不敢出门,他怕自己刚走进菜市场,唐家兄弟与水獭先生身边的小弟就会来找自己追责。他接通过李响的电话,那边的混蛋麋鹿只说把肉扔掉了,之后自顾自挂掉电话像是责怪男人打扰了他的好事。在法的吸吮撕咬明显说明他也没有接吻经验,他只是被安欣的话刺激到想证明自己。笨拙却凶狠的吻,像是炙热的火焰烤话了安欣的心,也点燃了小山羊压抑已久的欲火。

疯驴子故意带自己开淫趴,但是身下人不是卖淫人员应该就不算嫖娼吧,这么想着,安欣双手俯上男人的脸颊,双唇反包忘情迎合起来。

“嗯……”一声碎吟从小熊齿缝传出,安欣借机长驱直入,舌尖尽数搜刮口中津液,直撩得怀中小熊软了身子,一身白肉热乎乎的靠在怀中,就连在舌尖交触时也会害羞的隐隐颓败,不敢迎战。安欣瞟向神色怪异的疯驴子,在其脸上看到憋笑的表情。

“兄弟,你们俩是亲嘴呢还是互啃呢?别忘了咱吃蔬菜不吃肉。”外人看来两人观感的确不好,不像是接吻,倒像是两个饥饿的人在互咬嘴唇,同为初吻的两人放开彼此的嘴唇羞红了脸颊,却在彼此对视间看到了对方已经隐隐激起的胜负欲。

“驴哥,我上边确实不擅长,因为我一般都用下面。”安欣还在死鸭子嘴硬,可真当一切准备妥当要提枪直入时,安欣扶着自己的硬挺却怎么也对不准那处粉嫩穴口。高启强羞得将头埋进沙发,在男人几次生涩的摩擦触碰间忍不住低吟出声。

“你、你好了没有?”小熊塌腰趴附在皮质沙发上,说话间扭头红着脸看向自己,水亮眼睛里情动万分。安欣抚摸向高启强毛茸茸的尾巴,看那根毛茸肉根在肥大的白嫩臀根处害羞甩动,又缠绵似的缠住自己的手指颤抖。尾跟似乎敏感的很,每次揉搓都能让小熊仔的屁股抬得更殷切几分。身下早已硬的发疼,安欣将性器抵在那处窄小的肉穴,闭着眼睛一鼓作气挺腰猛戳。可是预想中的销魂滋味并没有到来,低头瞧望,他又戳歪了。

“害!”高启强了然叹气,起身将小山羊一把推坐到沙发上,还不等安欣出声便样作老练的骑坐在跨间,将那根硬的发烫的肉棍抵在穴口,在没有任何前戏与润滑的情况下坐了下去。

“啊……”股间撕裂的痛苦让高启强紧紧搂住面前人的脖子喘着粗气,安欣则被这紧致吸的六神无主,男人的穴就像是快乐的无底洞,紧致又带着活力的吸吮让安欣紧掰男人两瓣如面团般的莹白臀肉,闭着眼睛缓了好久才不至于秒射。

“你…你的留在自己身边。为了与高启强独处,安欣在外租了房子,与高启强过上了如禁锢般的非正常生活。在这期间,他将汹涌情感全部倾泻,将男人软禁在小小的出租房内与自己强制发生关系,男人承受不住总想着逃离,安欣便把人抓回来拿绳子将其捆住,用最恶毒肮脏的话攻击威胁他。

“你为什么总想着逃呢?你是想回去继续和你弟弟胡搞吗?高启强,你真的要把你的弟弟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吗?”提到高启盛,男人眼中的意志逐渐消亡,他跪在地上,头垂在地毯上哭声凄冽,被粗制麻绳扎红的细嫩白肉遍布一道道勒痕,只看得安欣喉头发紧,禁锢在裤子里的巨物在裤子上顶出形状。

“爬过来,含着。”高启强亦步亦趋的跪爬到安欣跟前,熟练地用牙齿拉开拉链放出性器。硕大的龟头顶在内裤上,分泌液在浅灰色面料上留下几殷水痕,安欣双手靠在椅背,看着男人灵巧的用舌头勾下内裤,直挺挺的性器弹在他的脸上,拉出一条淫靡的水丝。男人还打着哭嗝,含着安欣的性器身子一抖一抖,红润唇珠反复划过柱身,直磨得那凸起更加肿胀。高启强不时抬头去看安欣,一双水意潋滟的眼睛像猫似的眨巴,直勾的人身下性器又硬了几分。

妈的,高启强就是个妖精,而自己是在替天行道而已。

安欣这样想着,心里暴虐想法变得更心安理得。他拽住绳子从后攻入,身下撞击的频率和力度也愈发猛烈,肿胀穴肉吸吮着肉棒不知疲惫的吞吐,翻出的水亮肠肉被巨物推入碾平,时不时分泌出湿滑的肠液让巨物更顺利的开拓更深处。这口名穴的主人此刻正双眼翻白的趴伏在梨花桌前,艳红舌肉如奶油蛋糕上的诱人草莓般晾在嘴角等待谁来品尝。安欣双臂穿过男人腋下将香软白肉带进怀里,轻含住晾在外边有些发凉的舌肉吻得啧啧作响。男人的妩媚呜咽被堵在嘴里,带着哭腔的呜咽鼻音浓重。在一阵窒息的长吻后,安欣终于放过了男人的嘴唇,他掐住男人的胯骨前后套弄,直摆弄的男人发出濒临极乐的哭喊。

“····求····求你射···我···我受不住了·····小盛···”安欣停住身下的动作,内心的暴虐血气被这称呼唤醒。“你叫我什么?”

“我···”

安欣露出阴鸷的笑容,一只手指顺着男人的股沟缓缓上划,指尖触到男人的脖颈便狠厉的抓住,高启强吃痛挣扎,却听到耳边让自己凉意更甚的话语。

“老高,你这样,是需要延长治疗时间的。”高启强绝望地看向面前的玻璃窗,窗外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只有几朵算不上洁白的云停在半空中,随着风吹的力度,从一个形状变成另一个形状。

记得小时候没有玩具,他就领着小盛在外面看着云朵,看着洁白云层从一个小熊变成猛虎,又变成分散的众生万物消失在蔚蓝天空中。他的小盛曾经这么纯真美好,怎么会与自己厮混成现在的样子?

高启强觉得安欣说的对,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将那么美好的阿盛毁掉。他宁可毁掉自己,也绝不会让阿盛变成和自己一样。

紧绷的腿肉骤然放松,高启强眯起眼睛,细细感受肠肉内逐渐堆累的快感。安欣看着身下逐渐迎合的美妙身体,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他轻柔吻住男人的脖颈,牵住男人与之十指紧扣,下身轻轻顶弄,两具肉体缠绵交叠,看起来极尽温情。

高启强,我会治好你的病,你和你的弟弟不会有好结果,而我,我会陪你永远一起,我们才是天造之和。

激烈的情爱过后,安欣搂住高启强在他的耳边低语,高启强没有回答,只是温热的手掌回握住安欣,微微发力的小臂轻轻颤抖。

高启强再次重见天日,是在被“治疗”后的三个月。他被允许回到旧厂街去见熟人报平安,当然每天回去居住的地方还是那处出租房,他听说自己弟弟要开小灵通店但是没有钱,便在帮助唐家兄弟拿到钱之后偷偷回家将钱放到小盛的床边。小盛还睡着,白净的脸上写着淡淡愁绪,高启强轻声蹲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去抚摸那张乖觉的脸庞。往昔关于两人的情色画面还历历在目,他乖巧的弟弟借着酒劲把他摔在这张硬板床上,几近失控的亲吻自己的嘴唇。

“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哥,你就给我好不好?哥…”许是有些酒醉,高启强没有抗拒,双手攀上男孩的肩膀,不动声色的张开了腿。那晚都是两人的法的抵抗唇舌汹涌的进攻,最后乱了气息软着身子任由摆布。

“哥,开业的鞭炮彩带都是婚礼才有的规格,所以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才对。”高潮余晖间,高启强趴附在狭小的皮质沙发上歇息,听见小盛在耳边轻声告白。

“你、你说什么胡话?你将来还得要小孩的,和我混在一起像什么样子……”

“小孩?哥,我们已经有小孩了啊。这个手机店,就是我们的小孩,我们共同孕育的生命。”少年的爱意热烈且直白,高启强觉脸烧的发烫,同时一丝蜜意从心底蔓延。

如果今天是他们结婚的日子,那今晚就是他们的新婚夜。

我是他的小小新娘,他这一生都要守护的人。

“傻仔……”高启强娇嗔笑骂,却转身环住男孩的脖子,贪婪的嗅着小盛颈窝同样的肥皂味道,隐隐酝酿出睡意。

这种安逸的感觉,让高启强不自觉沉迷,让他依赖。

原来,我也是被宠爱的,我也是被珍视的。

被人爱的感觉,真好。

周身的温暖让高启强贪恋不想睡去,即使困意缭绕,他还是强撑着眼皮去看身前人稚嫩的脸庞。可是少年的胸膛太过温暖,暖的像冬日里的火炉,高启强带着微笑合上双眼,毫无畏惧的迎接未知的日出。

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终于为房间里带来暖意,阿盛坐在主人床边,目不转睛的守了他一夜。

“小盛…该起来了…待会…阿龙他们会来上班……”男人又说了梦话,可是这一次的神情,带着从未见过的柔和。阿盛一时看得入神,不自觉抚上男人的面颊,将这难得的时刻记录进脑海。

阿盛到家的时候,屋里静的仿佛没有人回来过,要不是安欣和李响的鞋子放置在玄关,他真的以为三人不在家。他下意识去寻找主人,却发现二楼角落里一个常年锁着的房门破天荒的打开。阿盛慢慢走近,听见了主人带着哭腔的告饶。

“嫌疼别犯错误啊。”李响的声音得意洋洋,仿佛此刻主人的泣音在他们耳中只是助兴。推开房门一角,阿盛看到了主人。

他被折磨的奄奄一息,此刻靠躺在检查台上,明亮的双眼此刻尽失光辉。

“阿盛,带我走。”他读懂了主人开合颤抖的嘴唇,而后看见他晕倒在检查台上。那两个发情的畜生还陶醉在情欲中,阿盛一把推开门,闯进三人的激烈情爱中。

硅制道具与皮革道具挂满一面墙,检查台旁边的推车前,还放着十几根粗细不一的导尿棒。

见有人闯进来,安欣和李响赶忙拢住浴袍。只有他可怜的主人此刻像是一个赤身裸体的性爱娃娃,被随意丢在检查台上,下身性器肿胀的发紫,甚至还有丝丝血迹从马眼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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